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现实生活中工作的一系列起落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始写这个东西。
掺杂了很多个人喜欢的设定进去,包括书籍电影和游戏,世界观做的奇大无比,写到一半就开始抽自己嘴巴。
灵感来源于宫崎英高的多部作品,很迷恋老贼对衰败的刻画,然后发现自己号称最喜欢的一作《血源》还没有玩过,于是逼着自己写完才能买PS5,给自己定的期限是十五号发薪日之前。
写的仍旧十分拙劣,设定合理性上和语法措辞上都有着不小的问题,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我从未踏上过那些遍布湿滑苔藓与藻类的寒冷岩壁,但每当夜晚入梦时分来自黑色潮水的咸腥味都会爬进我絮满白色鸟羽的枕头,带来那些来自高耸岩壁外的呕哑笛声和关于那些黑色海潮从岩壁缺口涌出的噩梦。
我所来自的高塔的学者以及我的导师,认定那圈岩壁足以抵挡住海潮的侵蚀,直至他们的研究完成。昨夜,他们解剖了上一个样本,它是目前最接近成功的个体,血管融合的很好,翅膀的发育已经逐渐完成,甚至出现了简单的三级飞羽。下一代的样本会成长的更加接近鸟类,尺骨会更加纤细,五指也将更加分散。最终,中央高塔会在岩壁崩塌前完成研究,正如最高层学者及祭祀们的测算。
而我的朋友,来自岩壁上的石匠却对我说起过近期岩壁的几处崩落。我每晚梦境中的那些笛声与梦魇,也同样来自他邮寄给我的那些沾着灰泥与海水的信件。那些笛声或是某些更加低沉的管乐器发出的声响,从距离石匠要塞不远处的海中传来,与潮水一同拍打着要塞的墙壁。他对我说起这个公历月中的三起工人失踪,尸体从未被找到。人员失踪的那几日海中低沉的嗡鸣更加剧烈频繁。
黑色的潮水仍高悬于九道环带的所有人上方,中央高塔也将覆灭于黑潮。
霍特将镰刀弃置在田垄旁,这是秋季的第一个公历周,太阳回到海崖高墙另一侧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两个公历时。收割的工作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夜间的温度低的足以将手与镰刀冻在一起,并在人试图把二者分开时,从手上狠狠地剥下一层皮。
今年的收成不会好,过量潮湿的海风吹到了第二环带,麦子连种皮都吸饱了水,收割后只能存储不到两季。过短的日照也让农民们没有足够时间晒干收上来的庄稼,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在秋季剩下的几天里,太阳能够发挥出比往日更甚的热量,蒸发掉土地与作物中多余的水分。
霍特捡起几根麦穗,扔进田垄边升起的火堆中,这是一个简单的祭祀太阳神的仪式,每片耕地中间都有这样几个大大小小的火堆。农民在收割过程中路过火堆时会把作物扔进火里一小部分。让太阳神在收割的季节不断接收到供奉,日照的恩泽就不会中断,给予土地更多的热量与干燥。
潮湿的麦穗在火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第二环带已经非常接近大陆中央,其他环带的情况只会更糟。霍特叹了一口气,相较于其他同样在耕作的农民,他更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在他的祖父尚未过世的儿时,他从那个老人口中听到过许多关于大陆的故事。那些故事讲述了环绕大陆且高悬于所有人之上的黑色海洋和挡住可怕海潮的海崖高墙,还有位于大陆最中心的中央高塔,那里是整片大陆的中心,九个环带的时间历法皆来自于那座直插云霄的建筑,无数学者与教宗在其中寻求解决黑潮灾难的方法。
太阳降至远方由高墙构成的地平线上,每当这个时刻,霍特都会停下工作伫立在原地凝视着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在那个温暖的球状天体沉入地平线之前,会将它的光芒涂满村中最高大的建筑——一座六风帆风车上。一天中最后的阳光会从风车宽大的风帆间透过,最后彻底消散。
自霍特记事起这架风车就存在于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村庄,连村庄中年龄最大的老人都无法说出它第一次沐浴阳光的时间。霍特的祖父那些关于广袤大地的故事中只有两句话与这个巨人有关。
这两句不明所以的话语就是祖父告诉他关于风车的全部。
霍特今年19岁,常年的农务让他的红褐色的皮肤变得粗糙,在那些日照充足的年景里,太阳慢慢将他本来稚嫩的皮肤暴晒成了与土地相似的颜色。他比村中的同龄人更高,也更壮实,谷物是二环带农民的主粮,霍特家的收成一直不错。
他从小就比其他人更加的富有求知欲,也在同龄人中展现出了不像是一个农民该有的领导力及求知欲望。
年少时的好奇致使他带领着同龄人靠近那座神秘的风车,在那里他看到了祖父那两句不明所以的话中提到的“骑士”。
那是一个古怪的骑士,与霍特以往见过的领主派来巡视土地的封地骑士完全不同,金属制成的全覆式板甲远比那些封地骑士的半身甲看起来要更加坚固。胯下的骏马也全身覆盖战甲,即使如此还能够轻松的支撑起那位骑士。几乎一人高的长骑枪深深地扎在土地中,让人怀疑是否有人能将其拔出。骑士与马都一动不动,唯一能让人发觉时间仍在流动的是二者身后一直在旋转的风车扇叶。
后来霍特经常独自来到风车附近,观察那个古怪的骑士。其实骑士并非始终待在原地,偶尔也会骑着那匹精壮的战马来回在风车周围踱步。那匹骏马即使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是难遇的名驹,无论站立或是载着身上沉重的覆甲骑士,它也从未展现过疲态,每一步的步幅都几乎相等。
霍特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风车骑士的冲锋,他躲在灌木丛中看着那个骑士从土地中拔出骑枪冲向偶然间靠近风车的野兽,那匹战马从鼻孔中喷出肉眼可见的白雾,无比匀称的四条腿瞬时发力,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运动的轨迹,盔甲与空气摩擦甚至传来了某种低沉的如同雷霆般的轰鸣,二者真的如同闪电一样刺向了那只一人高的可怖野兽。
霍特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了力量。从那以后,每个雨夜,闪电的银光将天空划分成龟裂的数块时,霍特都会回忆起那次冲锋。
每每他在田地间耕作时,用农具划开土壤时,都下意识的想复现那次冲锋所蕴含的力量。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农夫,今生都会耗费在土地上,死后化为灰烬也会被埋入土壤中,但他忍不住去想,去无数次的将自己在梦境中置入那套盔甲中,骑上那匹战马发起那次雷鸣般冲锋。
“我能做到更多,我想做到更多。”他偶尔会对自己这样出声说道,但几年持续的重复劳作也开始将这样的想法磨得几乎不见踪影。
霍特拿起他的镰刀,风车在转动,这是他十几年来习惯了的场景,即使在无风时,风车也会缓慢转动,他曾思考过原因,但正如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一样,他没有得到答案。
他现在思考的内容也仅仅是该将收割下的谷物堆放在哪里能更快阴干,以及今年在交完给领主的粮食后,自己还能留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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