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者们准备好一百支点燃的蜡烛。每个人轮流讲鬼故事,每讲完一个就吹灭一支蜡烛。据说当吹灭第一百支的时候,就会见到鬼。从需要实打实的一百枝蜡烛来看,似乎是某种被伪装成游戏的巫仪。
也许是出于试胆的目的,古早时候的百物语会使用青色纸皮的“行灯”,也就是一种灯笼,来完成游戏以渲染妖异的气氛。
由于结局是最终会见鬼,于是在一些传说里,那个讲完最后一个鬼故事并吹灭最后一支蜡烛的游戏组织者,就被认为是伪装成熟人的妖魔。它也因此得名“青行灯”。当它吹灭最后一个蜡烛,就会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这也就是它的目的。于是也有一些游戏的版本会在最后留一支蜡烛,众人围着蜡烛直到天亮才散去。
不过这么说起来这种游戏模式的组织者想必都是真正的人类吧。
随着传说的不断演化、流变,它的内核在近现代被提纯成了“绝对不能讲满一百个鬼故事,否则会发生恐怖的事情”。于是乎围绕着这个现代习俗,可以发现有许多怪谈集锦类的东西被非常有心的安排在了一百个故事之内。日剧《怪谈新耳袋》共有九十九话;其原著小说也只收录了九十九个故事。小野不由美的短篇小说集《奇谈百景》共收录九十九个短故事。
当然这几部作品无一例外后面都有类似于续集小说和番外篇剧场版的东西,似乎大家默认只要不是同一个项目里满一百个就行。
因为没有蜡烛的关系,索性就使用两副扑克牌来计数,拿掉八张牌之后正好是一百张,每讲完一个故事抽一张,算起来也方便。
可能是因为一百个故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刚开始还讲着亲戚朋友或者道听途说来的故事的四个人慢慢的就开始用手机搜鬼故事念了。
刚开始还没感觉怎么样,但是随着念的故事多了,小G开始抱怨好多故事他都从网上看过了。
因为除了小G以外的大家平时没有这个爱好,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许多鬼故事都在网上传烂了。像什么“一直数同一个数字的跳绳小孩”、“某市的某路公交车的诡异故事”、“红衣自杀女”这种故事小G还没太大怨言,但是越到后来越标题党化的故事就有点过于平庸了。
结果第九十六个烂俗鬼故事讲完之后,小G非常不悦的要求所有人把手机放下。
“接下来不许再用手机查了,我就不信你们长这么大没碰见过这种事!”
这么喊,大家都沉默了。并不是那种无语的沉默,而是喝多了之后那种直愣愣地沉思。
聚会内容无外乎就是老几样:喝酒,吃饭,唱歌。年年这么搞下来,前几年还感觉很充盈的活动愈发快的就进入到了边玩手机边等歌的地步。就这么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人就走的只剩我,老A和阿E。
“我们去老防空洞吧。”老A似乎看准时机似的提出了建议。
我和阿E还是像学生时代一样,开始时扭扭捏捏地拒绝了一番,不一会儿也就在路上了。
老防空洞是在县公园的矮山上开的洞,入口处有凹字型的水泥平台,往里则是一团黑。
小时候我们都以为那是丢垃圾的地方,因为当时好多遛弯的人会把手里的杂物随手丢在入口那边。再加上管理比较随意的老防空洞处在步道右边缘的下面,刚好看不见洞口,只见一个水泥槽一样的地方,也难怪人们会觉得那里头是什么垃圾站一类的。
后来才听大人说貌似是当年县城里修的防空洞入口,但是最终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用上。我听一些老人说,对于需要在防御的同时注重避难速度和容纳能力的防空洞来说,里面修的太过于深和复杂了,所以最终就没用上。据说当时负责验收的人员从里头出来之后大为光火,气的脸都涨红了。
再后来因为搞文明建设,为了不让那里继续堆积垃圾,就用铁网把入口给罩住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太低了,加上人们还是有点根深蒂固的习惯,我们到老防空洞门口的时候,附近的地上还是有些瓶子塑料袋啥的。
估计是由于管理比较松,锁已经比较老旧了。A直接一踹就把铁网门上的锁给弄断了,连门带锁咣的一声就开了。比周围夜色还浓重的黑暗被堆在眼前不大的入口里。
隐约可闻的垃圾酸臭味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影响到我们处在兴奋中的神经。
“我以前听健身房大爷说,其实这里本身不是防空洞。”打头的老A一边喘息着,一边自顾自说道。
“他说自己从县里退下来的朋友有一次喝多了告诉他,是因为从山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修了一个通道方便处理。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喝多了的那个人并说不清楚。醒酒之后他更是一脸惶恐地闭口不谈此事了。”
“这么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这里头其实并不复杂欸。”
确实,传闻中如迷宫般复杂的防空洞走了这么一阵儿竟然也只有一条路,没有任何岔口。
走了好半天之后,比起害怕和好奇什么的,更多的是累。所以我们就决定到此为止,原路返回。
虽然毫无规律但是感觉似乎是手机号码,因为总共有十一位,读着也有那种手机号的上口感。
老A提议用手机打一下试试看是谁,也算是没白来一趟。说着他在手机上按了一通便打开了免提。
正当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一种闷闷的嗡嗡声从电话里头传来,就好像用掌心拢在耳朵上那样的感觉。
对面的不明声音随之出现了某种短暂而难以言喻的变化。感觉类似于突然散开又集合的沙丁鱼群的那种感觉。
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从冗长的闷声变得些许清亮了,但总体来说还是嗡嗡声。然后又像是在回应一样,声音里又出现了某种起伏。
“喂喂,你们能听清里面是啥吗?” 老A问了我俩,我俩也只能摇摇头。
里面的声音似乎又回应似的变化了一下,我隐约注意到似乎这回应是有长短变化的。
我们沉默了一下,扩音器里传出连续不断的怪异声音逐步明晰了。
我们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里面是有许许多多人在整齐吟诵什么东西的声音。
“呜哇快跑!”阿E突然发出一阵惨叫。我们俩也吓坏了,下意识地乱叫着同时往出口冲去。
后来我们一路冲出去,狂奔到公园门口灯火通明的街上才停下来,歪倒在路边。
“好多.......不对,好像就一个........不不就是好多........"
本来我感觉到这就结束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咣咣的敲门声就把我吵醒了。
打开门一看,是一对男女,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我立刻惊觉老A或者是阿E出什么事了。结果没想到——
“小G啊,昨天我们家Z没回来啊,他去哪了你知道吗?”那个阿姨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就连你也?我的儿子Z啊,你们昨天一起出去聚会的啊?”
据她说昨天晚上Z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和A、C和我要晚点回来,结果就再无音信了。
因为知道我们是十分相熟的同学,所以他们直接找到了我们。
今天问了我们仨,我们的反应都是一副不认识她儿子的样子。
后来我勉为其难的陪他们去警局了,结果还被警官因为去防空洞的事教育了一番。
比起在防空洞里遇到的怪事,到现在依然不知道Z是谁对我来说比较困扰。
那种因为紧张而严肃起来的表情令小G心满意足,大家似乎都刻意躲闪,怕被看见眼中的胆怯。
在一阵沉默之后,终于第九十八张牌被有些迟疑的抽走了。
“那就我来吧,这是我之前查资料时找到的故事,反正早讲晚讲都得讲......”
操着因为喝多而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其中一个朋友慢吞吞的讲了起来。
其实平时寒暑假我们都会回去待一个多月,但是因为那一年升初三,所以假期比平时要短,也就只能玩个七八天了。
和每个假期一样,我就负责和小我五六岁的堂弟一起玩,好给大人们腾出时间一起逛街买衣服。
但是那次稍微重心放在看着堂弟更多一些,因为他妈妈说从几天前开始他总是会在下午找不到人影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衣服上又都是也不知道是油污还是啥的脏东西。问他咋回事他也不说,但是看那个高兴劲儿应该不是被欺负了。
他妈妈怕他是跟其他孩子玩什么危险的,所以安排这这几天多跟他待在一起,也算是保护着他点儿。
也许是因为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所以前几天堂弟都整天整天的和我在家里打游戏机看电视,并没有出门。
我要走的前一天下午,我俩游戏打到正酣的时候,堂弟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柄一放,兴高采烈的一边“哦,哦”的答应着一边跑到院子里去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存好档,堂弟就又冲进来拉着我要往外跑。
“姐姐来叫我玩了,一起去吧哥哥,可多小朋友可好玩了!”
还没等我说完让我先把游戏机收起来省的被他妈妈发现,迫不及待的表弟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可能是因为长期在乡下的野地里跑的关系吧,全程弟弟都跑的特别快,喊都喊不住,我这不爱运动的只能勉强跟上他。每次到路口和墙角的时候他一拐就不见了,我就全程几乎只能跟上他转角的身影来确保没跟丢。
不知道过了过了几个拐弯,我实在跑不动了,就扶着墙气喘吁吁的休息。一抬头,发现弟弟在不远处的一处空地正向我招手。大概有七八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和他一起围坐成一个圈,交头接耳着。
我估计是我跑太猛了,脑袋充血,所以听不见他在喊什么,只能看见他激动的张着嘴喊着着并招手让我过去。不知怎么的当我靠近他们的时候,耳朵就像突然游泳池里探出头一样恢复了听力。小朋友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和弟弟的呼唤熙熙攘攘的塞进了我的耳朵。
这时我注意到有几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脏脏的,有黑黑的污渍。不解的我小声问身边的弟弟:
这时候所有小朋友惊人整齐划一的拍着手唱起了丢手绢。
“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话音刚落,正当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小朋友哇的一声站了起来,并开始跑。所有小朋友包括我弟都开始哄笑,呐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急促的绕着我们响了起来。那个小朋友围着我们跑了一圈到自己的位置又扑通一下坐了回去。比较奇怪的是这个孩子坐下之后一边喘气一边在掉眼泪,但是同时又发出爽朗的孩子笑声。
我还是没看懂到底游戏是怎么玩,是哪个小孩负责丢手绢,怎么这个被丢手绢的跑一圈又坐回来了,完全搞不明白。
“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如出一辙的,又一个小朋友哇的一声站起来开始跑。这个小朋友明显比较慢一些。结果到了大概我斜后方的位置,呀的一声停了下来。所有小孩子开始发出“哦哦哦”的看热闹的声音。看来被抓到了。
我刚想扭头看一眼情况,突然感觉整个人头皮都不自觉缩紧,脖子后面起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跳飙升。我赶紧把头摆正看向前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意识到有什么非常非常可怕的东西在斜后方,看到了就糟糕了。
身边的弟弟虽然也在哄笑,但我明显能看出来他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时那个孩子也啪嗒啪嗒跑回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哭又笑。
那个东西的脚步声停在了我和弟弟的身后,我听到弟弟的声音都颤抖了,但还是在努力的保持朝气继续唱。
剧烈的恐惧使我想叫但是叫不出声,只能使劲低着头死命的盯着地面,几乎要把眼珠盯出来了。
我感觉身后的巨大压力开始往弟弟跑的方向快速移动,但是显然比弟弟慢一些。
身上的突然感觉松快了一点的我当机立断,呀的一声也站了起来,穿过小朋友组成的圈,拉着跑了一半的弟弟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冲去。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因为拉着弟弟跑在前头的我并不认识路。
到家之后弟弟责怪我为什么拽着他先跑了,这样其他小朋友会笑话他。
弟弟气的双眼含泪,大喊着“你这个大傻子再也别跟我玩了”就跑回自己房间了。
后来一直到我坐火车回去了他都倔的一句话没跟我说过。
妈妈问我俩是咋了,我并没有跟她说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是说弟弟不听话我骂他了。
后来我始终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其他孩子的样子,男孩女孩也都不记得。然后对于那片空地,我只记得好像靠近特别高的台阶。但是跟家里人打听,没有人知道到处都是平房的乡里哪里有很高的台阶。附近的山也是没有修过任何台阶的野山。
还剩两张牌,按照百物语的传说,正是气氛比较紧张的时候。
“你俩随便再来一个就行,实在不行最后一个留给我也可以呀!”
估计是明白再拖下去也没用了,第九十九张牌被抽走了。
虽然正是天上下火的时候,但是山里面意外的凉爽,基本每日都是雾蒙蒙的阴着个天。
因为是下午四点多才到的地方,所以爬山之类的也就安排在第二天一早开始了。大家就各自在房间里休整一下准备去吃晚饭了。
刚冲完澡在房间穿衣服的时候,我往窗外一瞥,看见了“那个”。
因为雾气有点重的关系,所以只能看见剪影,感觉就像峨眉山佛光的样子。
问题在于那个“人”身边,有几棵大概到他(或者是她)脖子的植物稀疏散布着。
一打开门,还没听完人家讲话,我就赶忙把门口的同事老H拉到窗边。
“不过看着还挺唬人的,发个朋友圈也无妨。快赶紧下楼抽来一根儿去走!”
我老是觉得那个雕塑在看我,有点毛骨悚然,所以就快步跟出去了。
后来临近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老H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先回房间了,说是有点事一会儿就来。
大家等了五六分钟左右,还没见他回来。我打算发个语音通话问问他,结果发现手机没信号。不止如此,连酒店的WiFi都连不上。
“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我们正在检修,预计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之后就会修好了。”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是前台服务员的脸色看起来不仅毫无歉意,甚至是面无表情。
女同事显然有些不乐意了,但在服务员重复了同一句话之后,还是悻悻地回到队伍里来了。
“就觉得那个人僵僵的不大舒服,就回来了呗......” 平时公司里嘴上不饶人的她露出了吃瘪的表情。
经理见势直接组织在场的所有人先去饭店吃东西,这才让有点压抑的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他则亲自上楼去找住在他隔壁的老H,还让我们先吃不要等他俩。
在饭店等餐时,重新有了WiFi的大家开始一边刷手机一边嘻嘻哈哈的聊起天来。
我跟身边的同事说起了那个巨大人形雕塑的事情,之前来过这儿几回的一个姐姐说没听说过之前有这种雕塑,还问我是不是看错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在那个方向,其他人都看不到那边。
我就给她翻朋友圈里刚刚老H发的视频,结果没有刷到。
我就干脆直接点开老H的朋友圈,结果上面除了一条表示没有朋友圈的横线,干干净净。
就在我觉得不对头想要再拨一次的时候,去找老H的领导小跑着回来了。
紧接着他表示老H家里因为有点急事所以先请假回去了。
他额头上汗涔涔地,我总觉得不是因为跑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有点情绪激动的样子。
我隐约感觉老H碰见什么情况了,但是他又不接电话,领导也就只说不用担心老H,他只是家里有事,我也没法深究了。
对面山头空荡荡的样子撞入了我的双眼——那个人形雕塑不见了。
我茫然的刷了刷手机,群里同事们正在抱怨昨晚老有大车进山吵的不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老H一直没有消息,他家门缝塞了好几张广告,看起来也很久没回来了。
同时也宣布了自己过几天就升迁去总部工作了。因为他在这个岗位兢兢业业好几年都没有起色,所以这次升迁又事出突然,所以同事们都在替他感到高兴之余还是难免议论纷纷。
我总觉得这和老H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但是也无从求证了。
前两天,跟我在饭桌上聊过那个雕塑的姐姐告诉我说,她查到那个山区是在UFO研究者圈子里很有名的所谓“谜之目击地”。
因为和其他任何UFO出没地点不同,那个山区的目击事件从来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只有各种口头传说。
“如果老H当时拍下来的东西如果能留下来的话就不一样了诶。”
“接下来再讲下去也许就会碰到可怕的事情啦,有没有人敢试试?”
环视一圈,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死死盯着最后一张牌。
“看给你们仨紧张的,都大老爷们的怕啥牛鬼蛇神封建迷信,哈哈。”
“那就留一个不讲了吧,咱们旁边的洗浴中心蒸个桑拿放松放松去。”
“你这,别了吧要不....我承认我也有点怂了好吧......”
“最后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讲,这也是今天的目的所在。”
“那天咱们几个同学聚会,老A非提议要去老防空洞看看。”
“结果第二天早上,一对上了岁数的父母找到了我们,问自己的儿子去哪了,”
“可我们实在想不起来她那个说是我们熟人的儿子是谁啊!”
“结果她今天把我们都叫到家里来吃饭。席间她激动地说是有个方法也许能问到她儿子在哪了。”
“我看她情绪好像在崩塌的边缘,拒绝她可能不是个好选择,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不知道讲到第几个故事,她的整个神态都变了,像是个我们的同龄人一样。”
“后来她用一种我们很熟悉的语气表达了对于我们念的故事的不满。”
“直到第九十七个故事我才全想起来了,想起来失踪的那个朋友。大家也才愿意讲完所有故事。”
“......山......不要......知道......”
这么说着的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有某种回音,就像从山洞里发出来的。
说完小G的妈妈就突然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叫了救护车。
这个故事中出现了很多人名,因为当事人要求,我全都改成了字母或者予以省略,由此造成的不便希望各位读者谅解。
另外当事人Z还补充了三件事,我觉得放在这里公平的任各位读者参考比较好。
老A那位表弟去世的朋友的老家后来陆续有好几个孩子离世,目前说是正在调查周边山里的环境污染情况。
老H依然不知去向,而那位目击到巨人的朋友精神出了问题住院治疗了,Z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反复说着自己老是和同一个人擦肩而过的事情。
老防空洞所在的那个公园后来似乎被围起来说是要修什么项目,但是之后迟迟没有开工的迹象。
这两天Z突然给我打了个语音电话说,他查到老防空洞,孩子去世的老家和目击巨人的山区是同一个山系。
写完这个《最后四个故事》之后我想联系Z看看有什么他觉得需要改动的,主要是地名层面。
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我省略了所有的地名,望大家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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