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我均匀搅拌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此时已是深夜,其它的店家早已关门许久,偌大的街道只剩下我这间酒馆在营业,而我正在等一个人。
大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位颇为健硕的人,来人身披一件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而脚下的皮靴踩着地板哒哒作响。他来到我跟前掀起大衣缓缓坐下。
我把搅拌好的葡萄酒推到他面前:“肯特警官,您的酒。”对坐的肯特警官把牛仔帽向上推了推露出了他那张有些苍白且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肯特警官则将葡萄酒一饮而尽,“算了算,你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吧。
“恩,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就过去了。”我有些感慨道,随之慢慢回忆起了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
说起来我并非这个王国的臣民,我真正的祖国是克里王国就是这个王国的邻国。不过我的运气不好出生在一户贫苦的家庭,父母在我十几岁时就因饥荒而死,从此我便开始四处流浪。我在王国中不断流浪,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才能活下来,直到一场战争打破了我的生活。
战争来临时,国王四处征兵,我险些被抓去好在足够机灵才一次次躲过征兵,我想着老是躲着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抓住去充军,便打算逃离克里王国去往邻国,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费了很长时间才到达边境,边境看守很严密不过我还是有惊无险地穿越了边境,来到邻国雷列共和国。不久我便来到了雷列共和国的一个边陲小镇上,不过奇怪的是镇子上人很少大多都是和我一样的流浪汉,而且看样子似乎也是和我一样逃难出来的,不过我已经不想管这些了,为了躲开军队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饥饿吞噬了我的理智,我四处寻找有食物的地方,像我这种流浪汉最好获得食物的地方无疑是教堂。
教堂几乎是很多流浪汉心中的天堂,因为教会曾说过神会怜悯众生,在特定的时间教堂会给流浪汉给予食物,不过哪怕不是特定时间,只要你倒在教堂门口,里面的教徒依然会给予帮助,当然前提是他们看到你并且你是一名教徒。
虽然教徒说拯救大家的是神,但是我还是对亲手给予我帮助的教徒更感激。不久我找到了当地一个教堂,但是教堂门前居然没有流浪汉,一般教堂门前都会有许多流浪汉等待教堂给予的食物,这里居然没有让我很是疑惑。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假装晕倒在门前,让教徒发现并帮助我,但是这次我是真的快不行了,我一把推开教堂大门走了进去,然后栽倒在地,当然这不是假装我是真的撑不住了。可是教堂安静地出奇,我挣扎着发声求救,还是无人回答。不得已我只得挣扎爬起来,到处寻找食物我实在是太饿了。终于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桌饭菜,我立马冲过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得我油光满面此刻我觉得现在就身处天堂,吃着吃着感觉脖子被卡住了,伸手拿向旁边的红酒。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现在并不是开门的时候先生。”
听到这话我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难道是教堂的人回来了吗?我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人,一人一席红衣头戴一顶红帽,站在哪里神态自诺如同一名帝皇一般。另一人则是一名身覆黑色盔甲的骑士,和红衣男子站在一起有一股不怒自威气势,而蓝色的眼眸炯炯有神。
“可是这里并非教堂,而是我开的酒馆,你吃的这些食物是要付钱的。”红衣男子似笑非笑看着我。
此话一出,我心中顿时一颤急忙跪地:“对...对...对不起老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酒馆。”我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磕头,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我明白如果这真是眼前权贵的酒馆,那么我很难完好无损走出去,一个流浪汉进来偷吃想必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虽然我想冲过去夺门而逃但是看到旁边黑色盔甲骑士腰间的长剑,我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一向不信神明的我现在只能祈求神明让眼前的红衣男子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两人没有说话,而且缓步朝我走来,他们的哒哒的脚步声像是每一脚都踩到我的心上,让我心神震颤,我把头埋得更低不敢抬头看,但是地上的影子在慢慢靠近。片刻两人已经来到我的跟前,我的呼吸有些粗重像是一个溺了水的人一般。我想着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骑士把我打成重伤把我扔出去,坏的结果就是一剑将我劈死,这两个结果往往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抬头,看着我,”闻声我慢慢抬头,当看到两人双眼我又下意识躲闪避开他们的目光,红衣男子呵呵一笑:“我叫克列,你有钱吗?”
“克列老爷,我身上并没有钱,但是我能为克列老爷你做任何事来抵消您的损失。”说完我又重重磕头,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在我的酒馆工作直到你还请这次的欠款。”
听到这话我顿时如获大赦连连磕头:“感谢克列老爷,我一定努力还清欠款的。”
克列摆了摆手:“奥图把他带下去,换一下干净的衣服。”
“是。”名叫奥图的骑士答复道。随后便领着我到后面去洗了个澡,换了身酒保的衣服。然后又领着我回到了大厅中,而克列老爷正坐在一张桌子示意我们过去,我们走了过去,克列老爷挥了挥手:“都坐下吧,流浪者你叫什么名字。”
“放轻松汤尼,我现在告诉你我这间酒馆的规矩,你可要听好了,不然你小命难保。”
我顿时心中一惊,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聆听克列老爷所说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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