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镇上有人失踪,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不清楚是不是我的错觉,但却有几天已经见不到那些人了。听说也有人向警方报告此事,可他们怎么会对如此偏僻荒凉的小镇多加搜索?实际上他们也根本没有仔细搜索那些人,失踪者也被他们加以“下落不明”。对于他们,我再熟悉不过了,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简直就是一帮蛀虫。而那些失踪者,似乎也真失踪了。
一同失踪的,还有我的一个友人:贝利斯·乔尼顿。不,准确来讲并不能叫失踪,应该是突然之间杳无音信。似乎从第一人失踪之际,他也跟着消失了。我们一直以书信方式交流联系,从书信中他曾说过自己对于神秘学与某些禁忌知识有着魔般的酷热,而他本人的精神方面,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正常。
乔尼顿的住所在这个镇子的边缘,其住所周围的房屋也少的可怜。听镇上的老人们说,乔尼顿并不是本地人,前几年才从别的镇子搬过来。镇上的人们对于他的印象并不好,似乎也是因为他所研究的方面导致的。而我认识他,也是因为我们有些共鸣,正是从他那,我也了解了一点古旧的知识。
我们的住所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我的住所在镇子的南边,他的住所在最东边,徒步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至于为什么我们以书信方式联系,只是因为不愿出门,仅此而已。我厌恶这个镇子,这个小镇透露出一股衰败,荒芜的气氛,令人生厌。我的生活也如同这个小镇,形似活死人一般。
他的突然消失,令我感到孤独与一丝空虚感。同时,我也很担心他的安危。我觉得我应该去拜访这位神秘的朋友了。我不会选择早上出发,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乔尼顿很不喜欢阳光,如同故事中的吸血鬼一样。这也导致他的房子永远都是拉着窗帘的,至少我几次路过时一直是这样。所以,我选择晚间再出发,这样不会让他感到不适。或许他仅是生病,亦或是痴迷研究忘记联系,这都有可能。我也应该去见他一面了。
不过,鉴于小镇最近发生的失踪案,我从家中的阁楼上,翻出了父亲的老旧左轮手枪,正好6发弹药,保护我的安全足矣了。于是,我穿好大衣,戴上帽子,将左轮手枪放入大衣左边里侧的口袋,朝着乔尼顿的住所,出发了。
路上的路灯已有多个损坏了,我只能借着血色前进,路上还见到老鼠溜过,虽然没吓到我,但也令我精神紧绷。半个小时的路程,第一次令我感到如此漫长。如果不是因为失踪事件的影响,也不止于此。好在我还是顺利抵达了乔尼顿的住所。
从远处看去,黑占据了整个屋子,从中没有任何光亮透出。窗帘仍是拉上的。不知为何,我不想往前踏出一步,这种奇特的诡异感令我难受。但联想到乔尼顿的精神状态与他所研究的东西,诡异感也大打折扣。
门是虚掩的。我的大脑立刻给我发出了警觉的信号,我立即从里侧口袋里拿出左轮手枪,准备好,推开了大门。
屋中除了门口照进的月光外,还是那样的黑。我小心翼翼的向内走进,手中的枪也紧紧握住。
我向书房方向前进,前进过程中我发现,这屋子似乎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了,灰尘在地上积了浅浅一层。要知道,乔尼顿虽然精神状态不佳,但他对家中还是打理的井井有条,而这显然是他长久未归的迹象。
走到书房门口,我试探性的推了下门,门开了。房间没人。
乔尼顿的书桌上摆着许多书籍,大都是那些不可言说的禁忌知识。还有一本是他的日记。我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借着月光,我翻开了日记。
翻开日记,发现他写了很多关于“亡者”“地狱”的事,这显然也和其热爱的有关。
我向后翻去,直至他最后一篇日记。上面写是这么写的。
“那个时候到了,是时候向死亡深渊献上祭品,以此打开通往亡者的大门”。
关于这段话,我并不清楚含义,他从未跟我提过这些。再向后翻就全是空白了。为了寻找线索,我又快速翻阅了一次日记,从中发现他多次提到“地狱尸骸”教派,还有要在公共墓地举行什么仪式。读到这,我有些畏惧,我的友人竟一直和某个神秘组织有着联系,而我一直不知道这点。
我合上日记,清楚我该去哪。公共墓地在镇子的西北方向,从这出发也要40分钟的时间。既然这里没有别的线索,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从书房出来,快速的检查了屋中的其他房间,并无任何异样。
于是,我走出了乔尼顿的房子,将门同样虚掩着,向公共墓地方向快速走去,一路无事。
到达公共墓地,已将近午夜;月亮已高悬于空,照亮整片大地。
墓园透露出寂静,时刻都提醒你在这要保持安宁,不要打扰亡者的休息。
走入墓地,我开始向四周观望。这时,我望到靠近矮林地那侧,多了一个木制小屋,看起来像个小仓库。我慢慢向那边靠近。距离还有五六米的时候,我看见门上有把锁。
就在我思考并观察四周时,看见墓地后方的树桩旁,立着一把斧子。一切都如命运安排好的一样,巧合吗?或许吧,称为“神迹”也可以吧。
我跑了个来回,到木门口向着门就劈了上去。锁的部分直接被我劈烂了,我扔下斧子,用肩膀撞开门。门内是一条地下通道,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向下走,通道有些狭窄,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完工的。也幸好是一条直道,没有任何弯曲,否则前进如同登天。向下走的时候,我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越向下走气味越浓厚。狭隘的地下与恶心的气味,让我差点踏空。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以什么方式到底部的了,结束了地下通道,向前还有一段小路,路的尽头是一扇临时搭建的简易拉门,门内有微弱的光亮。
我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自己似乎在死亡线上徘徊,我不知道门后有什么,将会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我还是凭借着坚定的意志,猛的拉开了门。
接下来的场景,我想即便是意志最坚定的人看到也会被击溃。正对着门两边的角落中,堆积着十几具已有些腐烂发臭的尸体。这些尸体很有可能是那些失踪不见的那些人。有些奇怪的一点是这些尸体的手全都消失了。在正对着门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由骨头组成的桌子,骨桌下面还有两三个人的头骨。而在桌上,则放着
一盏油灯与被灯照的反射光亮的,我称之为“骨冠”的东西。
见到这一切,我差点昏厥过去,只感到头晕目眩,恐惧由心底爬升。很难想象这只有地狱能见到的场景竟出现在这里。神迹后,竟是恶魔的杰作!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退缩。我再次稳定自己,颤颤巍巍向桌边走去。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我不禁联想到了某些恐怖的仪式。这让我打了个冷战。
桌上放置的那个骨冠已被打磨的发亮,制作应该花费不少时间。制作骨冠的材料,是人的指骨,应该就是那些尸体的双手制成。
从正面看骨冠,前段是多根长的指骨,似乎是无名指,将骨冠从中分开的话,两侧各是由高到低排列的其他骨节,绕到最后就是最短的小指。整个骨冠是完全对称的。指骨间不存在空隙,安插的正正好好。串接骨冠的,可能是铁丝之类的什么东西,从外看来根本看不见,但肯定有东西所连接。骨冠的一切是那么的严丝合缝,简直就是一件精湛的艺术品。
可是,一想到这是由人的指骨所制成的,就让我不寒而栗。这骨冠出自何人之手?这地狱般的场景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心中不断产生了疑问。
突然,我听到了有人快步走下楼梯的声音!我立刻转过身,掏出左轮手枪,做好了扣动扳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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