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忘的故事可能怎样出现?它背后参考的原型是什么?这至少是长期观察的结果。想像一名科学家,正观察着一群狼,或一族猩猩——当然,任何复杂的社会动物的群落的行为。他或她尝试去认清个体们与群体(简言之,模式们)的行为的规律性,并表达规律——用语言表达它们。科学家们可能首先关联一系列物种总体行为的典型动物活动的轶事。他或她接下来进一步抽象概括,试着用规则式描述串联各轶事。我用“规则式”这个词,因为动物们不用遵守规则。动物们很少按规律行事。它们不能制订、理解或遵守规则。
但人类呢?我们可以观察我们自己,像科学家那般——更切说,像说书人那般。接下来我们得以互相讲故事。这些故事们已经是所观察行为的提炼(如非提炼,它们不会有趣;参考一系列日常活动并不能写出一个好故事)。一但故事确立,我们可以分析它,寻找深层模式和规律。如果那分析是成功的,我们就可以用既成规则在轶事间总结,接着我们能下意识学着去遵守那些规则。这里是它大概是如何发生的。当一名儿童或成人——当然或是社会——行为不当,不公或不轨,我们所有都能辨认出。错误在情感上刺激我们。我们用直觉感知出,个体和社会所依靠的模式已经被摧残践踏。对这种背叛,我们懊恼。沮丧、受伤、或是哀怮崩溃。这并不意味着感性行事的我们每个人都已成功表达了善恶的综合哲学。我们可能从不指责已经出错的。然而,像不熟悉新游戏却仍能游玩的儿童们,我们知道规则正被破坏着。
某些精确类似这些的事物写在圣经故事《出埃及记》中,它是希伯来奴隶从埃及主子手里逃离的古老记录。领导人民逃亡的摩西,在追随者们互相倾轧并寻求他的建议时,他持续被召唤来画出非常精细的道德区分。因此,他花很大时间观察反思他们的行为。就好像被放逐的先知已经发现他和他的古以色列追寻者们先于他接受上帝明确的诫命之前,所尽力表现出的规则为何。记住:每个社会都被模式化行为塑造;否则它就单纯满是冲突,压根没有“社会”。但秩序统治的单薄事实某种程度上并不意味着一个既定社会已经完全精准理解它自己的行为,即它的道德密码。因此故事里摩西作为追随者们的法官并不奇怪——这也以充分时长和足够紧张消耗着他——随后他受领了《摩西十诫》;
第二天摩西坐着审判百姓、百姓从早到晚都站在摩西的左右。
摩西的岳父看见他向百姓所作的一切事、就说、你向百姓作的是甚么事呢、你为甚么独自坐着、众百姓从早到晚都站在你的左右呢。
他们有事的时候、就到我这里来、我便在两造之间施行审判。我又叫他们知道 神的律例、和法度。
你和这些百姓必都疲惫、因为这事太重、你独自一人办理不了。
这种歧视与判断间、观察与权衡中的困难实践,是圣经牧首为接受神的启示而准备的一个整体部分。假设没有这些规则的行为基础——传统伦理中没有成文的历史先例,没有惯例,没有观察道德模式的无尽时长——该诫命不仅不可能被理解、被交流,更没被遵守。
一个难忘的故事抓取了人性的精髓,提炼、交流并澄清它,将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应该做什么带到人们的视野之中。它向我们倾诉,调动着激励我们去模仿的注意。我们学着去以吸引我们的故事主人公的方式观察、行动。这些故事号召一种深深存在我们本性之中的能力,但如没有那种召唤,可能仍然从未被开发过。我们是休眠的冒险者、情侣、领袖、艺术家以及反叛者,但是需要用戏剧与文学的形式观察如此模式的反应来发现我们正是他们所有。那是作为一个一半自然一半文化的动物的一部分。一则难忘的故事增长了我们理解自身行为的能力,远超习惯与预期之上,通向想象、随后实体表达出来的理解。如此故事以最复杂的方式将无尽冒险、神圣爱情以及善恶间永恒斗争表现给我们。这所有帮助我们澄清我们关于道德与非道德的态度和行为、个人或是社会的理解。这随处随时可见。
问题:你是谁——或,至少,你可能成为谁?答案:持续自愿面对糟糕未知的永恒力量的一部分;超越天真、变得足够危险却可控、洞察邪恶并在对应层面承载它的永恒力量的一部分;与面对混沌并把它变为高效秩序,或把过于死板的秩序削减到重回混沌,并使它再次变得高效起来的永恒力量的一部分。
况且在所有之中,作为非常难以下意识理解却对我们生存至关重要的,被转化为我们情不自禁参与进去的故事的形式。正是以这种形式我们才开始理解价值为何物、我们应该关注什么以及我们可能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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