前言: 最近几年内写了不少自嗨的小说,所以也打算用小说的形式来再现高中生活中的一些片段。并不一定都是事实,或者说肯定都不是真实的,只是为了小说基本的趣味性而进行的再加工,只是为了不让这些记忆更为模糊以至于消逝,趁着现在还记得不少,要在这里添油加醋地进行记录。
X是原校生,意思是我先前反复强调所厌恶的对象之一,事实上这样的念头也是我进入高中刚刚才冒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原校生这一种概念,因为我没有升入那种有附属小学的初中,所以说我的初中都是七七八八从各地汇聚而来的小学生。但是升入的这个高中中有所谓的附属初中,也就是说有大量的原产学生送入了我所在的高中。
我厌恶的原因是认为他们和我们这些外来学生做对比有些许作弊的嫌疑,我玩的游戏最为注重的是公平性,我厌恶一切的作弊行径。
作为原产生在升入高中时似乎就省去了一段适应的时间,这是他们所生活三年的校园,他们的高中生活只不过是转入了同一个校园的高中部而已。在这里大半都是原本自己初中的同学,人际关系有大几率能稳固在初中的水平。我认为在学生时代构建起属于自己的一套人际网络是一个十分之必要的能力,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项十分艰巨的挑战,身为原校生的他们居然能够越过这样的难关这让我十分嫉妒。
可能许多人举例高中生活有好几年的距离使得你们很难一下明白其中的感觉,用更为形象的例子进行描述,就好像一穷二白地进入所谓的一线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这位打工仔,他会嫉妒那些本地人吗?
我们总是说学校就是一个封闭环境的小社会,那么这种在社会中存在的现象将其代入校园生活的话,或许就是这样的表现形式。
在这我暂时不再进行延伸,我希望能赶快进入到我与X的对话环节,我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说话,但唯独和X的对话能让我喜不胜收。即使现在的我只是在假装自己是个高中生,并且和妄想出来的X对话,也让我感到迫不及待。
X在问了我的名字之后就没有再和我说话,身为原校生的他刚进到学校,马上就有其他的学生向他搭话,而且是个女生。我并不是要说明和女生说话是一种多了不起的事迹,这会让我显得像是无可救药的自闭患者,但在我的学生生涯之中认识到一点,除非是你的周围有什么女性的存在,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或者说你十分善于社交,要不然和一名女性交流的机会绝对是少之又少。
但原校生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我们需要努力的事情,真是了不起。
在此我补充一下X的人设,他就是那种能在任何地方都说得开,基本上每一个和他说过话的人都不会讨厌他,是十足的社交好手,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整个年段无论哪个班级都有认识他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件都会第一时间传到他的耳中,每个班级中总有一个这样的角色吧?
现在看来我们两人的之间的差别已经跃然纸上,能在暗地里对颇有以南色彩地在劣质小说中别人品头论足,并再三强调皆为虚构,而现实世界中却多半一言不发的我与这位X,两个人简直就是处在了两个不同的位面。
像我们这样的两种人终会相互瞧不起,他瞧不起我的原因十分之简单,在这里我能嘴不停地一口气讲上十几条,而我又有什么瞧不起他的理由呢?我思索了很久,就连我自己也在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下认为像我这样模式的人类是劣于X的,那我还有什么低视他的权力呢?
事实上我还真没想出个能用的理由,但心中就是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这是每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者的通病。我们可能知道现实是怎么样的风景,并且所构建的价值体系也和社会相差无几,但明明没有任何建树的我们,却总会有一种认为自己比自己优秀者更为优越的心理存在。就像是穷狗会想富人肯定不会拥有自己平凡的幸福一样扭曲的心理,在我心中难以挥之而去。穷狗知道钱的好处,也知道有钱越多自然能更幸福,但就是忍不住地会去意淫自己能比富人更有优越的地方。
说到底我也是喜欢钱,如果能让我从幸福的穷狗成为痛苦的富豪我肯定是愿意的,能让稍微有点自闭的我成为我所瞧不起的X我也是愿意的。
在X和其他人交谈完之后(内容无关紧要,无非就是关于班主任与班级之类的事情),他一刻也闲不住的嘴终于是对准了我,虽然我最开始吞吞吐吐的模样有点恶心到他,但他仍然不计前嫌地向我抛来了交流的申请。在此我对他的施舍感到了感恩。
是这句吧?我觉得应该没有记错,我明明心底里不想有人找上我,但嘴部的肌肉自动给予了他回复。这不是肌肉记忆,舌头这个器官可没办法记住我初中校名那一连串复杂的发音,全凭它自己本身的意识进行回答。
X不假思索的赞叹让我不禁心中涌起一股对母校的自豪,母校优秀的形象就是我脸上的光。我的母校在归属感这一块抓得一向很紧,短短三年的时光把我训练得像是那个学校才是我的出生房一样,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那个地方,一辈子都是XX人。
X真是会讲话,应该说他直言不讳还是口无遮拦呢?但这确确实实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相,我的初中是一个不错的学校,而我的成绩在那之的确不咋的。
“没错。”我欣然接受了他的诋毁,“在我初中里我的成绩排起来确实挺垃圾的。”
我和陌生人很难挑起话端,这对我来说是一项难关,在这一句‘嗯’之后我脑中又是一片空白。我那本翻开的笔记本尚未盖上,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因为被X吓了一跳而显得歪七扭八。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属于我的这三个汉字,将他们拆开来就是属于中化文化的共有财产,但组合在一起就是属于我的私人所有品吗?
可当下的我应该是在和X进行谈话,而我的大脑却选择本能地规避这种困难的挑战,转而思考起了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但这并不是真实的谈话,这可是在用于连接我回忆片段的小说之中,这世界上对于对话容错率最高的地方应该就是在创作小说过程中的对话,但即使是在这种地方我也难以向前迈出一步。
即使我是这个虚构世界的创造神,我能选择在下一秒空降数百艘外星飞碟来诱发星际大战,却无法在与人交流中迈出关键的一步。这真是一个懦弱无用的神明,即使选择破坏,选择止步不前,也无法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而人与人的交谈之中,很多时候取决于当事人是否敢于迈出那一步,如果你能做到,那么大多数情况下你与对方的关系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若是你固步自封,不可以去责怪对方,说到底错误应该全部归咎于你自己本身,即使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问题的根源能可以只向最初的你说了一句“嗯”就不再有接续的下文。
这是一种需要靠自己自身去争取,而无法坐在远处等待上天赠予的宝物。想要朋友就必须要自己去结交,想要好友就必须自己去发现,人生并非小说创作,有些时候你并不是所谓的主人公。
但如果你运气很好,你的人生或许是某人所创作的故事,而你确切是主人公,真的冥冥之中有一位造物神在关注着你呢?虽然我没有获得什么成绩,但以我创作的经验来看,那种一动不会动的主人公身上很难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因为他不去争取,故事的剧情就不会发展,最后写出来的作品估计就会象是某个大学生对自己无趣高中的回忆传,而且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与胡思乱想。
X见我似乎陷入了诡异的空无境界,觉得自讨没趣也便没有继续跟我说些什么,此时恰好又有一名以往他的同学路过此处。X十分兴奋地叫住了对方,但先前该讲的话题都已经讲完,他展现出其所拥有的对话天赋,将短时间内收集的情报化作了下一个话题和别人谈了起来。
“喂,这人是XX初中出来的,没想到我能和这样的人同桌。”
“哇?XX初中的学生也会来我们学校吗?”对方十分吃惊地回答。
“你还有其他同学也来这个学校吗?好好奇啊。”那人又追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一两个,我自己班上倒是就我自己一个。”我努力思索道,事实上我根本就对事情不清不楚,我初中的同班同学还有一个人也来到这所学校,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这样啊……”那人说着便走开了,事实上她对关于我的这些事也不是很有兴趣吧?
有兴趣的是坐在我身旁的X,他对于我这个人的本身可能不是有特别大的兴趣,但对于我的初中可谓是兴趣满满。
“真的是这样,果然从XX初中来这个学校的都是垫底的吧?”
X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话术,他巧妙地从我的出身切入成功将我拉出了自闭区,给予了我一个不需要谈论自身却仍可以相互了解的话题。这个时候我可能还没有发现,但事后我不禁去思考他是否是有意为之,但或许他只是真的对挖掘重点初中落魄生这一点有兴趣吧。
“倒也没这么差,只是我们初中的人很少有报名这所高中的吧。”
一个劲地被别人贬低,即使是我也会有些许怒气,更何况我还有那股莫名的骄傲感在身后支持。
“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不对,我们全部老师都经常把我们和你们初中进行队比。”X笑着说,“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听我们老师那样吹总感觉你们学校到处都是怪物的感觉。”
“但没关系,即使你是那所初中垫底的,来到这里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我初中也是我们初中垫底的货色,但中考前几次模拟考运气真的好,让我混到了这个实验班。”X满不在乎地说,“那在这地方大多数人也和我一个货色吧?虽然你中考考到这种地方,但你初中打的基础肯定比我们要强得多。”
X说的话肯定会得罪不少人,但事实上他确实拥有所谓的“天赋”,考上高中这种事真的是他中考前临时的几次努力与运气参半的经历以造就的。
忘了说明一点,我们现在所处的班级是整个年段的实验班,也就是所谓的尖子班。要想进入尖子班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原校生在初中时期与学校签订协议,能够直接越过中考直升到高中,也就是所谓的报送;其二是没有得到报送名额,但仍然受到学校的亲昵,签订另一张协议是在中考时填写的支援中一律填上该学校,在受到录取之后会被直接送入实验班。
我和X都是属于后者,经历中考再进入高中还有一种福利,那就是在你中考取得一定优异成绩的情况下能够活得相应的奖金,最高好像能拿到1W元左右。距离我现在的时间太久,我已经记得不大清,反正我是没拿到这钱。
坐我旁边的X也没这福气,也不能说没这福气,应该是没这实力,考试中的一切都可以归纳到实力这一部分,即使是运气也不例外。
“基础好?别说,我英语一整个初中都没有拿到过A,直到中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给我拿了个A下来,还超了十来分。”
“那你也太次了吧?我都考得比你要高上一点,我就没怎么读过。”X对于我的小确幸感到了不屑,“感觉十个人都可以考到140+的分数吧?”
“那倒是真的,我英语这块是真的很弱。”如果他针对的是我英语这一块进行贬低,那我倒是无所谓,相反我反倒是很乐意人们对我的这块弱点进行抨击,我自己也巴不得英语这块给我死得彻彻底底。
如果有一块显眼的,无可救药的缺点展示在人们面前,或许他们就不会去在意你其他地方的缺陷,颇有种舍小保大的感觉。
“那不错啊!比我多了二十来分,你在这个班级应该也算得上排在前面的人了。”
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有人夸我中考考得不错,不免让我稍微有点感动,这某种程度上坚定了我初中母校是一个优秀学校的念头。
“唉?这倒……没有吧。”我略微思索后说道,“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游戏。”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什么说谎,我确确实实将大把的时间花费在游戏上面,我十年余的成长史简直就是中国网游的成长史。说夸张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过周末也要花费时间在学习上的念头,而是全心全意地投注在发现新游戏,并从中挖掘快乐之上。
“那你也挺不错,我最看不起的是拼命读书然后勉强考进这学校的人,因为我本身也没怎么读,就是中考前稍微努力一下运气好点就进来了。”X满不在乎地说,“我自己觉得自己读得很垃圾,但居然有人认为到这个地步已经算得上不错,那不是很有问题吗?”
在这里我想要擅自对X的所思所想进行些许的分析,他有一种骄傲,那就是承认自己平凡的骄傲。他认为这一切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做不到像他一样的人在学习这一块就应该被归纳在差劲这一块里面。首先放低自己的身位,然后将同一水平又不愿或不敢承认自身平凡者拉到一块,并对它们施以嘲笑,这是他获取愉悦的一种方式。
但他会对努力者施以嘲笑吗?在这点上面我们有一种共识,我们认为天赋是一项重要的指标,关于“努力”这一点事实上也是天赋中的一个部分。有的人就是有名为“努力”的天赋,他们能够依靠努力而获取成功,在这点上面我们没有能力去对他们进行贬低。
我再进行一次归纳,我们所看不起的家伙是没有获得成功,而又仅仅抓住自己所有的那一点点天赋吹嘘自己只是缺陷一点点努力就能够成功的家伙。这种不愿意承认自己平凡的家伙就是被X所看不起,同时也被我看不起的人,从这种人身上总是能得到无穷的乐趣。
我开始叨念起一个个游戏,X并不是纯正的游戏人,但有些他有印象的游戏仍然会吸引到他的主意并对其附和。
“我也一样,小学五年级就搞到号,但真的比较常玩应该还是初二开始吧。在那之前玩得比较多的是魔兽。”
在这里我撒谎了,事实上当时的我只有黄金一,白金的晋级赛我打了不下三次每一次都以遗憾告终。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暑假不加把劲,搞得我现在得用撒谎来赢得一点身为游戏人的颜面,如果是天天玩游戏的家伙连个白金都没混到那不是废物吗?
所以我不假思索地撒谎,以此保留我那一点点薄弱的面子。
这里插播一下在半年后我和X谈起这件事,他在那天晚上(他是走读生)回去就查了我所说的ID,发现我只有黄金一之后忍着没笑。
“我觉得很他妈好笑,明明黄金一却要装白金四,这有差别吗?”X笑着说,“但我还多少有点懂你想装什么,我没那么搞人,不会在你面前拆穿的。”
事实上在那礼拜回去我便发奋图强,应该也是运气占了些许因素,一下就冲到了白金段位了。
感谢他没在第二天拆穿我拙劣的伪装,要不然我得抑郁好一会儿。
“那挺猛的啊,感觉初中生里能上个白金挺了不得,反正我认识读书好的家伙都没怎么玩游戏。一些读得垃圾的也是青铜白银,书也读不好,游戏打得也不怎么样,更好笑了。”
“还行还行。”我刚刚撒了个谎,现在多多少少有点心虚。
“网吧?学校附近是没有,也没怎么上过就是了。”我略微思索后说道。
事实上我从小学就开始有与网吧接触的经验,那段经历说起来可比这高中生活要精彩得多,但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得用另一个小说来展现才行。要不然现在插入进行说明的话,可能还没讲明白我就已经懒得继续写,从而导致关于高中的内容彻底就卡在这里。
关于我高中的事按照这个节奏应该也是写不完,能写多少算多少吧。
原来没有网吧能上在X眼中是一种可怜的生活经历,我绝大多数的游戏世界都是在家中度过,自然无法理解……算了,也是稍微可以理解他口中的可怜是个什么意思,但要扯出来就得关联到我更早之前的经历,在这里就当作我完全不能理解吧。
X对我的可怜遭遇犹如现代人看野蛮人一样,野蛮人不明白现代生活的乐趣何在,他们吃饱穿暖就已经快乐无边了。
“我找个时间带你过去看看,在这地方有挺多网吧可以上的,不对,你不会不敢上吧?”
我稍稍思索了一番,虽然我学习水平只能算得上平庸,但我在校园纪律方面上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安分守己者,虽然偶有些许迟到的经历,但也仅限于此。直到我升入大学之后,直至现在也保持着课堂全勤的记录。
现在要我直接越线,直接冲刺到足以被通报批评的高中生上网吧?简直就像是一届普通良民直接跃升到犯罪者的地步,还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而是当街抢劫!
接下去要介绍的是我高中附近的一家网吧,说夸张一点,纵使我忘记了我高中教室长成什么样,我恐怕也不会忘记那家网吧的内部构造。这绝不能说是我网瘾太深之类的原因,更可能是因为一种是否纯粹的差异。
就像是简单的菜谱配方更容易记下来,复杂的彩色如果没有对照着菜谱就不知道无从下手。整个高中生活大多数都发生在教室之中,这教室蕴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又太杂,使得我无从想起,因为不知道从何下手,也就缺少了所谓的反复锻炼,最后印象便不可避免地开始淡去。
但网吧不一样,这是一个十分纯粹的场所,在这里我只想要上网而已。这样我想到上网就会想到网吧,这两者之间产生了不可分离的联系,使其在我脑中反复锻炼,变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X带着我走出校门,先沿着校门口的大道向前走到尽头,那是一家小商铺,没过多久它就给拆了。随之向左拐去,然后走到尽头,再向右拐走上一小段,就会看到一个圆盘路口,顺着这个圆盘路口顺时针的方向走到下一个路口进去,走上一小段就能看到道路左侧的网吧。
回忆起这段路来说对我来说毫不费劲,即使距离我现在有两年左右的时光,即使我高中毕业之后从来没有生出任何回母校看看的想法,但这段路仍然在我脑中盘旋不肯消逝,几乎快成为我心中的某种标志。
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一段路线,走这段路的学生有不少,但大家的目的并不都是网吧。在我上了一年学逐渐熟悉学校周围的地理环境之后,我更是发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巷子,可以穿过七八个他人家中的洗衣台或是洗碗槽以更快的速度抵达网吧,走这些路的学生目的都出奇的一致。
网吧建立在马路的一旁,这样光明正大开着的网吧算不上黑网吧,是这个小镇最大的网吧之一。在网吧底下开着一家奶茶店,奶茶店的一旁有一条铁架台建成的阶梯,虽然说构成阶梯的铁已经泛出了大量锈迹,踩上去会有叮叮咚咚的响声,但也算得上结实,不用担心倒在上网之途的最后一段路上。
可X耐心地以圈内人指引我不应该从这网吧的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带着我从一旁的路口绕到了网吧的背面。虽然说这间网吧允许我们这些未成年人入内,但若是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直入,还是会给网吧的经营者们带去不小的麻烦。
后门的道路也蛮隐蔽的,如果不是X为我指路我肯定不知道还有这种路能走。在后门楼梯的底下堆放着不少的垃圾,其中有一个大幅的网吧废弃招牌,我本以为是这间网吧丢弃的招牌,但X告诉我这是小镇上另外一家网吧原本的招牌。
那家网吧因为经营不善还是什么原因倒闭,而后机器被我们去的这家网吧(在这里给它取名叫AA网吧吧)收购,连原本象征它身份的招牌也被运到了AA网吧这来。但AA网吧要的只是它的血肉,而非招牌这种能够象征它的招牌,便把这个招牌丢弃在了后门的阶梯底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招牌上已经沾满了尘土,上面的字迹现在应该已经看不清了吧?但那时候我还看得明白,它算得上小镇网吧中的一块丰碑,现在只能作为垃圾堆积于此。
我们进到了网吧里,这网吧一共有两层,吧台的位置在机器数量相对较多的第二层。在这里X带着我轻车熟路地和网管打了一生招呼,说出了只有圈内人士才知道的特殊名词。
正所谓临时,就意味着并非正式,也就是不是正途开通的账户。作为未成年的我们,虽然有自己的身份证,但那身份证还没有通过网吧验证的资格,为了能够在网吧中开通一个账号,就有必要临时借用一下他人的身份。
网管听到X的要求后,抬头看了两眼我们两位,显然我的身上带着一种稚气未脱的气场,这让他皱了皱眉。但X是这里的熟客,如果是他作为引路者带我来这里的话,网管还是愿意网开一面,让我进到这个世界瞧瞧看看的。
在这里并不是随随便便的未成年人都能够办理临时卡,如果你身上穿着显眼的校服,又一眼就能看出年纪小的不行的话,网管并不会冒险让你享受这特权。在我高一还是高二的寒假还是暑假,总之带过一大批我的初中玩伴一起来这家网吧体验。
那是一场很尴尬的经历,网管瞧到我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散发出的气场让网管知道他们绝非这一边的人,便把我们全给轰出去了。
说回我这第一次的经历来,网管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扑克牌盒,一大叠像是扑克牌一样的身份证从盒中划出,他挑了两张出来,上面贴着事先写好的小纸条,撕下来交给我们。
那两张身份证就成为我们进入网吧的临时通行证,据X所说在网吧最为热闹的时间,那一整个扑克牌盒的身份证都不够用。我们两个也产生过疑惑,这个网吧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么多能让他人随意使用的身份证呢?这就像是一个网吧的财产一般,如果有更多的闲置身份证,就能接待更多为了上网甘愿奉献更多金钱的未成年人,拥有更多身份证的网吧自然也就更加庞大。
但这些身份证的来历我直至现在也没搞清楚,是我以后估计也无法解决的疑惑。
我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纸条,我对于一些票据会有短时间收集的兴趣,这个小纸条在之后我也收集了不下十几条,又觉得这像是变态犯罪者会收集能证明自己犯罪的证据一样不可理喻便将它们全部丢弃。
纸条上面就是借用身份证的身份证号,一会我们上网的时候用得着。
第一次来AA网吧,X直接带我上了网吧的三楼,这里是网吧所谓的游戏区。
大多数我去过的网吧都分为三个区域,一是聊天区,二是休闲区,三就是游戏区,在这基础上还会添加包厢之类的设定。基础的分类方法也就是按照机器性能进行规划,是否有更高的配置,是否有更为舒适的键鼠以及耳机造成了收费的差异。
当然后面随着网吧的不断升级换代,网吧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上网场合时划分出了更多的区域,那我的了解并不多,毕竟当时的网吧在我眼中只有一个纯粹的用处,那就是上网和打游戏。
游戏区的机器收费相对贵一点,但相应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特别是现在这种大白天的时候,整个三层经常都是空无一人。这里的座椅舒适,键盘在我现在看来只是廉价但勉强够得着机械键盘边缘的玩意,鼠标也说不上什么高级货色,但屏幕倒是蛮大。
作为一个小镇网吧它已是做得很好,对于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使用家用机进行游戏的学生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配置。X带我来三层一方面原因是让我体验一下比较高配的体验,另一方面是像我们这样工作日偷偷溜来玩游戏的学生大多数也都集中在这个地方,毕竟二层人要多上不少,我们在那里会有比较不好的影响……啥的吧?
总之网吧经常不允许我们去第二层上网,想必也是要更多地压榨我们这些未成年人,但当允许放我们进来游戏的时候,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在之后我的上网征途里,我大多数时候也是选择在三层进行游戏,毕竟玩的时间并不多,能有更好的体验自然是好的。
忘了说一件事,在游戏区里电脑的摆放并不是直直一排的样式,颇有设计感的将机器以一些弧线的形式进行摆放,既能更大限度地利用空间又好看了不少。
我第一次选择的机器是九十九号,这台机器也是我之后大多数时间的选择。我并不是一进网吧就会急不可耐地选择一台机器的家伙,我有自己经过深思熟虑而选择的几个位置,无论是应对检查,或是机器性能,还是游戏体验方面它们都是绝佳之选。
后面我对自己上网吧这件事也制定了些许的规矩,搞得好像自己独有的美学一般,说实话也是闲出来的。
第一次上网的经历我也记得不大清,真正发生了些什么,我已讲不上来。
毕竟现实生活并不是小说,没那么多突发事件,大多数时候事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那时候我上机时还有点担心,我运气会不会这么倒霉,头一次上网就装上学校来网吧抓人呢?这样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了我之后的五六次上网,再往后就完全没想过这事了。
再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样平淡平淡平淡,如此平淡无奇的日常徐徐流过,一时间竟觉得没啥东西可写。但还有几件关于网吧的事不得不提,现在提出来有点起怪,还是把它们放在下一篇另起篇章写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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