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明内有一御医,本是昆地人士,姓乐名大仁,是神医区迟的徒弟。前不久他接到任务,说是昆地都领钟茂的老母亲得了重病,要让他去医治。乐大仁接到旨意后,火速前往昆地。在昆地呆了七八天,确保齐老夫人病状好转后,又给其开了几副药方。本来打算折返回京,谁知钟府担心老夫人旧病再犯,执意让乐大夫多留几日,确保老夫人病情痊愈再回去。乐大仁不好拒绝,一来钟茂是一方藩王,所求之事,不好推脱;二来病人当前确实尚未痊愈,万一等日后有个闪失,无论是皇上还是钟府,都不好交代。这才又向中央禀明情况,暂缓回京的打算。虽然不能回京,但对乐大仁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件幸事。他本就是昆地肃顺人士,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能回老家看看。
这天清晨,乐大仁吃过早饭,便携随从朱二,主仆二人来到肃顺县城内。肃顺县内人口不过二十万,最早是由昆地都城通往天明的驿站演化聚集而来。故而主城依昆地往来天明的官道而建,道路宽阔,除了沿街有几个小商铺开门外,并没有什么人迹走动。
随从朱二牵着马,好奇地问坐在马背上的乐大仁:老爷,咱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你老家有啥亲眷。咱们这次来是找谁啊?
乐大仁骑着马笑了笑:哪有什么家眷,我打小就是孤儿,自幼跟着我师父长大。但我有一个师兄,在这肃顺县衙里当差。今天就是来找他叙叙旧。
乐大仁:非也非也,我师傅除了一身行医的本事,还有一身武艺。他老人家本想把这一身本领悉数教于我师兄,但是奈何我这师兄自幼生性马虎,且不喜静坐。医书根本看不进去。我师傅教到一半,就放弃了。只教了武艺。
朱二歪了歪头:我还说呢,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是誉满天下的名医,他怎么就在这小小的县城当差了。原来是没学好。
乐大仁叹了一口气:非也非也。我这师兄大小比我聪颖得多。武功上虽不能说是顶尖高手,但是几十个打手想近身也是很难。起初出师后,也是在天明城当差。但后来得罪了小人,被调任至此。他离开那天,是我刚到天明任职前一天,他都没来得及给我接风,就匆匆离开了。我俩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乐大仁:非也,前几天我抽空给他邮了书信,已经告知了。
过了稍会,两人来到肃顺县衙门口。乐大仁让朱二将马匹看好,自己往县衙内走去。乐大仁初到这肃顺县衙,打量起这县衙的门联。只见右侧写:“明明白白讲道理”,右侧书“踏踏实实办案子”,横批题“不装糊涂”。乐大仁嘴上只觉好笑,心里又想奇怪:这偌大一个县衙怎么连一个看门禀告的都没有?
越好奇,越往里面走。差不多过了前门,才听到一男一女有人说话。男的是一壮年男子,女的是一老妇,像是在争吵些什么。乐大仁满心好奇,又往里面走去。只见得高堂前院内摆着一张长案,这男子与那妇人正在高声辩论。而这男子并不是别人,正式乐大仁找寻的多年不见的师兄,赵大住。
赵大柱:大娘,我说的是狗病了不归我们管,你去找县北头的周大牛,不是让你做菜的时候少放油。
赵大柱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奶奶的,倒了血霉了,遇见个聋子。
赵大柱:你,这句话听的倒清楚啊!你是真聋还是装的?
老妇:白养你们一群吃干饭的。等县老爷回来我再告你!
赵大柱:你他娘的还有理了?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你知道么?
妇人怀里抱着一条小狮子狗,狠狠地骂道:都他吗什么东西……怎么还骂人了
老妇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乐大仁看得好笑,仰身大声说:师兄,别来无恙啊。
赵大柱正摊在太师椅上揉着太阳穴,忽然看到故人,两手拍了一下掌:哎呀师弟,你可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赵大柱连忙把师弟往内堂领去。道:前几天接到你的信,本来今天是要随着县衙全员去昆都(昆地都城)开会的。我怕和你走串,就干脆申请在府里值班等你。
乐大仁接过赵大柱递过来地椅子,坐下才说:怪不得这府衙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担心我此时我来打扰你办公来着。
赵大柱给乐大人倒上了水,问:对了,你来昆地,不是来办公差了么?那老夫人的病治好了?
乐大仁摆摆手:非也非也。转而低头叹了口气:师兄,今天咱们还是不说公事了。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见,咱们先出去吃个饭吧?
赵大柱也没再追问,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你看我这忙的。忘了这已经到饭点了。走,我们出门装两壶酒,晚上你就随我回清河村,让你嫂子炒两个菜,我们在家吃。
两人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当走到县衙门口时,一个小女孩正坐在门口的石鹤上玩风车。赵大柱看见女孩便叫道:铃铛,你怎么来这了?
赵大柱边说边把玩风车的铃铛从石像上抱下来。乐大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正在惊叹“师兄的闺女已经这么大了”的时候,却被小女孩接下来说的话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铃铛:“我在青河边看见了一个死娃娃,娘说让你赶快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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