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文会出现众多外语词汇,给读者带来阅读困难深感抱歉,但这是为了过机审的下策,评论区会补充解释。)
狼人,属于狼类兽化种,即便在兽化种之中也是力量比较优势的一种,也是最为嗜血最难以掌控的存在。而阿尔法狼人便是狼人中最凶暴残忍的一支,其的转化和收养只能交给官方军队,但也有很多选择浪迹地下网络,成为犯罪暴力的常客。
现在,一只阿尔法狼人站在了窄巷的一头,站在了唐子曦的前方,正虎视眈眈地死盯着子曦。
面对比自己高一半的威胁,子曦气息如以往一样平稳,快速卸下挂在身上的包包,丢到一旁没被血肉污染的位置。
其实她内心已经起了波澜,只不过不是通常意义上恐惧、惊慌的波澜,而是激动、兴奋的波动。她已经很久没活动过筋骨了,正愁生活困难,兼职工作的生意单子就来了。
尽管兼职工作里总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但是它的报酬也是相当可观的。一只阿尔法狼人、一群不明所以的尸鬼,种种的一切都带着“好案子”的气息,子曦也在心里默默向家里的猫主子说,这些天的穷苦日子到头了。
狼人先手行动,像箭矢似的向子曦飞扑过来,她连开两枪都没有击中飞矢似的狼人。
那对能够撕裂合成钢板的利爪便是箭头,携着狂风直冲她脸。
她只侧一下身,持枪手和持剑手一起握抚剑柄,偏转剑刃,屏息之间,剑刃和爪子擦在一起磨出火星,成功架开了利爪的飞袭,狼人突进的方向被巧妙地偏转了,直撞子曦后面的垃圾箱上。
“piang当”一响,狼人狠狠撞烂垃圾箱,靠后的墙壁都发生了龟裂。
狼人毕竟是有意识的家伙,尽管自愈能力和力量比尸鬼强很多,但是痛觉,是怎么都难以抑制的。
见对手踉踉跄跄爬起身,子曦调整好姿势,左手持剑手倒还好,但右手的持枪手还在微微颤抖,肉体的手臂果然还是比不上机械义肢。
连续五发,前四发各自击中四个手脚与身体的关节连接处,第五发正中胸口。
狼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在窄巷里回荡一周又一周,让子曦感到耳朵都在嗡嗡响。
由于她提前把枪调到了非致命档,所以狼人并没有如之前的尸鬼一样爆体而亡,现在的电铳相当于普通的昏击神经鞭。
子曦想先留着这家伙一条命问出点东西来,但总之还是得先瘫痪对方,把狼人打回原形。
但五枪下来似乎只打了狼人一个大踉跄。很快,狼人回复过来,弓身抓起一块垃圾箱的铁板碎片就扔掷过来,快得几乎赶上手榴弹的破片。
那种力量掷出的铁板子曦也不敢轻易去接,万一有一个不谨慎没架开,或者银剑身太脆弱直接断裂,后果都不堪设想。
所有判断都在一瞬间完成,子曦闪身躲开子弹似的铁板,正想再转回来举电铳给狼人补几枪,狼人竟已经突进到她面前。
两只剃刀般的爪子向她袭来,眼睛甚至只能捕捉到虚影。
但子曦仍然挥舞起了剑和枪身,与狼人开始近身的搏杀。她没有也不敢怯战,全身心投入眼前的战斗。
狼人挥舞着那嵌于肉体之中的杀器,速度快如无情转动的工厂齿锯。子曦则用只臂长的银剑不断格挡、架开,偶尔也用另一只手的电铳枪身代行。
这种情况下任何多余的情绪都不能有!必须稳住气息,身体的所有部位、所有机能都要进入战争动员之中!眼神、动作也不能够有一丝的松懈!呼吸更不能有一丝紊乱!
苍月隐入高楼钢架的阴影,月光消逝,甚至街道的余光都好像消失了一样,只剩下这条狭窄昏黑世界的争鸣。钢铁刮擦鸣响,火花四溅,让本来昏黑的小巷不断闪烁,还有一种异样的频率主宰着光亮闪过的痕迹。
狼人似乎始终处于压制的状态,子曦只能被动进行防守、后退。衣袖、裙身、上衣都有不约而同的小撕痕,所幸没有深入里面脆弱的皮肉。好几次,利爪几乎划过她的脖颈、眼睛等要害部位,每一次要么被她闪开要么被银剑或电铳枪身挡开。
每次对方袭过来的力道很重很沉,子曦在防守时也不停地被迫后撤步。偶尔,她能抓到攻击空隙,用剑在狼人身上划一道口子,但是自愈能力也能让口子很快消失。
狼人开始始终保持着一样的严谨状态,双爪舞动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也没有贪图快速破局解决战斗而暴露大破绽。但渐渐地,随着压制不断,他似乎觉得子曦这种间歇式蚊子叮咬不痛不痒,正准备筹划强有力的杀招。
狼人攻击陡然缓和,像是暴雨的间歇,子曦抓住机会向狼人四肢关节处划上好几个口子,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猛地撤步后退,但已经迟了。
狼人一爪佯攻强袭下盘,子曦正欲格挡,爪却快速缩了回去,那是虚晃!另一只爪此时已经自上斜劈而下。
袭击者已经准备了属于胜利的嚎叫,败者即将血肉绽开。
“Ping”的一声脆鸣发出,回荡窄巷,结果并没有如狼人所愿。
子曦回防得很快,手部转动剑身,施力挡下架开了斜劈爪,但卸力还没有做好,剑爪碰撞之际,剑刃应声折断。
狼人的蓄力一击被子曦化解架开,狼人这一式大开大合,一旦攻击被抵挡或者化解开,手臂下的地方就是活靶子,自己会因为力道惯性而转身,露出侧边的大片破绽,而子曦另一只手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电铳枪身侧边有一个圆形小屏幕,屏幕上的ui界面显示,此时的档位又被她调成了最高的致死档,但枪口没有对准头或者要害,而是袭击的手臂与身体连接的肩关节。
闪电从枪口迸发,没入手臂末端,狼人瞳孔突大,一阵剧热和刺痛后,那整个部位炸开,他上身左肩部位眨眼间炸开了一个狰狞的缺口。断臂在空中转了几圈才“pia”的一下打在墙上,血如雨一般落下,开枪者即时脱战后便退到血雨落下的范围之外。
嚎叫声不绝于耳,唐子曦听着狼人的嚎叫声慢慢地转变回人的惨叫,魁梧的狼人血肉扭曲蠕动,缩回了人形,如此巨大的损伤迫使他的身体机能调动一切来修复,狼人形态已经无法维持。
她侧身就是一记侧踹,技之精湛,劲之强韧,将正恢复人身的兽物踢飞,滚落几个身位远的地上。
正当她要将电铳调回非致死档继续开枪时,扣动扳机却没有反应,瞧了一眼ui界面提示,电铳电源耗尽。
子曦白了一眼,又看了看已经断了剑身的银剑,没有将枪丢掉,而是保持举枪瞄准姿势来威吓对方。
“别动。”电铳的枪口直直朝向恢复人形的Balkanite的头。
月亮此时穿云而出,将仅有光线洒入昏暗的窄巷,现场除了那群尸鬼的尸身和血迹,还多了许多来自狼人身上的血渍在墙上,特别是那条断面狰狞的爪臂周围,除了血还有密密麻麻的碎肉。但子曦的眼神并没有因为这些骇人场景而松懈。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得了...”那Balkanite还忍着疼爬起身,失掉一边手臂,平衡性也被破坏了,所以他起身时一个没站稳又差点倒下。
“没电了对吧?”Balkanite咧齿笑了,手伸向裤子背后,拿出一个脉冲注射器,子曦还没有看清注射器的内容物是什么,对方便将注射口对准脖颈按下开关。
子曦感到一股恶寒,另一只手握紧只有半截的银剑,眼睛瞄了瞄先前断掉的剑刃位置,正插在旁边的墙上,几乎是伸手走一步就能拿到。
“但你干这行,不下死手....”伴随血肉骨头一阵揉拧蠕动的声音,Balkanite残缺的肩部生出绯红的血丝快速修复了起来,手臂长出了雏形。
那种自愈速度绝对是异常的,看到那非常态的自愈她便知道那是暗网流转的药物,而且是已经消失5年的药物,当时跟着那个持有大量非法再生药的帮派一起覆灭,那帮派被官方认定为 极端组织 ,多数由Balkanite异种和嬉皮士异种组成,那便是...
“龙血帮...”子曦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曾经让她烦恼不已,她身上有太多伤痕是这个异种帮派带来的,其中就包括眼前那早已被机械义肢取代的原生左臂。
本不应该再出现的药,意味着,那本应该覆灭的组织....
子曦顿时嗅到了异于方才的危险气息,她不再犹豫,动用那个略有负担的能力,刚才她也有在使用这个能力,但也是点到为止用来稍稍迷惑敌人的视线,她丢开没电的电铳,暂时摒除多余的思考,开始动念。
现场的光亮只有外边街道微弱的灯光和月光,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尽数利用。
子曦目视着她的目标,那个正在以异常速度自愈的兽化种,感受光线的触感,回想光线打在肌肤上的温热,她把断剑换到左手,抬起依然是肉躯的右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成直角,眯起右眼,以食指、拇指作为直角坐标系,将手指末端所对坐标点与目标点重合。
想象光线是有形的,想象自己在抚摸光线,想象光子听从她的号召,想象,她在拨弄光线。
子曦感受到那只睁开的左眼在发热,那是能力起效的标志。
待全部光线被她拨弄汇聚在一点时,所有光汇聚在Balkanite的头部,汇聚在那暴露的双眼时.....
所有的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动念,拨弄汇聚光线,随后,仿佛拉开什么保险一样,她也在脑中拉下了能力的保险杆。
“呃啊!!”Balkanite的眼睛似乎被一阵强光晃到,痛苦地用残存的完好手臂捂着眼睛。
在那一瞬间,子曦增强她所操纵的光线的数个量级的亮度,同时调整部分光的频率,加入高强红外线和紫外线UVB,其结果相当于扔了一颗可定向的无声闪光弹。
效果可见一斑,Balkanite眼睛被灼烧刺痛得像个无头苍蝇,找不着北。
趁此机会,子曦把断剑换回右手,飞速踏步向前,义肢的左手顺手抓住墙上的剑刃拔出,向正在飞速再生的Balkanite冲去。
Balkanite还在原地捂眼乱晃,听到脚步声,想着转身往后走拖延,但子曦追得更快,左手反握剑刃就在他背后划了大口子,Balkanite只好咬牙迎战。
完好的那只右手还是能长出极具威胁性的利爪,但也比狼人形态时要小一号,左臂已经长出了手骨骼的雏形,骨爪和肌肉皮肤在同时组合再生。
现在的局势扭转过来,攻守方互换,原本压制对方的对手此时正被他所蔑视的“锦鼠”压制。
即便磕了再生药,人形状态下的再生能力依然有其局限,她所做的就是不断切割,让对方流血。
趁子曦左划,身体重心在前,Balkanite又转身,凭借直觉,左残臂架开她的持刃手,另一只右爪袭向她的头,被低头一躲,有部分秀发没躲过,被利爪“梳”下一股发丝。
见对方右胳肢窝大空,子曦右手抓紧剑柄将半边锋刃狠划过去,一划便已经卡断了骨头,即便会再生,短暂时间内右臂也不能再动。
右臂暂时被废,Balkanite面目狰狞,“喝啊!”伴随喊叫,暂时瞎了眼的Balkanite右腿踢出高鞭腿,即便身处人形,兽化种的力量仍然不容忽视,普通人的骨头若是硬接,即便是习武多年的人也很有可能会折断。
子曦却用义肢的左臂稳稳挡住,从衣服破洞里,还能够看见皮肤蚀洞下的瓷板外壁。
挡住高鞭腿后,子曦持断剑刃的左手一绕,手舞花旋转剑刃正握,随后刺入Balkanite的大腿腘窝,随后借身体重心调动,手肘往下施力用杠杆效应卡断对方的腿关节,顺手还猛地抽出了剑刃。
又是一声渗人的惨叫,子曦松手往前也就是对手的后方甩开那断了的左腿,Balkanite支撑不住,要往前倒,头向前倾,她见此立刻退步一记侧甩腿,腿隔着裙子像甩动的棒球棍一样往Balkanite的头甩。
Balkanite的头像高速击飞的棒球,连携着身子,猛撞到了窄巷墙上,石灰粉尘溅起,墙皮都被震落几片表层瓦。
头破血流的Balkanite已经意识模糊,但仍凭借本能,抬起左臂就挥过去,但他还没意识到左臂没有完全再生,骨头没有硬化,表皮也没有长出。
这一挥击子曦没有接,只是右手反转断剑朝上,剩余一半剑刃的剑锋对准袭来的手臂,逆着对方使力的方向,用力挥砍,尚且脆弱没有皮肤的手自上臂中间被利落斩断,断臂“pia”地一声落地。
还没等他叫出声,Balkanite的另一只无力垂下的右手就被子曦左手抓的剑刃挑飞起,待手肘抬到与头同高时,再猛地用剑刃刺过去,穿刺过手肘,剑刃穿出抵住Balkanite乱发遮盖下的太阳穴,剑尖已经稍稍抵进皮内。
这下,Balkanite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这时候,警笛声传了过来,朦胧而遥远。
“Lartă-mă (放过我)!Lartă-mă(放过我)! (România语)你赢了!你赢了....求你放过我姑奶奶!我什么都说!”Balkanite赶紧求饶。
“我还没问呢。”子曦瞪了他一眼,他就眼神飘忽,大气粗喘,眉头的皱皮和嘴都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了。
“算了。”她看了看Balkanite左臂的断口,还有肉须不断伸出往中间汇聚,重新构建起骨骼,但速度放缓了很多。
右手握紧剑柄,子曦将断剑断面狠插在断口处,新生的骨苗被粉碎,伴随而来的是Balkanite更为痛苦凄厉的吼叫。
“龙血帮,你是龙血帮的人?”她左手的剑尖又抵了上去,压出了那颗因为疼痛而不住颤动的头。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么龙血帮!我只是看场子的!我只是看场子的!求你——我给你钱!对!我给你钱!求你放我一马!”
子曦右手用力拧转了剑柄,在断口一搅,又是一声抓耳的惨叫。
“别废话,药哪来的?帮谁看场子?”子曦的语气其实很平和,但此刻和长烟的零下气温的空气一样冷。
“地下!场子在地下!药从场子的卖家那买的!我老板是Rutan!场子是他的!我只是收了钱!我只是收了钱!Dumnezeule!(上帝啊)(România语)”关于Rutan的名字,她好像在哪听过。
“建鑫!建鑫的旧址!这里只是他妈的小支点!啊啊啊啊啊!!求你——”她知道,那是建鑫信用集团,算是入驻长烟市的最大民营银行。
她回味着“Rutan”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她记忆的某条思绪,数年前,查着龙血帮案子时,龙血帮每个小头目都有相应的帮内称号,其中,二把手的代号就是“Rutan”,后来查出那个“Rutan”的名字,好像是叫.......
“拉姆利。”子曦对Balkanite念着这个名字,“听过“莱托 拉姆利”这个名字吗?”Balkanite单脚支撑着地要倒,她便“亲切”地用右手扶,当然,用一柄断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拉姆利!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求求你——”Balkanite已经在哭喊,喊到后面嗓子都哑了。
对方在叫着:“Mamă, ajută-mă(妈妈,救我)(România语)....”
不好的记忆闪过,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窄巷,同样的昏暗,同样的血迹......
牙一咬,子曦拔出剑退开,任由Balkanite倒地痛苦挣扎蜷曲着。
她丢开双手的破损武器,“哐当”落在地上,正取出喷雾清洁手上血迹,一阵强光便从小巷尽头以及上空打下,光灼得她的左眼疼,她本能抬起手来遮挡,眯着眼缝,听着警笛声有节律的响彻这条窄巷。
月亮又一次出现在窄巷上方的缝隙中,看起来不是先前出现的那轮月,月光此时和警备厅磁浮车投下的探照灯相比,像绕着大灯泡飞的萤火虫一样。光让窄巷的一切都无处遁藏,阴黑的爬虫肆虐的缝隙,密密麻麻的标识广告,不起眼的小型垃圾,满地蒸腾热气、带有灼痕的碎肉、残肢、断臂、衣服残片、内脏。
她发现自己根本遮不住光,光除了从上方和前方打过来,还从下方打了过来,那是反射的光,由鲜红粘稠的血镜投映而来的光。
被亮光晃得失神了好一会儿,左眼还有一阵灼痛,这便是使用能力的代价之一,灼烧目标的同时也会反过来灼烧那只目视目标的眼睛。
伴随着“警备厅!放下武器!”的语音喊叫声,她娴熟地收好武器,取出设备,横放着举起,设备放出的全息影像放大升高,是一副执照的画面,上面的有她的大头照以及大名。
“Spe-cor(殊务员)!”唐子曦微眯眼睛,大声回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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