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你是谁呢?毕竟,你远比你理解的更复杂;除了其他人,比任何别的存在更复杂;超乎想象的复杂。由于你是什么人和你可能成为什么人的混合,你的这类无知更加扑朔迷离。你不仅是已知的存在。你是某种正在形成的存在——而且那存在的潜在内容也超越了你的理解。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对他们来说,有他们现有已理解的还要多得多的感觉。那潜能常常被疾病、不幸、总的悲剧以及人生低谷蒙蔽。但它也被不愿好好利用生活提供的机会所藏匿——犯下各种令人遗憾的错误,包括不守纪律、亵渎信仰、不加想象和盲目妥协。你是谁?更重要的,假如你能成为所想象的万事万物,你可能是谁?
这些问题不可能被回答吗,或有可用的我们能获得的指导的源头吗?毕竟,我们已经观察自己的行为——在我们的成败之中——达数十(可能数百)万年了。在此期间,我们的萨满、先知、祭司、艺术家、诗人、吟游诗人从这些观察中都已提取出某些精华——某些让我们在现实和潜在中生而为人的浓缩精粹。这样,他们提供给我们这种至尊精华的代表,它们既不能被忽略也不能被遗忘。这些创造家们写作或演出吸引我们想象力的剧目,它用潜在的视觉传达填充我们的梦。最深刻显著的作品,被铭记、被讨论、被收集,并把几个世纪以来团结我们的核心仪式,形成我们文化的最基本根基。这些就是仪式、信仰与哲学的体系大厦塑造了复杂、繁多和成功的社会所书写的故事。
我们既不能忽略也不能忘记的故事因此(在其他故事中)难被忘怀:它们讲述了某些我们拥有的事物,但并未有所感知。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相信,所有学习都是一种形式的记忆。苏格拉底假设说,在它作为孩童重获新生前,灵魂,精华不朽,知晓所有事情。然而,一生下来,所有先前的知识都被遗忘,且还需通过生活的经验回忆起来。乍一看可能有些奇怪,这种假说大有文章。有许多我们可以做的——超乎我们的身体和理智所能做的——却蛰伏着,总的来说。暴露于新经历激活了这种蛰伏的潜能,释放了我们内在于进化史中的长远跨度的能力。这可能是在我们的身体回顾往昔智慧并在必要时把它想起来的最基本方式。因此,学习是一种记忆的概念有某些深刻的文章可作。
很明显,与“记忆”相同(就像打开了与生俱来但是藏匿起来的潜能),我们可以学习许多新东西。这是将我们与动物分化的许多基本因素之一。甚至如猩猩和海豚般复杂、智能的哺乳动物也会一代代重复它们典型刻板的物种行为,几乎不变。相反,人类能且一直在寻找并遭遇新事物,调查并适应它,并把它内化为自己的一部分。同样的,我们可以把我们在某一级别已知的某种象征表达翻译为另一级别的知识。我们可以观察每一生物的行为,动物或人类,并模仿它,把我们自己对它们动作的看法翻译成我们自己新的动作行为。我们甚至可以汇总这些模仿行为,获取那些我们正观察的存在的“精神”,并创造新的某种程度上与这精神相类似的观察和行为方式。这是那些构筑起我们形成真正理解的基础大部分的深藏内嵌的模糊知识的根本的一部分。我们可以观察某人行为或发生周围的事并写下我们所看到的,把他们的行为翻译成比话语更持久的语言——并接下来在没有所描述的事物在场情况下探讨它。最终,也是最奇幻的,我们可以想象和表现出某些之前从未见到的事物,真正原创的。然后我们可以编码并且表现那能力的所有——在我们讲述那些我们倾慕之人,与我们憎恶之人的故事里。这就是我们如何定义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可能成为谁的方式。
当它们表达了我们认为的存在的复杂模式——有意识地,碎片化地,但不能完整表达的观点——复杂问题与同样复杂的解决方式时,故事们令人难以忘怀。正因如此,打个比方,摩西和古犹太人《出埃及记》的圣经故事成为美国黑奴寻求解放和自由的一个强有力的试金石:
《出埃及记》的圣经故事,对精神分析学家和神学家们来说,普遍被认为是原型(或是变体原型或根源),因为它表现了一种不能被优化的心理学转化和社会转化实例。它作为一个幻想产物出现,并被持续的口耳相传、集体二创转化为最终同时在所有政治、经济、历史、个人和灵修性质都适用的有意义的寓言形式。这是文学深度的精确定义——以古老、传统故事的特定形式到达顶峰的某种事物。那深度的事实意味着如此解释可被多功能用作一种有意义的框架,来对应任一个体或社会(稳定状态、陷入混乱、重建秩序)的大变革过程,也可以给予这过程多维现实、前后语境、有力寓意、以及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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