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分类,无需纠结,随着情绪涌动而自觉流出的言语,那样的故事……
——在一年后就不会有人言述,在十年后也不会有人言述,在百年后亦不会有人言述,在千年后更不会有人言述,在万年后绝不会有人言述,在亿年后,跨越过那样时间的人会这样传颂……
摘要:这是……嗯,这是在2020年11月23日发生的事情。某人因癌症去世,两天后,其朋友将这一消息发至推特上。然后,笔者(或是可能是你吧)于今日总算提起勇气为之写下文章。如是说来,本文理当属于追悼文章一类;然而不是——本篇文章什么都不是。它或许可以成为什么;但本质上,其间所撰写的文字,只能以一无是处来形容。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形容。于今日如此,于未来同样如此。至少笔者(或者可能是你吧)坚信如此……
「探偵ものである」という事を共通のルールとして書かれたミステリー短編集『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私はこの作品を読んで七つ全ての短編に、今までのミステリーを読んで知らぬ間に「こういった作品はこうである!」と固定概念を持ってしまった読者へ仕掛けが施されていると感じた。
『名探偵コナン』などの探偵を題材にした漫画作品からゴリゴリの本格まで幅広い探偵もの好き読者を相手に、「犯人当て」「安楽椅子探偵」「倒叙」などありとあらゆるミステリーの定番の設定を、時には真っ向から否定したり、その設定を逆手に取ったミスリードを用意したり、時にはメタやバカミスも飛び出し、しまいには著者自身の過去作の読者へ向けた仕掛けまで施し読者をそっと驚きの落とし穴へと誘っていく。
『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は、探偵ものというベースをあえて敷いてその上で〝お約束〟というルールを破る事で、色々な自分の好みの作品を読み漁りトリックの知識が積み重なり読書に驚きを感じなくなった読者に、もう一度驚きを感じさせるような非常に面白い一冊ではないかと思うのだ。
——讲谈社·栗俣力也 『ミステリースクール』·「現代/ライトノベル」講座
2008年2月,一部名为『モザイク事件帳』的推理小说短篇集由东京创元社出版。三年又八个月后,本作更名为『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再版。根据丁丁虫老师所翻译的古市怜子老师的追忆内容,本作于日本销量超十万册,是相当成功的畅销书。
于今年讲谈社出版的『ミステリースクール』一书中,身为讲师之一的栗俣力也亦对本作大加赞赏,认为作为侦探小说,又打破了许多刻板的“约定俗成”的规则,诚然有趣。而黄金の羊毛亭亦在自己的博客中对本作逐个短篇进行分析,从作者的风格与各短篇呈现的质量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其间,他对于首作「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的部分分析诚然让笔者对该篇改观不少。)
本短篇集中各篇以不同的推理小说元素为骨干展开情节——猜犯人、倒叙推理、安乐椅侦探、BAKA推理、??推理、SF推理、日常之谜。各短篇皆具不同的旨趣,于个人而言,以「更新世の殺人」开始的后四篇质量为优。其中既有作者一以贯之的电波幽默,风格跳脱的逻辑设计,意料不及的设定展开与颇具巧思的剧情连接。若是对小林泰三老师有所兴趣的读者,不妨一试,一探究竟。
然而,笔者——嗯,你,并非是想以本作的剧情与设计进行详述,而是想要以本书中的另一个特点开始论述。亦即,本作中每篇中的侦探役角色各自轮换,均来自小林泰三先前作品中的角色串场。且模式基本保持着前一篇的侦探役角色会在下一篇中以配角形式登场,为新的侦探角色进行“助攻”。最后形成了角色间的首尾相连之势,将小林泰三笔下的诸多作品的世界观逐次打通。
这种互相接连却又各自独立,闭环之余又各自开花散叶的结构诚然有趣。若是读过相当数量的小林泰三老师作品的读者,一定会体会到这位被唤作「邪悪な鬼才」的作者玩心何在。
因而,也想尝试以此等模式进行论述。诚然,笔者能力有限,所读作品并不全面。又因才疏学浅,论述之间,恐有言不达意之处。
少くとも最近に於ては、精神病理的、変態心理的側面の探索に、より多く、若しくは全部の興味を集中し尋常な現実の世界からロオマンスを探るだけでは満足しないで、先ず異常な世界を構成して、そこに物語を発展させようとするようなところが見える
2013年的某日,东京创元社的编辑古市怜子收到了来自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寄来的,以《爱丽丝梦游仙境》为原型改编的长篇推理小说。这位作者刚在今年3月的时候在早川书房出版了一本名为『見晴らしのいい密室』的SF短篇集。
该短篇集所含的7部短篇中,有4篇已经在2003年的另一部短篇集中出版过一次。本次新收录的三篇各具巧思——「探偵助手」一文虽然只是一起简单的侦助探案短篇,但是其精妙之处在于助手本身拥有读心能力。在该作品之中,以二维码的模式将所有她读到的角色心声“写”了出来。因而,读者需要亲自扫码阅读其中内容,才可以读到完整故事。而「忘却の侵略」再度以这位作者所擅长的量子力学与古典力学之间的观测角度之差大做文章,溢满了电波系的幽默对话,却又交融了经典的boy meets girl恋爱模式,并在其后不断大肆超展开,大抵是这样的故事;而「囚人の両刀論法」,这篇似乎又在作者先前出版的某本长篇小说后记中有所提及。
本作于2011年的4月出版,也就是在古市怜子收到那部日后会以『アリス殺し』出版,并逐渐发展成系列的作品往前两年左右的时间。其为小林泰三这个作者带来了其第一个日本星云赏的荣誉。
这并非是单纯从零开始的长篇,而是从一个短篇扩展而成。原本收录于2002年的SF短篇集『海を見る人』中,该短篇集中各篇就先以角色对话或者视角转变构造出各类异色的世界,辅以极具古典浪漫主义的剧情,时而会掺杂一些反转缔造震撼感,以提供更好的观感,颇具硬科幻的观感。
本篇开头其实仍是原短篇中的内容,作者以书中角色的视角缓缓铺陈开了一个极具特色的世界观,借由角色的对话与概念的阐释,将极为硬核的SF设定呈现在读者面前。一个颠倒的世界舞台逐步呈现在了读者的面前,头顶为地面,而脚下则是无尽的星空,人们艰难地存活于此。经由一次事故,主角失去了自己所挚爱的伙伴。在度过一段消沉的时日后,主角却意外得到了某个证据——确信了仅仅在其传说中存在的“天空在头顶,脚可踏在平地”上的“地国”世界——于是,他踏上了冒险的旅程。
原作短篇本就已经具有极佳情感宣泄,无论是颇具构造的硬科幻世界观,还是最后的结局所展现的宏大真相,都足以说是独具匠心的硬科幻式浪漫。而在扩展为长篇的过程中,故事的中段便转而成为探索世界并不断战斗的冒险故事,亦即Action的桥段。更大一层的世界观与生存于此天狱之中的诸个社会得以披露。主角团的历险满溢着波折(当然,亦有作者情有独钟的一些body horror式的重口描述)。也因而,最后主角亲眼所见的那一幕,才会更富有震撼力。
——于浩然伟岸之物的面前,人的心底都会涌动起名为感动的浪漫。
这种融汇了诸多要素的创作手法并非此篇独有。这位作者在2016年出版的『わざわざゾンビを殺す人間なんていない。』可谓将作者之前作品中的诸多要素加以融合的风格大成之作。
本作是近年来为人熟知的“特殊设定”推理小说。作者采用的还是广为人知的僵尸设定。此等设定在如今已有不少作品使用过,各有优劣。既有被公认的“特殊设定”推理第一作《活尸之死》,也有一举拿下三冠王的《尸人庄谜案》,还有被推理设计强悍的《无人逝去》。若说本作与上述几作,有何不同的话,便是作者在书中真正构建了一个“异色的世界”——僵尸与人共生的世界。
恰如上述所言,这位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继续使用自己善用的SF设定,借由侦探八头琉璃等人的视角搭建了一个不同于其他僵尸推理题材的社会。角色们带着脱线的思路,电波的对话、胡来的行为逻辑在这个虚构的世界中奔来跑去,推进着事件的发展。同时,作者不忘在其中展露自己的恶趣味。通过对食尸者这一角色的刻画,又一次引入了合理的body horror及action相关的情节。
之于推理方面,这位作者其实不会构建过于复杂的逻辑链,也不会有太过难解的诡计。其内核相当大道至简。不过,借着其善用的某个手段,在故事行将结束的最后给了读者一枚不大不小的炸弹,轰然响彻的设计直抵观感的另一极。
为了完成这样的诡计,而构造了这样的一个异色世界——确实是符合认知的创作手法。由最底层开始搭建,癫狂之余似乎又有着理性涌动的……名为小林泰三笔下的世界。
如果是通读过该作者某些知名短篇的话,想必对此招会更为了解一些。
——那已经是距今二十多年前的短篇集了,却依旧在今日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肉食屋敷』是在1998年于角川文库出版的短篇小说集,也是名为小林泰三作者出道后的第四部出版物。四部短篇均各有巧思之处。较为简明的主干情节,高速的剧情展开,一击毙命的反转设计和层层递进的氛围渲染均是其成功之处。
其中在「獣の記憶」一文中出现的两名警察角色——谷丸警部与西中岛巡警。古市怜子编辑在收到的作品稿件中也找见了他们两位的身影。恰如『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中所呈述的那般,他们二位是小林泰三笔下的时而串场的名侦探之一。
在此前,这两位角色还在『脳髄工場』这一短篇集中有所出场。那本同样是由角川文库出版,收录了各类科幻小说和恐怖小说的短篇集。那是又是几近8年后的事情了。
——当然,这两位角色并非会在这次的爱丽丝改编故事中担任主要的侦探役角色。你意识到。
在『アリス殺し』中担任侦探役角色的,是井森与栗栖川担任主角,侦探役与助手役自然也是蜥蜴比尔与爱丽丝。
当然,此刻的古市怜子和小林泰三都没有想到的井森/比尔X某童话角色会成为本系列固定的侦助模式。
综合此前的论述,这一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在其长篇中,喜欢且善于直接构筑与众不同的世界观(SF),颇具个人风味的极端描述(body horror/action),加之本作是以童话故事为蓝本改编而成的推理小说,自然也需要设计推理的部分(Mystery)。
则,将之有机融合而成,根据不同的需求选取主干构建的部分,用以展现情节与构造不同的浪漫之感——便是小林泰三惯用的手段,是其故事的构造公式。
由于『アリス殺し』是根据童话故事改编,这个作者便比其他长篇作品里,更为肆无忌惮地展现无厘头的“电波系对话”和“怪诞的角色行为逻辑”,以此推进剧情。也因而,许多猎奇情节却被以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一带而过,诚然也是功力所在。
——事实上,你知道,用这种手法也创作过不少优质的短篇物语。若要说,何者为之的话自然……
デビューがホラー小説であった事もあって、わたしはホラー作家だと認識される事が多いが、自分では本質的にSF作家だと思っている。
SFとホラーは正反対のジャンルだと感じる方もおられるだろうが、わたしの場合に限って言うと、実は根は同じなのだ。同じアイデアであっても切り口によってホラーになったり、SFになったりするのである。
デビュー作である「玩具修理者」も実はナノ・バイオ・テクノロジー・ハード・SFなのであるが、それが幼い少女の目を通ることによって、ホラーに見えているだけなのである。
わたしのホラー作品の読者の中には、「SF」というだけで腰が引けてしまう向きも少なからずおられるだろうが、逆に言うとわたしのSFはホラーを科学の目を通して見ているだけなのだ。
もし科学的な理解ができなかったとしても、わたしのホラーを楽しめる方にはわたしのSFも楽しんでいただけるはずなので、ぜひ毛嫌いせずに手にとっていただきたい。
『クララ殺し』的出版是在2016年6月,新的故事新的人物与新的舞台登场。当然,或许以新的人物称之有些不太妥当。比之前作而言,这次登场的老角色更多的登场了。
——如若是熟悉的读者的话,大抵会相当惊喜吧。你这样想到。
总而言之,就像是绪论所述那般,这位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似乎通过双世界互通的设计,将先前笔下的诸多角色统合并打通了世界观。
那大概是在1998年的时候,一部名为『密室・殺人』的异色本格推理小说登场了。其书中确实有着密室,也确实有着事件。不过,直至案件落下帷幕后,某个谜团却仍未解开。
这是作者·小林泰三的首部长篇。黄金の羊毛亭博客中提及,该谜题便是书中若隐若现的侦探角色四里川陣究竟正体为何,似乎引发了部分书粉的猜测。其本人亦博客中尝试解谜。不过这并非是重点,就此按下不表。
最令中国读者熟悉的,大概就是岡崎德三郎这位了。其作为小林泰三笔下的名侦探之一,经常以各种理由,各种时间线登场于诸多作品之中。其技能甚广,且在事件面前思路甚为清晰,每次登场都有着不菲的“战绩”。即便是面对吸血鬼这般的超然存在,也能令其胆寒。
嗯,对。在本作出版两年后的『人外サーカス』中,他将再度登场。
该作其实算是续作。这一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早在其出道第二作中,就创作了以人类VS吸血鬼为母题的短篇作品。当然,那一作的重点不在该篇。外加该短篇在于读者解读之中有着别样的恶意呈现,因而小林泰三这个作者才会是所谓的“邪恶”的鬼才作家。
而真正与这一作有着联系的,便是其第三部长篇作品。那是于2004年出版的,名为『ネフィリム 超吸血幻想譚』。
在详实展现了吸血鬼的设定后,通篇以三方势力对阵,互相攻防展开的动作剧情推进——同样是小林惯有的将SF与Action融合的创作技巧。而第一作的主角在其后续长篇中担任了线索角色的配角,也就是——『人外サーカス』故事的开始之初。
在这个人类与吸血鬼共处的世界里,有着名为财团的组织在暗中与吸血鬼战斗着,出于某种机缘巧合,一个马戏团被吸血鬼认定是财团的聚集地。于是,在暗夜之下,没有任何装备的十位马戏团成员与有着超越常人的吸血鬼团体展开实力差距极大的攻防逆转战。
虽然同样还是以攻防的动作戏为主,但是作者这次更为张扬地描绘了其间的场景。且借由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增强了攻防战之间的激烈与逆转程度。同时,比之尚显稚嫩的首作,本作中还增设了一定的诡计与更具horror氛围的开放式结尾。
——因而,将这几者统合,以其一者为骨干缔造的话……你开始思考这样的事情。
同样有着实力差距巨大但被迫互相攻防智斗的作品,便是于2015年来到读者视野中的『記憶破断者』,其与『クララ殺し』的续作『ドロシイ殺し』一样,于2018年以『殺人鬼にまつわる備忘録』的名字再版。本作中对弈的一方同样是和老德关系密切的名侦探角色——田村二吉。其患有顺行性记忆遗忘症,因而只能依靠着笔记本记事,并靠着自身的分析和推理与杀人魔对抗。
嗯,他是在本作出版前九年的那部短篇集中来到读者面前的。
同样,顺行性记忆遗忘症也是小林泰三老师甚为喜欢的使用的一个元素。亦或者说,借由记忆和认识本身来讨论现实的有无,是在诸多小林老师的作品中有所体现的一点。在其后一年,由早川书房出版的『天体の回転について』中所收录的短篇「盗まれた昨日」同样对在「垝憶」所探讨的问题进行了延伸性质的设想论述。
在本作的后记之中,名为小林泰三老师亦聊及,虽然自己确实是以恐怖小说出道的作家,因而很多人都认为其为恐怖作家,但他的本质确实是SF作家。如若究其本质,科幻与恐怖均是来源于作者幻想的构筑。因而,即便是同样的创意,伴随着切入点的改变,也会呈现不同的类型模式。事实上,其笔下,只是在以科学的视角看待恐怖尔尔。
——充分发展的科学技术其实与魔法无异。你霎时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因而,如果聊及于此,进行回溯,也能发觉这位小林泰三,早已写过类似“谋杀童话”系列设定的短篇。这一存在有梦与现实二者交互的作品,被收录在了2003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目を擦る女』中。
同样收录在本篇之中的短篇「超限探偵Σ」与「未公開実験」,则是另外担任两个名侦探的角色。前者为号称最强侦探的Σ,后者则是一个科学怪才丸鋸遁吉。两者之间亦有联系。与剧情上,「超限探偵Σ」与被收录在『大きな森の小さな密室』中的「正直者の逆説」为前后传的关系。而在理解了这两个短篇中的关系后,才能对同样在该推理小说短篇集中的「更新世の殺人」这一BAKA推理有更深一层的旨趣理解。
而先前同样提及,该推理小说短篇集之间的角色有着互相承接的关系。在「更新世の殺人」中负责承接的角色,便是同样在『クララ殺し』中登场的新藤禮都小姐。
作为讨厌笨蛋的侦探角色,新藤小姐总是会被牵扯进各种不甚了然的闹剧之中。详细记录其经历的便是于2017年和2018年出版的短篇集『因業探偵』系列。
虽然挂着侦探这一名号,不过其实小林泰三这位作者所撰写的推理故事多是以闹剧baka风格展开,其间设计亦有,如是熟悉其风格的读者,当然自要报以另类的期待观之才是。
而恰恰于本短篇集出版的前一年,小林泰三这位作者拿出了让他获得第二次星云赏的长篇作品『ウルトラマンF』。
显而易见的是,作者小林泰三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特摄厨。
——想来,无论是古市场怜子还是绫辻行人都相当认同这点,毕竟曾经相当热切地安利过《奈克瑟斯奥特曼》这一部作品……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毕竟是一个跟朋友聊天总会莫名拐到特摄剧上的人。
然而,如若读过这个小林泰三其他作品的读者,大抵会知道,早在其第二部长篇之时,这位作者就相当明目张胆地为“奥特曼”这一IP写过情书。
该作名为『AΩ』,是2001年颇受读者欢迎的重口硬SF长篇。该作主角为本作『クララ殺し』中串场而过的诸星隼人。
该作的简介就颇具既视感——在一次重大的飞机失事中,已然失去生命的诸星隼人忽然复活过来。原来,他是被来自外星的生命体「ガ」所救。而这一外星生命体的使命是奉种族的任务来追击逃亡的敌人「影」。在不知名的暗流涌动下,怪兽、复制人接连登场,灾难降临。在已经化作地狱般的世界中,诸星为了拯救其妻子,投身战斗之中——
若是光看简介,颇具热血王道的风范。然而,该作的实际内容却只能以重口邪道二字形容。小林泰三这位作者在第一部中不留余力地展现了其硬科幻的世界观构造功底,塑造了生活在宇宙中的一种生命体族群后,在后续的情节中则狂放不羁地展现溢满了body horror的黑暗剧情,字里行间溢满了狂气之意。而后半段的超展开,却又在一些细小的细节之中,饱含着小林泰三惯例的对于人本质为何的哲学思考与质问。
为这部作品撰写解说的小谷真理老师称赞其为“一部优秀的恐怖杰作”,亦可与先前小林泰三的自我认知映照。将SF与恐怖有机的统合,通过颇为宏大震撼、极具冲击力的世界观与恶意满盈、细致而令人食不下咽的body horror相结合,给以逻辑和理性所能达成的情节的串联,富与极佳的冲击力,创作出独具个人特色的故事,便是小林泰三的创作流派。
で、僕の作品はどちらかというと、オカルトもの二割、サイコもの二割、その他六割ぐらいになってしまう。その他六割は何を書いているのかというと、SF とミステリが半分ずつぐらいになる。つまり、辛うじてホラーが一番多い程度なのである。ホラー作家と呼ばれていいのかと自問する所以である。
ホラー作家と呼ばれる人物が『玩具修理者』だの『人獣細工』だの『肉食屋敷』だのという書名の本を出したら、読者がどういう内容を期待するかは自明であろう。しかし、僕の小説には美少女を玩具にしたり、動物として飼育したり、ましてやその肉を食べる話は出てこないのである。出てくるのは街の片隅で子供たちの玩具を修理する話だったり、人と獣の細工の話しだったり、肉食の屋敷の話だったりするわけである。
时间也好,记忆也好,现在也好,未来也好。一切都来临了。
——连同那「时间」也是谎言,不过是「记忆」制造的假象。
那是1995年的事,以「玩具修理者」获奖出道的那个名为小林泰三的作者。
已经展现了属于他的一切。无论是科幻还是恐怖,亦或者说是对话展开的剧情,诡辩一般的脑洞展开,意味深长的留白反转。
而后所著的「酔歩する男」更是将这些发挥到极致的作品。宛如都市怪谈般徐徐展开的故事,仅靠二人对话展开的对于世界、现实、时间的本质探讨……在其后,自始至终伴随着小林泰三这一名号恒久的流传。
——那是血沼的故事,是小竹田的故事,是手儿奈的故事,是仅此如此的故事罢了。
回归原点,利用童话世界与现实世界互相照应而生的故事。井森来到了的世界,是名为小林泰三这一作者的起点故事。
世界观被逐次打通的同时,宛若久别重逢的老友,亦似绕了相当一场远路的朝圣。
那是先前就以提及的短篇集,「人獣細工」,在1997年出版。
同样也算是SF与Horror的结合。在不断的探寻自我的途中,发觉自己的真相。只有一方实验室大小的世界,何以为人的追问不断犹如不散的游魂追随着主角夕霞。
故事以平淡的叙述开始,简洁的推进着,剧情仅仅只是往前进展着。然而,伴随着真相逐步揭露,直白露骨的描绘与淡然的阴森诡异感层层透过纸面袭来。背德的隐秘伴随着异样的展开侵染着读者的神志,如是描述过来便是……
恰因为能写出极致的horror与SF结合,所以也能写出情感丰富的浪漫硬科幻作品。所谓诡界浪漫的构造,便是如此,两者并非对立,而是……
当理解整个世界在面前崩塌的恐惧,亦会了解现实在眼前绚烂绽放的情绪为何。
你说这个?如果系统S含有初等数论,当S无矛盾时,它的无矛盾性不可能在S内证明。
你刚刚说过我应该记得,所以我不应该忘记。既然我忘记了,那说明你没说。
——不,既然如此,那就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借了其他人的口说了。
——假若我们所处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是不矛盾的,那么只要身处这个世界,就无法证明这个世界不是假想的。
——那假设我继续问现在的你同样的问题,这里的“现在”跟你回答的“现在”是同一个吗?
——并不,只是想说,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们一定不可能位于起点了吧?
——对。故事已经结束了,无论是桃乐丝还是叮克铃都迎来了结束。
——是,故事里,是虚构里,是时间长河的某处,是代表着某些什么的何处。是起始与终焉交汇的狭缝,是时间的伪物,是记忆的幻觉,是自我的欺骗。这里是一年后就不会有人言述之地,在十年后也不会有人言述之地,在百年后亦不会有人言述之地,在千年后更不会有人言述之地,在万年后绝不会有人言述之地,在亿年后,跨越过那样时间的人将继续如此传颂着。
——描述具体的时间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因为终有一刻,那一日会到来,人们会发觉2001年的太空仍未漫游至此,那个时间会从未来变为现在,而后化作过去。这个时候的我们到底在哪呢?如是言说的……你知道嘛?
——简而言之,就是这样吧。对你而言,如今,已经是我逝去之后三年了吧。
然后,波函数坍缩了,我再也没见到那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里的人。
[10] 讲谈社. 『ミステリースクール』[M].讲谈社, 2023.
[11] 平林初之輔.「探偵小説壇の諸傾向」[J].1926.
[12] 小林泰三.『天獄と地国』[M].2011.
[13] 小林泰三.『天体の回転について』[M].2008.
[14] 小林泰三.『見晴らしのいい密室』[M].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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