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生于瑞士图尔高州,凯斯威尔,巴塞尔人。父亲:保罗·阿基里斯·荣格(1842-1896),牧师,母亲:艾米丽·普雷斯威尔克(1848-1923)。
1879居住于巴塞尔附近的克莱西宁根。随后在巴塞尔上了小学和中学。
1895-1900在巴塞尔学医并通过最终的医学考试。
1900在伯戈尔兹利,苏黎世大学的精神诊所和州立精神研究所担任第二助手。
1902-1903冬季学期。参加巴黎的皮埃尔·让内(Pierre Janet)的系列讲课。
1903与来自谢夫豪森的艾玛·罗斯钦巴赫(1882-1955)结婚。
1903-1905在苏黎世精神诊所做志愿医生。就正常和病理性词汇联想以及其伴随的生理症状展开研究。后发展出复杂理论,发表于《早发性痴呆症诊断》期刊。
1905-1909苏黎世精神病诊所的高级医师,开设催眠疗法综合课程。研究早发性痴呆心理学,并发表相关研究
1905-1913担任苏黎世大学医学系精神病学讲师,主讲内容主要关于原始人的心理神经和心理学。
1909由于私人咨询和心理治疗病例产生的压力离开诊所。作为心理治疗专家在库斯纳奇——苏黎世开办私人诊所。
受邀前往马塞诸塞州,参加克拉克大学建校二十周年纪念,在那里关于联想方法做了演讲,并接受荣誉博士学位。
1912 《无意识心理学:力比多的转变与符号主义研究》最终发表于1916,对弗洛伊德力比多理论的批判性考察。
受邀前往纽约福特哈姆大学演讲(后以《精神分析理论》为题出版),并授予法学荣誉博士学位。
1913最终与弗洛伊德运动分道扬镳。把自己的心理学命名为“分析心理学”,后来也被人熟知为“复杂心理学”。
1917开始研究类型问题以及与个体化进程相关的联系(《心理类型》1923),同时研究集体无意识的自然属性,以及其与意识的联系(《自我和无意识的关系》1928)。
1924-1925访问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普埃布尓印第安人,研究原始人心理学。
1925-1926前往东非英属肯尼亚埃尔贡山上的伊尔戈尼,展开调研旅行。
1933担任国际心理治疗全科医学协会主席和《心理治疗及其边界》核心刊物编辑。
继续学术演讲,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开设选修课:现代心理学。
1934被任命为凯瑟尔·利奥波德-凯洛琳德国研究学会成员。
1936在美国马塞诸塞州哈佛大学三周年庆典上发表演讲“决定人类行为的因素”,获得科学荣誉博士学位。
1937在纽黑文的耶鲁大学发表1937年泰里讲座,主题为《心理学和宗教》。
受邀前往参加印度加尔各答大学二十五周年庆典,获得贝纳勒斯印度大学的荣誉文学博士学位、阿拉哈巴德穆斯林大学授予科学荣誉博士学位。
1938加尔各答大学授予法学荣誉博士学位、加尔各答印度科学议会协会荣誉成员。
1944任巴塞尔的教席教授、瑞士科学院荣誉成员,身染重病。
1945七十岁生日当天,获得日内瓦大学贺信,被授予荣誉文学博士学位。
1946 《心理学和教育》、《论现代历史》、《移情心理学》,埃拉诺斯讲座《心理学的精神》。
1948 在苏黎世设立C.G.荣格研究所,《精神的符号主义》,埃拉诺斯讲座《关于自我》(1949年出版)。
1951亚昂,荣格在完成GW/CW9ii的书中部分,埃拉诺斯讲座《关于共时性》。
1952 《转化的象征》(以及1912《力比多的变形与象征》修订版),又大病一场,《工作回信》。
1953 CW12,《心理学和炼金术》,纽约,伯林根系列丛书20,英文版第一卷出版。
1955获得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自然科学荣誉博士学位。《神秘合体》第二卷GW/CW14。十一月二十七日妻子离世。
1957 开始与A.Jaffe合作,最终于1962年出版共同撰写的《记忆,梦境与反思》,《现在与未来》。
1960 瑞士版选集第一卷,第十六卷,《心理治疗》。
八十五岁生日之际被授予屈斯纳赫特-苏黎世荣誉公民称号。
1961 英文版《探索无意识》,收录于1968年的《人及其符号》。
1900四月二十日生于维也纳,五月十三日“按照罗马天主教会的仪式受洗”。
1918从维也纳Döblinger文理告中毕业不久后发表了第一篇关于广义相对论的科学论文(1919)。
1921完成学业,毕业论文关于氢分子离子H2+(1922),导师为阿诺·索末菲。
在冬季学期,泡利成为科廷根大学物理研究所马克思·伯恩的助手。
1922接下来的夏季学期,泡利转去汉堡的物理学研究所,担任威廉·伦茨的助手,他们在慕尼黑就已成为好友。
1922六月他去了科廷根,在那玻尔做出了关于原子物理的著名演讲。也是在那里,玻尔邀请他在哥本哈根学习一年,从1922年的冬季学期开始。
十一月,在准备量子理论的演讲时(1929)时,泡利发现了不相容原理(1925)。
1925由于主要研究是关于量子理论的(1926),泡利的时间大部分都被占用,所以他只是间接参与了维尔纳·海森堡在夏天关于矩阵力学的研究。
冬季,泡利通过量子力学计算了氢气光谱,从而实现了对新形式体系的认知。他同时强烈反对沦伯和古德斯密特的“旋转电子”,他认为这是倒退回旧的前量子力学思维方式。
1927泡利创立了量子电动力学发展的项目,主要由帕斯奎尔·乔丹和维尔纳·海森堡参与。
五月,泡利发表了他的非相对论自旋理论,在其中他介绍了所谓的泡利矩阵。
关于正确解释量子理论的争论在九月的科莫福特庆典和十月布鲁塞尔举行的第五届索尔维大会达到高潮,并得出临时结论。
1928在这个夏季学期,泡利被任命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理论物理教授,这个职位他虽偶有间断,但会一直保持到生命结束。
1929出版关于通用量子场理论的第一部合作作品,与海森堡共同撰写。
1930到俄罗斯出差,同年七月和八月,参加敖德萨的学术会议。
十二月,他在写给“放射性的女士和先生们”的信中,首次非正式提出了中微子假说。
夏天到美国旅行。回来路上,泡利参加了罗马的核物理学家大会,在那里恩里克·费米第一次听到了中微子假说。
1933在十月举行的第七届索尔维大会上,海森堡的论文发表之后,泡利首次公开报告了自己的中微子假说。
1934四月,泡利到伦敦旅行,在那里,他和芙兰卡·伯特伦结婚。
七月,他与助手维克托·韦斯科普夫(注2)一起提出了反狄拉克理论。
十月,他参加了在伦敦和剑桥举行的国际物理学家大会。
1935三月,在巴黎亨利·庞加莱研究所做了关于相对论量子理论的讲座(1936)
1935-1936冬季学期,泡利第二次到美国旅行。在普林斯顿大学做了讲座,参加了研讨会,还拜访了伯克利。
1939与他的助手马库斯·菲尔兹合写了关于任何自旋粒子的广义相对论场方程的论文。
夏天,泡利为计划于夏季召开的索维尔大会准备了一份关于基本粒子物理学现状的报告。这份报告后来曾两次出版:1940年与1941年。
1940和妻子芙兰卡一起离开了瑞士,并且在战争期间担任普林斯顿的客座教授。当时大部分美国物理学家沉迷于“战争物理学”,而泡利和爱因斯坦很亲近,继续基础研究 。
1941在夏季学期,泡利成为了密歇根大学的客座教授。
1948二月二十八日和三月六日在苏黎世心理俱乐部做演讲《原型概念对开普勒科学理论的影响》(见附录六)。
在佛罗伦萨参加关于量子统计学基础的会议。冬天到美国旅行。
1950在巴黎(1952)参加关于基本粒子物理学会议。
1951春天到美国旅行。返程中,五月,泡利到隆德旅行。
1952出版关于开普勒的作品(C.G.荣格和W.泡利,《自然和心灵的解释》1955)
1954春季访问美国。参加苏黎世国际哲学大会(1957)。
七月,泡利在伯尔尼主持了相对论诞生五十周年会议(1955)。
1956 拜访美国。在六月的CERN研讨会上宣布了中微子存在的证据。
1958春天去美国旅行。在伯克利讲授量子场理论,访问在帕萨迪纳的马克思·德里布鲁克。
在六月末CERN大会上和海森堡关于基本粒子的自旋理论进行争论。
十一月二十到二十二号:拜访汉堡,并接受汉堡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
1958十二月十五日,泡利病逝于苏黎世红十字医院。十二月二十日,葬礼在苏黎世的圣母教堂举办,瑞士和海外的众多哀悼者都到场出席。
1来自C.P 恩兹和K.冯 梅耶恩《物理学的良心沃尔夫冈·泡利》pp.515-18
2维克托F.维斯科普夫,1908年生人,1933年担任泡利助手(沃夫冈泡利和维克托F.维斯科普夫共同发表了《关于波动方程的标量相对论量子化》);战后一直到1974年他在麻省理工担任物理学教授,1961到1965年他是CERN的总干事。
Lexicon of Terms in Psychology and Physics
使用平行材料(任何与做梦者本人文化水平相同的可能材料),增强最初无法理解的梦境内容(如人物、动机等),例如通过神话故事、宗教、民间传说等等,对梦境提供更好的理解。
用来指称在(男性)梦境和幻想中频繁出现的女性形象,其本质奇异、神秘、超自然。她们代表男性心智中的女性部分,由于其至今始终处于潜意识,相对地,亦无法知晓。
精神生活中本质抽象、预先确定的形式因素,在某种程度上,是本能的心智表征。因此,从古至今,在世界各地,原始意象以相似的形式出现,即所谓的原型图像(宗教符号),或者行为的原型模式。
内倾型和外倾型:总而言之,人类主要分为两种类型:或者倾向于更重视外部事物(外倾型),或者更在乎主观自我(内倾型)和反应。
通过图像形式,潜意识的自发显现过程。通常与做梦者的意识形成补偿或者互补关系。
荣格区分出四种基本的意识功能:思考/情感和直觉/感觉,两两相对,形成交叉有序系统。通常情况下,四种功能中有一种发挥主导作用,得到充分分化(即主要功能),而其相对的功能则发育不全,或者成为潜意识(即次要功能)。这些功能往往可以用特定色彩表示:蓝色代表思考,红色代表情感,绿色代表感觉,黄色代表直觉。
通过逐步的分析过程,而达到的最终状态,其中四大功能处于相对和谐的平衡状态。这也是自性化过程或者人格和谐完整的最终目的。
精神能量,一种动能,可以理解为基本的本能或者其象征意义。分为若干驱力:例如性力等等。
圆形示意图:圆形的中间或者外部是正方形,分为四部分(通常用四种颜色表示)。
Paticipation mystique 神秘参与
法国哲学家和社会学家Lucien Lévy-Bruh(1858-1939)所创,在他的《次级社会精神功能》(Les fonctions mentales dans les sociétés inférieures, 1919)和《原始精神说》(La mentalité primitive, 1922)两本书中提到,原始人普遍广泛存在与物体的“魔法”联系,人与人之间亦是如此。荣格使用该词来描述我们。
完整人格的核心(包括意识和潜意识)。可能先天存在。可通过图形形象表达,例如十字形,或者具有中心的同心圆(曼陀罗)。也亦神明的形象,或者上帝的形象人格化。
与做梦者同一性别的梦境或者幻想人物名字,性格令人厌恶、可疑,因此也代表人格中难以接受的潜意识方面。当具象绝对或者客观之恶时,呈线魔鬼形态。当这些负面性格特征确实有用时,也能提供帮助。
可隐喻般或者字面直接表达某一情况,该情况只有部分已知,部分能通过理性理解,但也包含非理性部分。象征符号是意识和潜意识合作的产物,是迷人之物。
荣格用来描述时空吻合的现象,无法用因果律解释,但联系明确存在,且有意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心灵感应在精神与精神之间发生,也可发生在精神与肉体之间,也就是发生在外部,在物理实体内(精神力学)。举例说明一下:泡利曾告诉我,P一个人坐在巴黎咖啡馆床边,思索自己的次要功能(感觉——红色)。咖啡馆外停着一辆大轿车,没人在里面。P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突然之间,车开始着火,熊熊燃烧起来。(泡利效应)
完整人格的全部精神内容大型复合体,通常保持在潜意识状态。个人潜意识和集体潜意识之间必须要区分清楚,前者可能其实有意识,只是被抑制或者遗忘,而后者我们确实不会意识到,主要呈现在原型图像或者情境中。
阿拉伯神话怪物,“恶魔之星”,英仙座中第二亮的变星,英仙座由三颗围绕共同中心旋转的恒星构成,这三颗恒星相互之间的日蚀的周期为2.9天。
粒子的“电荷符号相反”版本(电荷共轭),特性相同。中性粒子的反粒子可能就是其本身。
最小的粒子,在化学反应中无法被毁灭或者改变,包含原子核和原子壳。
原子的核心,其中主要是质量A和正电荷Z。原子核直径约为原子直径的10万分之一。
由电子构建而成,遵循泡利不相容原理,排列在同心壳层内
Automorphism, automorphy 自同构
一个数学实体(通常是一个集合)对其本身的一个同构表征。
量子物理学的物理学,在经典物理学中,所有量连续变化,符合因果律,且确定。
化学元素,电荷Z= 27,其稳定的同位素质量A= 59。
尼尔斯·波尔于1924年之后提出的一个量子力学概念,描述相互排斥对立,但不互相矛盾的现象,例如两个物理量,或者普遍地说,两个质量之间,排斥性基于不可能同时精确测量。
用于求解二次方程式(甚至更高阶方程式),需要一个虚数单位i2= -1,有了该虚数的辅助,复数可被定义为x + i y,x和y可以是任意实数。
高能原子和亚原子粒子,辐射自宇宙。宇宙射线和高能的来源尚未完全解开。在海平面上,7%是二次生成的μ 子。
钴元素(Z=27)的放射性同位素,中子数分别为31(A=58)和33(A=60)。
根据该定理,电荷共轭C,宇称P和时间反演T的运算结果等于局部性相对场论不变量。由G.鲁德斯(G. Lueders,1954),W.泡利(W.Paul,1955)和R.约斯特(R.Jost,1957)证明。
Differential and integral calculus 微积分
函数f(x)的微分是自变量x极小区间函数值差异的极限。积分则是微分总和的极限。微积分由莱布尼兹(G.W.Leibniz,1684-1686)和牛顿(I.Newton,1687)创建。
一条有向线段(向量),用指向箭头连接两个正负电荷+e和-e。
电磁现象理论,在空间和时间中的传播,由麦克斯维尔方程式总结。
最轻的粒子,带负电,自旋为S=1/2,构成原子壳,即是电流载体(载流子),也是负β衰变载体。
用以解释热辐射特性,1900年马克斯·普朗克(Max Planck)假设辐射和物质之间能量的传输以基本单位(量子)的倍数出现。该假设最终完全证实,自此成为量子力学的基础。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认为是组成天上物质的元素;而笛卡尔认为是引导行星的风(以太涡旋说);在法拉第眼中,以太是电场中的张力状态。“通过相对论的假设,作为物质的以太已经从物理理论中除名了,因为如果无法通过观测来确定,那以太究竟是静止的,还是运动的,这些都毫无意义。”(泡利《相对论》)
1830年左右,法拉第引入的概念,其中作用在具有单位电荷的点状概念性物体上的力在时空中有一个对应点。最初,场和电荷相关联,自爱因斯坦后,这一概念得到扩展,应用至来源非电属性的力。
电子自旋的结果,在核电荷的影响下,出现精细的原子谱线分裂,可能是狭义相对论产生的效应(相对论双线),或者由内电子层壳对核电荷Z的屏蔽造成(屏蔽双线)(泡利《量子理论》no. 34)。
Frequency of oscillations 振荡频率
数学结构G包含二元运算(例如,任意两个元素a和b属于G,那么ab的乘积也属于G),符合结合律(同属于G的三个元素a,b,c满足下列关系:a(bc)=(ab)c),包含恒等式作为一个元素。群可以被认作是“数”和“数值乘法”概念的概括。
氢原子包含一个质子(原子核)和一个电子(原子壳),其直径约为0.00000001毫米。
Half-life period, half-life 半衰期
某一数学结构在另一结构上的唯一值表征,也就说该表征的逆转形式也同样存在,且同样是唯一值。在一个群中,两个元素乘积的函数是这些元素函数的乘积(f(u*v)=f(u)* f(v))。
质子数相同,中子数不同的同一种元素,原子核的电荷Z由Z个质子携带,而其质量A则包括质子数Z加上(A-Z)个中子。一个元素的同位素质量A不同,而化学性质由相同的电荷Z决定。
由于同位素质量不同,可以通过质谱仪分离出各个同位素。
只有在磁场中能够解析出原子谱线“粗粝的”多重态结构(双重态、三重态等等),而精细结构双重态无需磁场便存在。
μ介子质量约为一个电子的207倍,半衰期为100万分之一秒,衰变成一个电子和两个中子。
泡利频繁使用该词指代化学元素周期表(通信,1924 ;《量子理论》1926 ;讲课,1952)。1869年门捷列夫建立元素周期表,泡利不相容原理对其做出解释。
微型中子(源自意大利语),泡利提出的假设粒子,解释镭同位素(A=222)在β - 衰变过程中衰变成氡元素(Z=86)时出现的能量缺陷(见“放射性”);“它们可能是电中性粒子,我将称其为中子,存在于原子核中,自旋为1/2,遵循不相容原理”(泡利写于1930年12月4日的信件中)。直到1956年,科学家确认中微子确实存在,在恒星能量平衡中发挥关键作用。
质子的中性形式,质量比质子大约0.1%。半衰期约有10分钟,衰变成一个质子、一个电子和一个反中子。
1924年,泡利假设原子核存在核自旋。如果不为零,那么可以让原子核定向平行于磁场。
Planck constant/quantum of action 普朗克常数/量子作用量
物理学家普朗克引入的宇宙常数h,解释热辐射,具有作用维度(能量x时间)
Pondermotoric effect 电场效应
量子物理定律形式,尚未在单个观测中证实,类似于经典物理中的定律。通过概率律,量子现象可在经典测量装置中显现出来,因为经典装置可以“被多人观测,不受观测主体的影响。从这一角度来看,观测主体就是作为客观现实的观察者,受到概率律调控。”(泡利《现象与物理现实》)
带正电荷1的稳定亚原子粒子,自旋为1/2,与中子共同形成原子核。
1925年,维尔纳·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介绍的形式体系,解释粒子中的量子物理学,类似于经典物理学,通过非对易运算符(矩阵)替换经典粒子力学中的物理量。
20世纪的物理学,探索无法用日常直觉理解的原子和亚原子现象,从而必须引入新的概念,例如能量量子,以及基本的测不准原理。量子是物理量不可见、不连续的离散实体,例如能量,经典物理学将其视作连续实体。
A原子核自发衰变时会释放出(带正电荷)α射线,(带正电荷或者负电荷)β射线以及中性的γ射线。Alpha射线由氦核构成(两个质子和两个中子);负β射线是电子,而正α射线是正电子,γ射线是高能光子。
Reflection symmetries 反射对称
具有独特性质的对称操作,其双重应用创建同一性,包括宇称、时间反演和电荷共轭。
Relativity physics 相对论物理学
爱因斯坦建立的理论体系,其动力学融合了空间和时间坐标(狭义相对论,1905)。在广义相对论(1916)中,大质量天体是时空连续性发生局部变形的重要源头,导致“度规场”的出现。
对于函数f(z),例如sin z,log z 等,仅当z是复数x + iy时,函数才揭示完整特征。接下来,函数变成复函数f(x + iy)=u + iv,可以绘制成叠在自身上的复平面。由于函数通常包含多个值,项数为n,就可以引入n个x,y平面的“叶片”,一片片环绕函数奇点。根据数学家G.F.B.黎曼,通过各自的奇点相互连接起来的“叶片”就组成了黎曼曲面。和平面相比,它具有从根本上不同的拓扑学,让函数成为单值函数。
粒子或者波辐射入力场(例如,通过原子核)后被分散开,即散射。
Space-time continuum 时空连续性
1908年H.闵可夫斯基(H. Minowski)引入的概念,将时空连接起来,在相对论物理中,时空不可分离。
辐射源的光谱根据频率解析发射出的辐射(光谱学)。对于可见光,就产生了彩虹色。而原子辐射的光谱包括尖锐的线条,可用量子力学来解释。
根据频率研究辐射的实验技术。量子物理最感兴趣的方面是原子谱线。
Statistical correspondence 统计学对应
通过经典运动,在原子谱线和光频率之间的对应关系,1916年由N.玻尔建立,泡利在自己关于“非连续性(粒子)和连续性(波)补充观点”中做了概述。
电量(电压、电流)和热量(温度,热量)相关联的现象
在其设定的理论形式中(与其代数形式相对),拓扑学不关注空间点邻域的距离和角度,而只关注其特性(例如,关联性)。
Uncertainty relations,indeterminancy relation 测不准关系,不确定性关系
1927年,W. 海森堡创造的不等式,表述两个互补的可观测测量不确定性乘积不小于h/4n,其中h是普朗克常数。
电子价数,从而将两个元素从化学途径结合起来。在遇到极性键的情况时,这些电子可相互交换,若为共价键,则可共享。共价键通常用共价线来表示。
E.薛定谔于1926年提出的理论,通过波来表征量子力学,为粒子观点的补充理论。薛定谔还证明了波动力学和量子力学的等价性。
定义放射性的力,与“强相互作用”相对,将原子核内的质子和种子束缚在一起。相比之下,电磁力则介于两者之间。
描述自旋为1/2,内部对称的粒子的非线性波动力学方程,将左手和右手粒子以及反粒子结合起来。该方程由海森堡建立,希望能够描述所有存在的粒子,到1957年末,成为了他和泡利合作的基础。1958年春季,该理论上了全球媒体,泡利对此极其后悔。
贝弗利扎布里斯克(改编自原版《荣格和泡利:一对隐晦的对称》精神分析学学报40(1995):531-53)
对瑞士精神病学家C.G.荣格的读者来说,沃尔夫冈·泡利(Wolfgang Pauli)的无意识要比这位科学家清醒时的人生和成就更为人所熟知。在荣格的《心理学和炼金术》一书中,心理学家深度挖掘了顶级智者的“自性化(individuation)问题”和“正常发展”过程,了解这位诺贝尔奖得主的梦境而非他的专业天才。同时,虽然科学家们继续泡利的脚步,追寻自然和物质宇宙组成,但却鲜少知道这位量子物理学家对自己无意识的深度探究、对精神和物质交互的着迷,以及他和荣格之间看似反因果律的试探联系。
反过来说,许多人知道荣格对精神现象的研究,却不熟悉他也发展精神过程和物质基质之间的并行关系,毕竟精神依托于物质。在对荣格科学背景和知识一无所知的人眼中,荣格的经验方法、对炼金术隐喻的追求,以及将物理学和精神机制相类比,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牵强附会、偏离主题,难以理解,或者说繁琐冗余得毫无必要。但是,荣格坚持追求炼金术师的物理实验和冥想实验,仔细阅读当代科学家的研究发现。终其一生,他认为自己的作品只有在思想史和现代学科中都占有一席之地,才真正有意义,能流传后世。
这本荣格和泡利书信集提供的信息颇有洞见,得以昭明两人的关系,对精神分析学和量子物理学意义非凡。这两大领域的早期研究看似毫无关联。历史上,物理学和宗教从不同角度关注宇宙起源及其居民。而宗教和心理学,则以相似的方式,同时关注存在的本质。传统上,科学通过实验来确认和测量外部现实,寻求最基本、客观和普遍的事实。心理学的描述则不断变化,诊断也各有差别,在此中设定正常心理与不正常心理,主要关注主观体验和个体感受。
正如心理学用心理手段描述精神心理内容,心理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既是方法也是信息,既是来源也是目的;在人类心理之外没有观察的立足点。而物理学恰恰相反,既最大限度通过人类经验,又超越经验之外,探索物质现实,但是,也在其概念和发明中使用心理方法。尽管物理学使用可观的、无价值取向的测量方法,但是其问题和证据起源并且依赖于人类心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对于宇宙的把握便是以人为本。同时,当代诺贝尔奖得主、粒子物理学家斯蒂文·温伯格提醒我们说:“我们不能要求所有实验都给出合理结果。”因为“根据定义,宇宙之外不存在观察者来做实验。”[1]
泡利和荣格的书信揭示了两位顶级智者长达26年的通信往来,他们是各自领域的专家,可以说,见证了20世纪西方知识界最前沿的发展。两位学者都有意扩展自己传统领域中已知和未知的边界,各自都想象着跨越学科之中、之外以及之间的界限,探索可观察以及未可知的联系。追寻过去先例之时,两位虚怀若谷,而冒险推测未来之际,却又睥睨一切。
两位思想家都关心特定和具体对普遍的影响。荣格关注的是个人经验:精神对内部和外部现实的感知、概念、情感和想象。他集中了解个体精神的发展,因为个体精神与反复出现相互关联,因此,与人类经验的集体倾向和表征相互关联。他还尤其好奇于精神创造图景的方式,由此创造出的图景不可证明,但被认作为信仰。另一位,泡利则设法证明物质宇宙中不断扩展的能量形式中最微小的粒子属性理论,企图发现能揭示宇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方程式与测量方法。在钻研世界构成最基本元素的同时,泡利作为量子理论家,也注意到了观测者的特殊存在对于被观测对象的影响。
荣格(1875-1961)和泡利(1900-1958)在1930年相遇,当时泡利正承受着生活重压,精神一度陷入绝望中,他向荣格寻求心理指导,以排解情绪和心理痛苦。虽然荣格从未做过泡利的精神分析师,他阅读了泡利做过的一千三百个梦,并挑选出前四百个进行了研究。通过数年交流,这位年轻人的知识渗透并影响了荣格的思想。
1952年,荣格和泡利在《自然和精神解释》上发表了他们思想合集。在他们的作品中,两人在互补向量的道路上不期而遇。
“现象世界是原子尺度过程不断聚集的表现,因此,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是探究光子(容我们如此称呼)能否让我们获得介质能量过程中作为基础的确切现实知识,如果能,又如何做到?……光和物质的行为既像分离的粒子,又像波。这……迫使我们在原子尺度上放弃普通时空系统中的自然因果论,取而代之的是在多维空间中建立隐形的概率场[2]。”
“对称性的分裂和还原,然后是残暴的内核!前者是恶魔的古老属性……要是两大对立的神——基督和恶魔,能够注意到他们彼此变得有多么对称,那该多好!”[3]
这是荣格写的吗?不,是泡利,出自泡利去世前一年写给他一生挚友和同事——维纳·海森堡的信件。
荣格遇到泡利之时,他已深受威廉·詹姆斯的影响,被其理论“震撼”了足足三十年。在《心理学原理》中,詹姆斯假设意识的模式可能彼此分裂,且共同存在:“上层自我”和“下层自我”,尽管彼此没有意识甚至忽略对方,但它们相互之间互补。在《宗教经验之种种》中,詹姆斯写到了“场域”:尽管其边缘不确定,但引导着注意力和行为[4]。荣格采纳了詹姆斯精神场域的概念,以及关于精神成分互补性的描述。当他在伯戈尔茨利精神病院担任精神科医生时,他试图抓住精神失常患者产出的惊人的图像的意义,他开始在神话、哲学、宗教、炼金术和自然科学的历史观念中为他们寻找先例。起初,荣格被这些图像的内容所驱使,他更关心产生这些图像的心理过程。他假设梦和自主幻想是互补的,通过这些幻想,精神试图恢复或者补全其信息,来追求更广大的意识,并在失衡或者受到破坏的情况下重建平衡和治愈内部的分裂。
詹姆斯还发现并命名了物理学和心理学深层领域之间的互补性,并“关注到了物理学中场的概念和新晋的心理学潜意识概念之间的关联。据说,物理学家尼尔斯·玻尔也从詹姆斯那里借用了‘互补性’这一术语,由此提出互补原理,成为了他自然哲学的特征。[5]”
苏黎世理工学院(ETH)是科学领域的顶尖大学,作为ETH的教授,荣格很容易接触到最流行的理论。他认为,心理学是一门通过观察、探索和不断修正的经验科学。他一生始终坚信,就像物质在不断重新被定义一样,心灵和精神也要不断被重新定义。二十世纪上半叶,荣格思想的发展与物理学思想的发展是互补且对称的。在荣格和弗兰克·瑞克林在1904年到1906年发表的联想实验研究中,他把心理情结描述为心理能量的结,每个结都有各自的过程、电荷和共鸣。这些场域存在于个人无意识中,把意识和自我的自主性相对化了。
1905年,是艾伯特·爱因斯坦的奇迹之年,“在提出光的量子理论和粒子在流体中的运动理论的同时,爱因斯坦发展了一种新的时空理论,现在被称为狭义相对论。”[6]荣格回忆说,而他自己“在(爱因斯坦)研究相对论的早期就见过他...作为思想家的天才...爱因斯坦对我的学术工作产生了深远影响。”[7]在塔维斯托克的讲座中,荣格回忆道:“我向他讲述了他的相对论。我在数学方面没有天赋...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好似钻进地板里十四英尺。”[8]1928年,当荣格收到理查德·威尔海姆翻译的中国炼金术专著《太乙金华宗旨》的德文译本时,立即与中国人的时间观念产生了共鸣,中国人认为时间是一个连续体,其中某些性质在不同地方相对同时地展现出来。在1929年关于“金华”的论文和1930年的威尔海姆纪念文章中,荣格提到了“共时性”概念,即不能用因果关系解释的事件。荣格对炼金术的阅读使他对“各种对立”有了深入研究,并且,正如他在二十五年后写到的那样,这让他最终认识到作为过程的无意识。
在《最终理论之梦》中,温伯格观察到爱因斯坦1915年的狭义相对论“很好地符合二元论自然观:有像普通原子中电子、质子、中子这样的粒子,也有引力场或者电磁场这样的场。”[9] 仅仅五年之后,二十一岁的泡利,没有感到“钻进地板里十四英尺”,发表了自己对相对论的批评论文。爱因斯坦写道:
“熟读这篇成熟、宏伟论文的人都不相信作者才二十一岁。大家都不知道最该钦佩什么,是从心理学角度理解思想的发展、数学推理的确定性、深刻的物理学洞见、清晰表达系统、全面处理问题的能力,还是批判的自信。”[10]
1926年,泡利借助同学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创立了氢原子能级的量子力学计算方法。那是一次“数学才华的展示,对海森堡法则和氢原子特殊对称性的天才运用...在世的物理学家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了。”[11] 于是,泡利证实了量子力学,简单来说,就是“原子及其组成部分的行为研究。在拉丁语中,量子是“这么多”或者“束”的意思,而力学则是研究运动的旧用语。量子力学是研究以小束形式存在的物体运动”,而与此相对,相对论则建立在点粒子的基本假设之上。[12]
二十八岁时,泡利在苏黎世担任理论物理学主席一职。与玻尔和海森堡一起,他构建了亚原子物质的新哲学。1929年,泡利和海森堡提出了一种物理理论,这一理论取消了物质和力之间的区别。他们将粒子和力描述为更深层次量子场的表现,其中“不光是光子,而是所有的粒子都是不同场的能量束……电子是电子场的能量束;中微子是中微子场的能量束,以此类推。”[13]
与此同时,在自己职业生涯早期,荣格与弗洛伊德的关系短暂但紧张,他一直和以性为驱力的理论斗争。1932年,荣格在哈佛演讲中,定义了至少五种驱动力:饥饿、活动、性、创造力和反思。但他逐渐开始理解“力比多是物理能量的心理学版本,一个或多或少定量的概念,不应该用定性的术语来定义...(也不应该)用盛行的力比多实体论来定义。”后来,他对阿涅拉加菲回忆道:“我不想再谈论饥饿、侵略或者性本能,而是要把所有这些都看作精神能量的表达。”
他说:“在物理学中,我们也涉及能量及其多种表现形式...心理学中的情况也完全一样...我们主要处理的是能量、强度的测量、或多或少的定性问题...以不同的形式。如果我们把力比多理解为能量,我们就可以采取全面统一的观点...正如物理学中能量学的理论..我把人的驱动力视为能量过程的展现...和热、光等等相似的力[14]。”
荣格关于集体无意识原型的想法表明,一种过度充沛、“满溢”的能量从相互关联的经验“场”中显现,这一经验中人类心理倾向于发现伟大。对荣格来说,原型不是结构而是“惯常的精神能量流”、“行动的准备状态系统”。泡利将它们引用为“有重要可能性的统计学法则”。这些东西先于并超脱于个人受制于时空的自我的数据存在,因此进一步的将其相对化。在他的人生末尾,荣格在一场拍摄访谈中说爱因斯坦“首先让我开始思考时间和空间的相对性以及它们的精神条件性。三十多年之后,这一刺激促成了我和W.泡利教授的关系,以及我关于心理共时性的论文。”[15]
在物理学研究中,泡利提出了一种统一场。但他的个人生活是断片式和分裂的。在一年之内,他的母亲因为父亲外遇而服毒,而泡利和一个卡巴莱演员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姻。三十岁时,他向荣格寻求帮助。
荣格在他塔维斯托克1935年的演讲中,提出了下列受梦影响而改变的例子:
“我有个案例,一个大学人,非常片面的知识分子。他的无意识变得麻烦和活跃;因此它就把自己投射到他看着像敌人的人身上,他感到非常孤独因为所有人似乎都是他的敌人。然后他开始酗酒以排解烦恼,但变得极端敏感,在这种情绪下,他开始和别人争吵...有一次他甚至被赶出一家餐馆并被揍了一顿。[16]”
荣格发现,“他心中充满了古老的材料,我对自己说:‘我要做一个有趣的实验,我要让这些材料完全纯净,不受我的影响,因此我不会去碰它。’”他对欧娜·罗森鲍姆医生提到泡利:“他那时候只是个初学者...我绝对确定她不会干扰我。”泡利对他的无意识应用了出众的才华,正如他在物理学中发挥出的一样。在一场五个月的荣格式分析中,泡利记录并自主描绘了几百个他的梦。“他甚至为他自己发明了丰富的想象力。他解决了永动机的问题,不是以疯狂的方式而是用象征的方式。他研究所有中世纪哲学关注的问题。”[17]三月里,“他自己做了所有的工作...两个月里,他和我进行了许多次面谈……我不用解释太多。”荣格相信泡利“成为了一个完美的正常理性的人。他不再喝酒,完全适应,并在任何方面都很正常……他有了一个新的兴趣点。”荣格有1300个泡利的梦作为他研究现代心理中炼金术象征主义的基础。“到了年末我将要出版他前四百个梦的选集,我在这只选择了一个发展的主题展示。”[18]
物理学家F.大卫皮特认为,荣格对离开罗森鲍姆医生后的泡利的状态过于乐观。泡利新的“理性状态”没能持续,后来他又开始酗酒了。
当泡利的工作指向“心理物理一元论”时,他强烈的内心焦虑似乎在所谓的泡利效应中表达出来,亦即他的存在会让实验设备爆炸或解体。[19]他内心的“一神论”和他锐利的批判眼光与言辞为他赢得了“上帝鞭打”、“上帝之鞭”和“可怕的泡利”的称号。即使在个人内心混乱时,泡利仍然保持着他作为一个科学家的严谨立场以至于他被称为“物理学的良心”。当他被问到是否认为一篇特定的物理学论文是错的时,他回答说那么说太轻了——论文“连错误都算不上”。[20]海森堡1927年的谈话中的叙述表明,在他年轻时,泡利很在乎知识和信仰的区别。[21]海森堡通过泡利的这一点背后看穿了他:
“表面的批评和怀疑主义表明下隐藏着深刻的哲学兴趣,即使面对现实或人类灵魂这些难以被理性理解的黑暗领域也不退缩。虽然泡利对物理问题的分析所散发出的魅力某种程度上来自于他的方程的明晰性,其余的魅力却来自于不断接触创造性和精神历程的领域,这一领域中不存在理性方程式。”[22]
对泡利来说,科学的创造性包括心理考量。在科学中,他赞同量子不确定性理论,即观测者的位置和存在改变被观测物的感知和现实。对这个论题——即不能同时测量到波和粒子——他增加了一个心理学的尺度,观察到如此程度,也就是说科学家要选择知道“我们想要让自然的哪一方面可见...我们自发地做出了牺牲...选择和牺牲的结合。”[23]
泡利表明了直觉对科学经验主义的价值。正如温伯格所说:“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早期的物理学家担心放射性原子核经历一个被称为β衰变的过程会明显违反能量守恒定律。1932年,沃夫冈泡利提出了一种粒子的存在,他称之为中微子,以解释在这个过程中观察到的能量损失。二十年后,人们最终在实验中发现了这种神秘的中微子。提出存在尚未被观测到的东西是有风险的,但有时候就是有用。[24]”
在一次形而上学的飞跃中,泡利将其称之为“属于人类灵魂的无意识领域的形式”并声明“感官感知和想法之间的关系这样一个事实的结果,即灵魂和感知中知晓的东西屈从于被客观构建的秩序。”[25]他承认他曾在一场梦中意识到自然的量子力学概念缺乏一个维度,这是他通过无意识的原型发现的。
然而,看起来,他没法找到通往不确定性的道路,也就是允许通过分析和补偿进行“选择和牺牲”。虽然泡利知道“一个真正统一的视角必须包括感觉的功能,毕竟没有感觉就没有生活的意义或者价值,也就没有共时性现象的适当承认,”M-L冯弗朗兹他后来只寻求“梦的哲学讨论”:
“他给我写信...(并)声明他不想要分析;也没有报酬。我看得出他绝望了,所以我说我可以试试。当我问他和物理学的关联时就出现困难了。他说:‘你以为我会上免费的物理课吗?’...他想要某些东西,但他不想投入进去。他分裂了。”[26]
范艾克棱斯推理道,泡利也许得接受一种转变和更深层次的爱洛斯,而不是“他内在的发展出物质和精神的同意观点的冲动”。无论如何,冯弗朗兹和泡利没能达成支撑和容纳危险的情感材料的关系,那样他才能向个人的无意识和受苦的精神分析关系投降。
荣格和泡利先通信,后来还见了面,不是为了分析而是为了比较想法——泡利追求荣格的同步性论点,荣格采用泡利对原型和心理集体因素的理解。通过他们的接触,威廉·詹姆斯吸引了荣格和玻尔的两种领域,又走到了一起。冯•弗朗茨写道:
“互补的概念是由尼尔斯·玻尔提出的,用来更好地解释在核物理学中波和粒子之间的矛盾关系,这也可以应用于心理内容的意识和无意识状态的关系。这是荣格发现的,沃尔夫冈·泡利完善了它。[27]
“量子力学和狭义相对论几乎不相容,”温伯格写道,“而且他们在量子场论中的调和,极大地限制了对粒子相互作用的方式。”[28]在皮特看来,泡利的见解是“在量子水平上,自然的一切都在进行一种抽象的舞蹈”并被分成两组,“根据无论他们跳的是非对称的舞蹈还是对称的舞蹈。”这是他的一个重要的理论贡献——泡利不相容原理的基础,表明了限制粒子行为的最强烈的和最有力的禁忌,他的“量子领域内的对称概念”解释为什么具有相同能量的粒子总是彼此相隔。“这一粒子在彼此的能量空间中的排斥……来自于……粒子作为一个抽象的整体的运动。然后是“整个舞蹈的潜在模式对每个粒子的行为有着深远的影响。”[29]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原子里的两个电子永远不会有相同的量子数。一个电子的存在会排斥另一个具有相同量子数的电子的接近,这导致原子中的电子在一系列能级中堆积,并且防止电子的堆积坍缩成最低能量的量子状态。在量子数复制之前,只有那么多的电子能进入一个轨道。泡利原理要求,如果在一个原子轨道中还有一个电子可以容纳,那么这个电子必须在一个单独的轨道中。这种技术理解上的突破可以追溯到炼金术中排除原理的基础,为化学元素周期表的结构提供了依据。这反过来又表明了科学对炼金术目标的实现。
“直到二十世纪和原子时代,人类才真正进入了人类时代,能够将元素相互转换。这种金属嬗变的过程在于改变基本元素原子的原子核中质子的数目。如果要把铁变成金,就必须加入26个质子到它有53个质子的原子核中,才能变成原子核中含有79个质子的金元素。”[30]
如果说是依靠直觉又略显粗糙的对炼金术的探索和泡利的作品还有另一种微妙而深刻的联系,这是基于他对对称性的运用及其作用的。对称是一个流动、多变的概念,在包括美学、数学和物理在内的各个领域中,它以不同的方式应用于对象、类别和规律。它可以描述事物的对称性—面孔,晶体,盐的立方体—以及“对可能粒子的清单施加一种家族性结构”[31]内部的对称原则,还有“在自然界中非常重要的对称性...法则的对称性,声明‘当我们在观察自然现象的视角上做出特定的改变时,我们发现的自然法则不会改变’。所以对称性原则只不过是说明某样东西从不同角度看是一样的这么一种陈述。”[32]但在与泡利相关的数学领域中,“对称不是一件事物而是一个转变。不过不是什么旧的转变,物体的对称性是这样一种变换,它使得看起来没有改变。”[33]对称性还表明,系统的所有元素都可以进行转变——在镜子里旋转或反射——没有被根本性地改变,所以“已经成为真与美的缩影”。[34]对称性隐含在炼金术的格言中,比如“因为有一种石头,一种药,没有从外部添加任何东西,也没有减少任何东西,除了多余的东西被去除外。”在这个格言中这一点更为明显:“如上所述,如下所述;内在如此,外在亦如此。”
炼金术士们在想象和身体上都朝着后续阶段之间的结合,耦合和不对称的对称性的联结前进,无论在物理实验和心理尝试中,都试图达到内在的平衡。他们的目的是提供最纯粹、最完美、最具包容性的物质,以及内部整合。他们的目的是复制或模仿原始的唯一性,那时万物在造物主的头脑中都是潜在的,在这之后它分散成四个方向,四个元素,成了不连续的形式。
炼金术士们研究各式各样的对立的对称来达到或远离唯一性。物理学中的对称性和牛顿的力学相对论、爱因斯坦时空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中的不同程度的复杂性和杂多性互相作用。在现代物理学看来,温伯格写道,海森堡和泡利的量子场理论在“处于某种普遍性的轨道上——我们称呼为自然法则的东西...(一个)严格地允许我们描述力—引力,电磁弱相互作用力和强相互作用力—的理论,以这些力真实存在的方式描述它们。”[35]
炼金术士玩弄着硫、汞和盐来重组元素,提供他们寻求灵魂、精神和身体的平衡用来冥想的意象。粒子物理现在处理着至今已知的元素离子的性质中的成千上万的数据。而处理意图是完全物理性而非心理性的,对称原则则继续寻求“简约和必然性的美——完美结构的美、一切都互相适配的美,无一物可变的逻辑严谨性的美”。[36]
从荣格从精神层面向着代偿的有秩序的曼陀罗式的模式努力的角度来说,它从荣格关于心理趋向于有序的观点来看,而接下来在尝试处理作为科学家的泡利的内心的碎片时这一视角被一个统一原则的概念深深地吸引了。对于泡利来说,对称是物质的原型结构。就像炼金术士寻找现实物质之下的基础一样,他认为基本粒子不是现实存在的终极层次。随着他越来越熟悉作为一种身心统一体的炼金术,泡利看到的是同样的灵腔、自然之光或巴拉塞尔苏斯和荣格瞥见的“物质中的精神”。“并非从基本粒子的层面去寻求自然的终极境界,泡利认为物质层面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的表现,那是对称的领域,是一元宇宙”,精神和物质,宗教和科学都起源于此。[37]
在他五十多岁时,泡利得出结论,为了发展现代物理学和深度心理学的一个统一的框架,“除了物理学、心理学和一种中性语言之外,还需要第四个元素——爱洛斯。”[38]他在这方面走得很远,以至于他把物理知识定义为内在心理意象和外部事实的交会之处[39]。这和这样一种观点是一致的,“从内在和外在看都是相同的现实”,被描述为炼金术、深度心理学和物理学,正如“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关注着同样的主题,那未知的生命因素……物质中的生命力量,在有更好的名字之前我们姑且称为无意识的。”[40]
在他的领域里,荣格开始把心灵看作是一种包含了多种不同的视角力量,“一种多元的统一”。他越来越把精神能量看作场来自一个来源一个大的,有两个互补但不相容的管道,意识和无意识。这存在于主观和客观之间,从只能部分观察自身的精神物质统一体中产生,荣格后来称其为“心理活力”。就像泡利认为物理知识是内在的心理意象和外在的事实的交汇,荣格从他的心理领域拓展到了物质的范围。量子观测中的主观包容性被荣格看作是他的“原型的客观现实”主张的补充。[41]荣格将“心理学和物理学解释的并行性”的洞见归功于c.a.迈耶,据此看来,那些互补关系不单单是存在于心理学和物理学之内,“还以一种深刻而真实的互补性关系存在于它们之间”。[42]
从1946年开始,荣格进一步把原型的概念区分为超意识——即超越了精神整合,因此是心理活力。它也是超灵的,“不纯粹是精神的,但也一样是自然实在的。”作为集体无意识中的不可知的结构元素,它也决定了非因果事件的记录。[43]物质和心灵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在结构上是互补的而且,在心理活力层面上,相互映照。此外,他在他最后的主要作品中写道,“我们不知道我们在经验主义层面上认为是实在的东西是否,在我们经验之外的未知世界里与我们在边界这头所区分的一样,也许它是精神层面上的....它们可能在超乎我们送的经验之外的某个地方是相同的。”他还预言了进一步的研究:“微观物理学正在探索物质未知的一面,就像复杂心理学在向心灵未知的一面推进一样。两者…都取得了发现……两者都发展出了引人注目的类比概念。”[44]
荣格和泡利在他们的合著中提出了共时性原则。它假设坚不可摧的能量与空间-时间连续体有着双重关系:一方面,存在着不间断的影响和联系—也就是因果关系;另一方面,有一种不恒定的联系通过偶合,等价,或本身是共时性的意义产生[45]。对于物理学家来说,方程不是物质现实的客观准确的反映,而是在结构上准确的关系-联系。对荣格来说,同步性只有在个体经历它们时才有意义。这创造了另一种“共时性现象的发生或停止与经历它的个体的无意识或意识状态的相对关系之间的互补性关系。”[46]
共时性事件是不恒定的、零星的和任意的,因为它们仰赖于观察者兴奋的原型情境。在偶然但有意义的对内、外部事件的汇聚的感知——在内在经历和外在感知之间建立或感知一种联系——通常会有一种参与“及时的创造行为”的感觉。这与基于个体经验的宗教情感相似,例如古埃及人和美洲原住民。
对皮特来说,泡利“对一种隐藏在原子物质表面下并以一种非因果的方式决定了它的价值的抽象模式的发现”将泡利原理与共时性的物理基础联系起来:
“就像爱因斯坦把时间加入到空间中来产生更深刻的概念一样,所以荣格提出,通过将非因果联系加入因果关系来完善它。他认为,某些模式以非机械的方式联系在一起形成了“无原因的秩序”...它的模式是有意义的,并在精神和物质中得到呼应[47]。”
关于非精神的“形成了一个通向物质的桥梁”的“心理活力领域”,荣格将因果秩序与量子物理学中动量和能量的相互作用联系起来,而没有“时空中精确定位的传统决定论。”[48]他对无意识和意识之间的相互作用的方程遵循着炼金术的概念“融合”(coniunctio)。他在其国王和王后交互的态势中看出这暗示了意识和无意识的交替地位。这可以被看作是对认为虽然一次只能感知和测量一个状态但波和粒子总是并存的不确定性理论的心理类比命题。在这个类比中,无意识进入意识的运动就像精神的波在关键点上以意识粒子的形式表现出来。
可以这么说,弗洛伊德精神动力学的隐喻属于19世纪的机械流派,而荣格的观点,通过炼金术和粒子物理学,增加了16世纪和20世纪的隐喻。还原论方法的遗传解释与牛顿的因果世界是一致的。当无意识被认为是先于和早于自我,并有能力对被有意识地经历的东西进行补偿性的评价时,自我就存在于时空相对性中。当这些复合体是强迫性本能、强烈的情感和原型的识别的重要刺激物时,我们就可以把把量子束的场观念化。但是这些类比除了是精美的隐喻以外还有效吗?
心理学理论家朱利安·杰恩斯(Julian Jaynes)质疑了心理学使用科学隐喻的相关性。他指出“我们推理中的妄想”和“严重的历史神经症。心理学中有很多这样的问题。科学史对心理学研究至关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它是摆脱和超越这种智力上的失序的唯一途径。”[49]他争论道:
“每个时代都用它的外在格式塔的景象概念来描述意识。在希腊的黄金时代,人们四处自由旅行,让奴隶工作时,意识也像那样自由……一个巨大的空间,它的边界…永远不会被发现. ...奥古斯丁在迦太基的洞穴山中惊讶地发现‘我想象中的高山和丘陵’‘和我的记忆中的平原和洞穴’。”[50]
杰恩斯将19世纪上半叶称为“地质大发现时代...这导致了意识是分层的这种观念的普及。”然后,“19世纪中叶以来,化学继地质学之后成为一门时髦的科学。化合物结构能在实验室中分析....当蒸汽机车嘎嚓嘎嚓地前进时,……潜意识变成了一个过滤能量的锅炉。”然后他指出“当粒子物理学的惊人成就被到处谈论时”,当“物质的可靠性被分解成纯粹的空间中的数学关系”时,在心理学家看来,这就像个体意识之间的关系一样,是一种非物理性的所谓的二元性。[51]
与杰恩斯的批评相反,亚瑟·凯斯特勒认为这是“所有科学思想的决定性的进步可以依照不同学科之间的精神杂交来做描述。”[52](还有文化评论家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说,“即使是最不可理喻的隐喻,通过误解被借用的概念,都可以是重新统一的过程中的重要部分。科学很有可能将为我们的神话和想象提供越来越多的参考。”[53]就连杰恩斯也承认“科学的概念都是……由具体比喻产生的抽象概念。在物理学中,我们有力、加速度(来加快个人的步伐)、惯性(原本指懒惰的人)、阻抗、电阻、场和现在的粲夸克。”[54]
“直到17世纪,语言的范围一直包围着近乎全部的经验和现实;今天,它包括的范围更狭窄了。它不再表达或与所有主要的行为、思维和感知模式相关。意义和实践的大部分领域现在都属于诸如数学,符号逻辑和化学或电子相关公式等非口头的语言。”[55]
相反的,书店的物理、数学和天文学部分现在有《上帝的粒子:如果宇宙是答案,问题是什么?》《上帝的心灵》《可怕的对称:上帝是一个几何学家吗?》这样的书名。
对于荣格来说,“微观物理学和深度心理学的共同背景”既是物理的,也是心理的,所以“两者都不是,而是第三种东西,一种中立的本质,一种中性的本性,最多只能通过暗示来把握,因为在本质上,它是先验的。”[56]泡利想要“找到一种新的语言,让大自然中隐藏的维度能够被智慧触及……关于对精神和物质之间的区别是中立的…从物理和数学符号…在他的梦里。”他暗示道自我是“放射性原子核”,他还在1950年写给埃玛·荣格的信中将共时现象描述为“放射性。”[57]
虽然他相信物理学正在向更全面的对世界的理解转变,泡利自己对对称的依恋几乎支配了自我。冯弗兰兹相信他已经“相信对称是上帝的一种形式”,一样稳定和不变。泡利认为对称——也称之为“公正”在广义上可类比于人体的两侧对称——构成了自然界的基本力量。当时的理论认为,弱者相互作用力违反了左右对称。泡利拿出很大一笔钱打赌说“我不相信。”新论文被证实后,泡利重申说:“我对上帝更喜欢左手这个事实并不感到太震惊,因为当他强烈地表达自己是看起来还是左右对称的....但为什么强相互作用是左右对称的?”[58]在泡利获得诺贝尔奖12年后,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李政道和杨振宁,因为他们证明如果把宇宙镜像翻转,弱相互作用行为就会不一样。当泡利以对称性为基础的基本粒子统一理论并不受欢迎时,他也很失望。泡利退出了,也许是因为他的失望,也许是因为疾病,在1958年,这个谈论过自我的“放射性”的人死于迅速恶化的癌症。
尽管物理学和心理学有根本的区别,荣格和泡利心灵的相遇,使严谨的炼金术中冥想和科学乃至威廉·詹姆斯的哲学中展现互补性都被重新联系起来。他们将古老的问题与现代理论和实验相关联,连接反思深度心理学的内在探究与科学探索的外在探求。
冯·弗朗兹认为,“如果我们依然尝试交汇,那就会因为在其边界,心理学延伸到其他科学领域,如果可能的话,应该不存在根本矛盾。我觉得跟不上其他科学发现的步伐的心理学是无用的。”[59]我们可能很容易被泛泛的类比所迷惑,尽管神话中有看似魔法的东西,炼金术作品中有奇特之处,但它们对嬗变的物质的起源和潜力的直觉感受,却已经通过精细的科技实现了。“在发现自然中确实存在元素的嬗变后,19世纪晚期科学家对炼金术士的嘲笑明显减少了。”[60]
但即使是像荣格那样,被现代科学的数学所“击沉”的非科学头脑,也可能会与现代生物学、脑研究、化学、天文学和理论物理学和描述的过程的优雅产生共鸣。有哪些“发现”需要“跟上步伐”?
炼金术士们设想通过在既相似又不相似的配对之间的结合产生有益整合;目前有一篇论文认为“物质和反物质并不是彼此的镜像,而是相反地表现出一种微妙的不对称。”[61]科学家们提出,如果没有不对称,宇宙就不会存在:如果大爆炸产生了完全同样的数量的物质和反物质,就会相互湮灭。亚里士多德和西方炼金术士提出了四种元素:土、空气、火和水;今天,科学家们提出了四种力:重力、电磁力、使质子和中子保持不动的强相互作用力以及产生核衰变的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和弱相互作用力合称电弱力)。炼金术士思索着由水银火花连接的九种雌性的盐和阳性的硫;现代理论则研究强相互作用力的电弱色动力学和量子色动力学,由夸克(另一位诺贝尔物理学家穆雷戈尔曼取自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的术语)组成的,被“胶子”结合在一起,这被称为“规范理论”,它建立在对称性的基础上,这对许多粒子物理学家都是“真与美的缩”。炼金术师们设想了一个模仿原初的统一完全整合的终极目标。在科学对基本统一的追求中,一些科学家尝试在最终融合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量子-重力理论中把各种力和重力结合。
科学家们提出,每一个已知存在的粒子都有一个尚未发现的互补粒子。在革命性的超对称理论中,费米子(构成物质的粒子)和玻色子(传递力的粒子)之间可见深度的对称。因此,每个已知粒子都可能有一个相对巨大的超对称伙伴(或“颗粒”),并且依赖于衡量力的大小的“耦合常数”。“在超重力理论中,传递重力的被称为引力子的粒子,有被称为引力微子的超对称伙伴。”[62]
实现统一理论所必需的超级对撞机也需要达到周长1000光年(太阳系的周长为1光年日),因此将是比炼金术用的曲颈瓶大得多的容器。然而,在寻找原初物质的现代术语“离奇地”类似于炼金术语言中成对的术语,比如太阳和月亮,国王和王后的结合能量,狗和母狗。
炼金术士通过“签名”的学说和想象中的通信与现实层面联系。分析家们窥视心灵,寻找各种形式的经验、行为之间的隐藏联系,以及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相对化联系。物理学家们想象诸如超弦的事物,在某种意义上,它环绕宇宙并产生一切自然界中的力——被描绘成存在于26个维度的重力弦。据说它们的振动能产生“可以合并和分离”的量子特性,“就像相互作用的粒子;它们的几何性质适用于相对论。”[63]炼金术士们互相竞争,把次级的金属变成黄金,并通过他们对对立事物之间的吸引和排斥的冥想接近对“一元宇宙”的理解。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在1999年的夏天。为了找到“上帝粒子”希格斯玻色子,强力的加速器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激烈的竞赛,希格斯玻色子作为“宇宙重量的给予者”,被认为赋予了宇宙中所有有质量物质以重量。希格斯作为玻色子将会非常重,但它可能轻至1090亿电子伏特——比一个银原子的重量还稍轻一点。它的产生需要两个普通粒子的碰撞;通过多个碰撞的粒子,希格斯玻色子机制可以解释单个粒子何以有特定质量。
从1946开始,荣格把超意识原型称为心理活力,亦即目前“不纯粹是精神性的,而在大自然中同等具有物质性”[64]的超精神性。它们包含所有把人类经验概念化的集体模式,包括那些“意识的现象学内容”,荣格认为它展现出了某些明显合法的原型模式。
在他关于“冻结的事故”的论文中,复杂性理论家和诺贝尔物理学家,原子核中的基本粒子夸克的发现者穆雷戈尔曼,从物理世界接近了荣格将会通过他明显合法的原型模式提出的东西。
“宇宙的实际复杂性是…一个其常规的简明描述……[它]只从基本法则接受很小一部分的贡献。其余的则来自由‘冻结的事故’产生的无数规律。这些都是偶然事件,起后果会有多种长期的后果,这都与他们共同的起源有关。”[65]
“一些此类事故的后果影响可能是深远的。整个宇宙的性质受到发生在接近大爆炸时期发生的事故影响....这样的长期后果事件可以具有法则的性质,但这绝不是最基础的的水平。地质学、生物学或人类心理学的规律可能源于一个或更多的被放大的量子事件,其中的每一个都可能会截然不同。”[66]
荣格主义者认为原型是被“污染”的,并且是互相不可分割的事物。非对称物理学家谈及元胞自动机,其中的每个单元格的状态由其近邻的状态决定,这也叫“循环空间理论”。[67]物理学家大卫·博姆(David Bohm)谈到了一种不可知的诠释和意指秩序的完满运动或流动,其中波函数是物理的,就像经典力场一样,引导着粒子。在他的理论中,所有粒子的位置和量子力学波函数可以确定地计算出来,而旧的理论是非决定论的。[68]有些理论家发现玻姆的方案比量子力学的“叠加”更容易理解,这一方案把谜题当作非事实处理,其中代表物理系统中的状态的波函数是数学对象。[69]所谓的混沌理论的非线性动力学——在该理论中,确定性的原因可以有随机的效应,这一理论被用来处理不规则性和明显缺失模式的情况——提供了自己迷人和令人信服的类比。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周期表中被命名和被“创造”的元素数量接近120。物理学家还发现了戈尔曼的所谓顶夸克,自然界六种基本元素中的最后一种。就像炼金术士难以捉摸的闪烁体和歌德笔下浮士德“爱琴海狂欢节”中的破碎的瓶中小人,它们被“捕捉”的时间只有几分之一秒。
物理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正在研究泡利提出的难以捉摸的中微子的精确性质。就像神秘的水银火花,因为其几乎和正常物质不相互作用,只能在高精度的加速器或用强大的望远镜观测遥远的星系发现踪迹。直到1999年,泡利坚持自己的现实的六十七年后,它们的存在和质量才在日本被确定。正如一位炼金术士所说:“世界精神的火花,即自然之光的火花,散布或散布穿过伟大世界的结构,成为无处不在元素的果实。”
炼金术既是一种内在过程也是一种外在努力,重点在于通过灵魂-精神-身体和原初世界的神秘结合,重新达成一元宇宙。一个炼金术士问:“你们为什么谈论这么多种类的物质?自然物质是同一的,而同一的性质征服一切。”现代物理学和天文学不关心内在的的或非物质的领域。他们在寻找能够“带来照亮宇宙的诞生的希望的理论,那时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短暂地统治一切,[而且]…这种理论也被称之为万物理论。”[70]一位炼金术士写道:“火花早已在混乱中迸发,而……世界之初就有了原初物质。"
泡利追求对称性。中国人提出在道所容纳的阴和阴。古埃及人尊崇女神玛特,认为她是一个延伸的网格,在其中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测量和平衡。纳瓦霍人想象出大化女,她带着她的荷物,在时空中重新创造创造本身。现代数学家写道:“是的,上帝是一个几何学家。但别忘了,她比我们更精于此道。“[71]
海森堡注意到泡利提到的“在一个原型关系中当作充满敌意的兄弟的,我所支持的神学家”,但他仍然继续道“在他与那个唯一的角力中。”泡利宣称,如果理性主义和神秘主义都不够强大,
“除了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在剧烈的对立和冲突暴露自己之外,别无他法。正是如此,诘问者也得以更自觉地踏出一条通往救赎的内在之路.. ..我有克服对立的雄心,包括综合既有理性的理解和统一的神秘体验,成为神话,被言说的的和不能被言说的的,我们的现在与历史的神话。”[72]
泡利一生中关注科学和哲学和宗教。根据他对人类社会是否承受在科学和信仰之间的尖锐差别的怀疑,年轻的泡利认为“这注定要以泪水作为结局....中心秩序既是主观的一部分也是客观领域的一部分,这让我觉得这是个更好的起点。”[73]泡利死前几个月告诉诺斯替派学者吉尔斯奎斯佩尔说,虽然他可以接受“诺斯替的上帝....我绝不接受人格化上帝的存在。这样的存在是不可能忍受人类的苦难的。”根据奎斯佩尔和泡利的说法,当他面对死亡,为了寻求他生命的意义,他开始重申犹太的传统。[74]也许泡利对对称的需求不允许他拥抱微妙的不对称或对称破碎的现实。但是泡利还是科学史上的中心人物,通过他与荣格的合作,也成为了心理学史上的中心人物。正如一位现代诗人所写:
荣格并没有否定在启蒙时代之前所积累的智慧,也没有把心理学看作是一种只是从观察个人症状和行为衍生出来的自生的领域。他回顾部落神话,古典神话,灵知主义,炼金术,乃至一切创造性理论。他研究了生理学,化学,数学和物理。他找到了一个让他的灵魂安息的地方,医院宇宙的“大统一理论”。
泡利也被这种统一性所吸引,但似乎没有发现心灵的平静。泡利没有料到无意识的概念会“在其应用于治疗的狭小框架内继续发展,在研究生命现象时它们与科学总体趋势的融合对它们来说意义非凡。”[76]
据冯·弗朗茨说,泡利总结道,“荣格心理学应该转化成一种哲学。”[77]荣格和泡利在这里分道扬镳。荣格认为心理力比多与神力、“意义”和感觉功能有关。这是心理学的“具体价值也是其局限性.. ..意义的模糊性迫使我们超越科学……向着神话发展。不可避免地导致二律背反和模糊科学的清晰度…因为我们必须把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最终,那么,“有意义但相当模糊的神话语言在[荣格的]视角看来更适合用于对心理事实的描述。”[78]相应的,大卫·博姆认为…“形象很重要……是古老的情感大脑和更聪明的大脑新皮质的一个重要的桥梁。”[79]
在他们试图将情感和智力、直觉和知觉、形象和概念联系起来的过程中,荣格和泡利把自己放在那些人本主义和思辨的哲学家和那些反思性的和前科学观的实验者的长长的行列之中,后者设想通过“共情”“联系”“签名”等宇宙不同部分有潜在相互联系。他们会很乐意参加今天的有许多不同传统科学家之间的讨论活动。
泡利和荣格——尽管他们在情感上是否与心理问题有联系这一点上不相称——与最前沿的理论家们和古代炼金术士都共享着敏感性。荣格重视炼金术和神秘共有的为了个人的转变做出的自愿的牺牲。泡利注意到了这一点,与炼金术不同,物理上的观测者本身并没有被转变,因为...“那‘天赋牺牲的’不是他自己的一部分,而是外在世界的一个部分。”但是现在像杰拉德艾德曼这样的神经学家进一步提出了对观察者的心理学的和存在论的疑问:它们是事物吗?为什么它们可以引用和对其他事物进行分类;然后“当我们观测者观察自己时”会发生什么:
“爱因斯坦主义和海森堡主义的观测者,虽然内心根植着自己的测量标准,心理上还是坦诚的。不需要考虑他们的意识和动机就可以实践物理学。意识很好地从大自然被移除出去了。[80]
物质本身可以被看作是由能量交换过程产生的。在现代科学中,物质已在过程的概念中被重新考量;意识还没有被作为物质的一种特殊形式被重新认知。意识是一种特殊的过程,根据物质的特定排布,这是我会采取的核心立场。[81]
数学家们质问对称性是自然的固有模式还是人类感知的产物。他们的回答是,人类的大脑作为自然的一部分,遵循自然的规律,因此可能已经进化到能探测到“真正呈现的”的模式。”[82]
一位物理学家认为,“我们每天都需要新的方法来建造大自然的新形象。”但还有人说,“把科学变成礼拜仪式将令人沮丧。”与此同时,“科学史的研究不需要一个道德上的证明,但如果需要,它教导的可能是谦卑。[83]“而一位当代诺贝尔奖得主则指出,就连“量子场理论都并不可靠....直到我们接近答案本身之前,我们不可能知道正确的答案。”[84]荣格的预测补充道,“心理学将对其他自然科学尤其是物理学产生什么影响,只有未来才能告诉你。”[85]
数学跨越挫折的通向泡利的对称为基础的理论的“出路”,”“在这一理论中所呈现的四种力之间的差异[,]一定与在更高层级改变力的强度与范围的能量的相互作用有关!”“出路”关于在更高层次能量中的物质和精神相互作用的困境需要荣格和泡利以及古代炼金术士和前沿科学家共享的坚持不懈、认知和对于隐形的模式的探寻才能解决。
荣格曾写道,当后人阅读我们的心理学著作时,他们会怀疑我们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和泡利都为人类意识的可能性感到自豪,也清醒地认识到所有的人的认识都必须开放接受质疑。他们很可能会说出当代英国戏剧《哥本哈根》中的台词,其中的人物尼尔斯玻尔对于维尔纳·海森堡的说道:
“我们把人类重新置于宇宙的中心....从爱因斯坦开始。他表明,测量,科学的不可能性完全建立在这上面——测量,...[是]个人行为,从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的观点,从一个特定的观点一个可能的观察者进行。然后,在哥本哈根的这三年里,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期,我们发现并没有确切的决定性的客观宇宙。宇宙的存在只是一系列近似值。只在我们与它的关系所决定的范围内。只有通过人类头脑中的方寸理解。[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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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1947,段落438
海森堡1971p234
卡德1991b,pp.52-53
同上
温伯格1994,p.98
荣格1974p.109
荣格1968段落140
温伯格1994p141
皮特1991p15
温伯格1994p69
哈泽恩和特里费尔1992pp65-66
温伯格1994pp171-172
加菲1965,pp208-9
荣格1974,p.109
荣格1968段落402
同上,段落403
同上,段落404-6
范艾克棱斯1991p41
温伯格1994p257
海森堡1971pp82-91
海森堡1974p30
海森堡1974,pp31-32
温伯格1994pp196-97
海森堡1974,pp31-32
西格1991p56
冯弗朗兹1992pp245-46
温伯格1994p142
皮特1987p16
法布里修斯1989p8
温伯格1994p154
同上pp136-37
斯图亚特和格卢比茨基1992p28
霍根1994p99
温伯格1994p147
同上p149
皮特1988p16-17
范艾克棱斯
冯弗朗兹1992p13
同上p169
卡德1991bpp53-54
荣格1947段落439
加菲1968p7
荣格1968段落765-68
冯弗朗兹1992p218
卡德1991bp54
皮特1991pp17-18
卡德1991ap27
杰恩斯1990p7
同上p2
同上pp3-4
凯斯特勒1964p35
斯坦纳1969p35
杰恩斯1990p50
斯坦纳1969pp44-45
荣格1943段落768
见信44
斯图亚特和格卢比茨基1992p181
冯弗朗兹1992p288
克罗斯兰德1992p32
霍根1994p103
同上,p102
斯图亚特和格卢比茨基
同上p102,和加菲1972p7
戈尔曼1995p134
同上
霍根1994p104
冯弗朗兹1992pp251-52
阿伯特1004pp58-67
霍根1994pp97-98
斯图亚特和格卢比茨基1992p269
海森堡1974pp83-84
海森堡1974pp37-38
佩吉斯188p326,罗西1989pp7-8引用
莱文1994p70
加菲1972p43
齐格1992p56
冯弗朗兹1992p189
博姆1988p26
艾德曼1992p11
同上p6
斯图亚特和格卢比茨基1992p159
克罗斯兰德1992p32
温伯格1994p173
荣格1955-195614段落775
弗莱恩1998pp7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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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学者知识渊博,翻译他们的信件无疑是一项艰巨任务。然而,我本人非常有幸召集到一群朋友。他们用不同方式,发挥各自的本领,帮助我克服翻译过程中遇到的众多问题。首先,我要感谢伦敦惠康研究所的Sonu Shamdasani博士,和雅典佐治亚大学的哲学教授John Granrose,在我翻译此书时他还是苏黎世荣格研究所所长。他们阅读了我的初稿,并打消了我用自己方法翻译后可能出现的任何疑虑。非常感谢他们的评论,对我的鼓励之言。尤其要感谢Shamdasani博士就修改方面提出的宝贵建议。
特别感谢苏黎世大学物理系的Bruce Patterson教授。自始至终他充满幽默感,热情不减,认真校对了翻译中的相关段落,尤其是物理学方面,巧妙地修改了我初中生物理学水平的笨拙翻译和错得离谱的术语,让全文语句优美通顺,专业性更强。
James Donat博士一人完成了交叉参考,修改,以及校对注脚的繁重任务,做得非常出色,尤其是对细节的仔细严谨,令人钦佩。
最后,我要感谢Jung Estate委员会的Ulrich Hoerni先生,他细致入微地阅读了译本,并提出了宝贵建议。
译者即叛者(出自拉丁语:Traduttore, traditore)。自从翻译完此书之后,我对这句话的重要性深信不疑。然而,如果逐字逐句,将德语句法结构一字不变地翻译过来,我怀疑这本书可能根本读不下去。因此,我努力做到自由表达,同时保留信件原本的精神和作者的真实个性。
荣格和泡利是20世纪的两位重要人物。在他们的通信中,我们能看到两位多方面的性格特征,这些往往不会出现在他们本人的著作中。我希望这本译作能够让更多英语世界的读者认识荣格和泡利,不仅认识两位学者本身,还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友谊。
斯普林弗拉格出版社在1992年出版了这本书信集的德语版,后来在1995年出版了泡利在信中提到的德文文章的英文翻译。在标题下方也标注出来,《沃尔夫冈·泡利关于物理和哲学的论著》,主编查克斯·p·恩茨(Charks P. Enz)和卡尔·冯·梅恩(Karl von Meyenn),罗伯特·施拉普(Robert Schlapp)译。
荣格作品的引用更为复杂,因为他经常引用我们今天不容易读到的早期德语版本。然而,荣格作品集(CW)已有英文译本,这个版本大多数的卷本与《三年后的C. G.荣格》相似,使用编号段落。
这些合编版本的编纂原则包括荣格给定文本的最新版本,其中要修订、增补以及在信中替换被引用的原始书名。为了在英语世界和德语世界,在没有荣格作品参考的两代人之间架起桥梁,我们努力交叉参考,按照卷数和段落号,根据GW/CW中出现的版本和更老版本。1992年的德国版里没有这么做。
和这一版一样,这一卷的德语版包括有编号脚注的信件(其中大部分是泡利写的),与C. A·迈耶的笔记在每封信末尾按字母顺序给出。两种注释系统都包含不同程度完整性的书目细节。在此,被引用作品的完整参考书目已收录在卷末,因此没有在注释中详细说明所有原始参考细节。交叉引用直接添加到迈耶的注释中,其中一些已经被修订。添加了一些脚注和尾注,用符号进行了划分。当交叉引用被添加到泡利注释和信件本身时,它们出现在方括号内。此外,在每一封信的顶端,迈耶用方括号表示信件标号、写下信件的地方、信的写法:手写的还是打字打的,或者先机打然后在空白处手写标注。剩下的原始文本在外观上唯一的改变是轻微的:用斜体表示书名和外来词(拉丁语和法语)。
德语版的一个缺点是没有匹配原始信件和打印文本的标页参考引用。通过添加括号中的引用来完成的我们做到了这点。
我们已尽一切努力使本书的英文版本向德语版本的形式靠拢。这包括记录日期、缩写等方式的不规范。这也包括被引用的作品的德国书名,后面方括号中是英文翻译,有时还会加上GW/CW的信息。
詹姆斯·多纳特在苏黎世和惠康研究机构的C.G.荣格研究所工作,并与人合编了《艾拉诺斯年鉴》一书。
B.S. Bollingen Series 波林根系列丛书(出版于1946-1969,纽约众神图书公司出版,后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
Jung, Synchronizitat 荣格散文
Pauli, “Kepler” 泡利散文《开普勒》
Pauli, “Theorien bei Kepler” 泡利散文《开普勒理论》
没有享受过神圣灵感一隅的伟人是不存在的。——西塞罗a
这一书信集的编辑工作花了超过四分之一个世纪的时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的收藏包括了现存的80封信:泡利写的三十九封信,荣格写的三十一封信。附录包含这两位作者更多的作品,尽管这些作品来自这个时期,但无法给出确切日期。这个书信集能够几近完整地完成要归功于一些机构和个人,我在这里向他们表示最深切的感谢。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荣格(苏黎世)和泡利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日内瓦)的委员会,能够批准出版这些信件。这项研究由彼特格劳斯博士进行,他是C.G.荣格档案和泡利档案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的主管,他很乐意为我提供档案,这是特别有价值的。我也要感谢ETH的管理者心理学基金和唐纳德·c·库珀博士基金,他们都对这本书的出版做出了重要贡献。真诚的感谢舒尔茨夫人和K.维恩曼夫人对手稿的认真细致的工作,以及ETH理论物理学研究机构的J. 弗罗里奇教授,是他让这两位女性的顺利工作成为可能。
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两位物理导师。感谢查尔斯·p·恩兹(日内瓦)和马库斯·菲尔兹 (库斯纳赫特)乐于相助和耐心的合作。
所有这些良好条件汇集在一起,才使这两位在他们的领域跻身顶尖之列的伟人的书信集出版成为可能。可以说,这场巨人之间的对话仍有深刻的意义,给读者的印象尤其如此,因为这两门学科——物理学和心理学——看似如此遥远,但在基本原则上却清晰地呈现出许多共同之处。即使在1935年这么久之前,我在为荣格的60岁生日所作的纪念中指出了这一点,在此过程中,我很幸运地唤起了荣格对理论物理有真正的兴趣。b从那时起,关于这个话题很多人写了很多东西,但遗憾的是,很少有人和泡利与荣格一样,如此致力于学术并富有自觉性。许多其他科学家,甚至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成为了无意识的受害者,其结果是,在他们的臆想中,他们“把物理安放在形而上学的宝座”。另一个成功地保持了惊人清醒的头脑在学习的“背景”下进行了科学研究的人是数学家雅克·阿达玛(1865- 963),他的著作《数学家的头脑:数学领域中发明的心理学》(1945)与此尤其相关。阿达玛德以亨利·庞加莱的演讲为起点。他不认识泡利和荣格,他们也不认识他c。
泡利是他所在的领域里的一个例外,因为他能够明确区分意识和无意识。他努力试图理解他梦中的符号,同时仍牢记物理学的研究主题,在它们严谨的统合中,绝不缺少范式。泡利采用荣格的“放大法”时,特别谨慎,令人称道。人们不能不佩服他的勇气、诚实和对细节的关注。对于这种性质的工作,泡利很有幸在苏黎世有这么一个职位,因为在大学和ETH他能召集来自所有学科分支的大量高素质顾问。这也是泡利在那感觉宾至如归的主要原因;他非常喜欢“他的理工学院”,并乐于在战后回到这里。然而后来,这种幸福在保护平等的概念被动摇时被摧毁了。他觉得自己对对称的热爱被背叛了,但当他埋头工作时,他的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d。
我必须恳请读者永远记住,这些信从来没有打算出版过,其中一些实在五十年多前写就的。它们现在被出版的首要原因是它们不仅对物理学和心理学世界有重大意义,而且对科学史本身、哲学(尤其是认识论)和神学也有重大意义。我们也应该记住,荣格比泡利大二十五岁,因此很可能是他的“精神父亲”。
我认为这些信件应该发表的第二个原因是它是缅怀两位好朋友的方式。
泡利到苏黎世后才接触到心理学。他的第一个主要成就——不相容原则是早期阶段完成的(1925,诺贝尔奖1945年)。他在苏黎世的分析是在1931年到1934年进行的,但从1932年开始,他就经常与荣格进行讨论。正是在他们通信的那段时间里,中微子假说被提出来(后来得到了证实)①,但信中很少提到这一点。他在物理领域和心理学领域两个地方表现出的巨大的创造力似乎泾渭分明。
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认真态度显然也是他处理心理问题的一个因素。因此,感兴趣的读者想必不能不看泡利和荣格自己在书信中引用过的荣格的作品。这也适用于泡利对开普勒的研究e,这篇论文与荣格关于共时性的论文一起发表f,并不是没有充分的理由。两位作者
关于共时性原理有过些许讨论,证据就是这个四分法,主要由泡利提出:
在这方面,我想请读者回忆荣格在1953年2月25日的信中所写的:
爱因斯坦教授曾多次应邀参加我的晚宴....爱因斯坦是第一个让我开始思考相对论时间和空间,以及它们的心理制约的人。30多年后,这个刺激导致了我和物理学家W.泡利教授的关系以及对我关于精神共时性的论文g。
所以即使在那个年代,物理学也对荣格的思想产生了温和的影响。虽然玻尔互补概念的意义通过讨论已经清楚地被揭示了,但仍值得根据这两篇玻尔写的文章进一步探讨,文中他讨论了它与生物学和心理学的相关性。
杰勒德·多恩的一元宇宙公式让荣格觉得很有趣,实际上这是“共时性的一般概念”的同义词,因此是它的先驱。
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之间的通信突然中断了。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他们已经尽可能的理解了他们学科的基本原则,最终都达到了一致结论,那就是从此之后,他们只能独自前行。有道是:'让他们随之而生吧 !'
a没有享受过神圣灵感一隅的伟人是不存在的。——西塞罗《关于上帝的性质》2,167a
b《现代物理—现代心理学》,选自《文化意义:复杂心理学》pp349-62,柏林,尤里乌斯斯普林格维罗戈 1935年。未被翻译成英语。
d Cf.他的论文《对原子物理法则中反射对称的违背》,出自泡利《论物理和哲学》183-92页。
e泡利《关于开普勒理论》;泡利《科学论文选集》卷二pp1023-1114,翻译,泡利《开普勒》;相同翻译见泡利《论物理和哲学》pp219-79
f荣格“共时性”;也见CW 8,段落816-968。见CW 8, 2d ed, 1969年,翻译已修改。
g 见荣格致卡尔西里格博士的信 (1894-1962),见荣格书信,卷2,pp108 - 9。
h《自然科学》21:13(1933年3月3日),第245- 50页;和《光明与生命—重来》,发表于同一期刊,50:24(1963年12月):225-27。
i原始信件以及泡利的私人图书馆都在CERN(日内瓦)的泡利档案库中;荣格的原始信件在苏黎世库斯纳赫特他的图书馆里的荣格档案中。
①中微子的存在首先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早期被沃夫冈泡利提出,用于解释β衰变过程的能量保存,但直到1956年这种粒子才真正被检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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