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对克系世界观的考据和理解仅出自作者个人的不成熟(划重点)理解,仅供各位大佬参考,考据如有疏漏和不完善之处,欢迎随时指正(鞠躬)。
那些树木与群山好像与他很亲密,为他形成了一道通往超越时间的国度的大门,而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国度。
首先,关于H·P·洛夫克拉夫特本人,《死灵之书》序篇中十分中肯地论证其为一个坚定的、有科学精神的唯物主义者,这一点作者也十分认同。而在序篇中,有观点提及洛夫克拉夫特一直都在嘲笑神秘学,并坚定地反对伪科学,这一观点放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也是十分合理的。当然,这里的神秘学,作者个人的理解是比较狭隘的神秘学观念,比较局限地代指魔法、炼金术等。
而本篇中试图关联的“西方神秘学”一概念,可以理解为是更为广泛的、不断发展的一个宽泛概念,其定义并不仅仅局限于当时背景下广为流传的魔法理论或炼金术,而是在更为宏观和发展的角度,比较宽泛地概括自古希腊柏拉图主义开始演变的一系列世界观、理念和观点。
本篇中试图挖掘夫克拉夫特作品中的神秘学痕迹,其意图也在于与柏拉图主义、赫尔墨斯主义以及其他西方神秘学史上的观念与内容关联起来。通过阅读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不难发现他本人虽对一些观念嗤之以鼻,但对附魔世界观的理论和概念掌握的十分深刻,而他所缔造的这个恢弘的克系世界,其世界观与存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已超脱古代智慧民族留下的神秘学论点。
西方神秘学,Western Esotericism。这个词源于形容词“esoteric”,最早出现在公元2世纪,而名词“Esotericim”在1828年由1792年出现的德文词“Esoterik”移植到法国学术界,而在1883年出现了英文词汇“Esotericism”。
对西方神秘学本质和特征进行定义的学术论证最早出现于现代,现代学者们试图找到一种统一的概念,来用于衡量、对比和定义哪一类观点算是神秘学,而哪一类则不属于神秘学范畴。这本身便是个十分困难的事,至今都没有十分完美的模型可以精确地定义何为神秘学。这一方面是因为神秘学在历史发展中与科学和宗教复杂的关系,另一方面也因为不同神秘学观点的世界观大相径庭,几乎没有共通之处。
虽然不存在完全没有争议的判断模型,但目前最著名和最有影响力的范例来自法国开拓者安托万·费弗尔(Antoine Faivre),他在1992年提出的神秘学的四种“内在”特征已经足以代表和象征相当一部分神秘学教派的世界观特征。
安托万·费佛尔(Antoine Faivre)1992年提出的神秘学的四种“内在”特征及两个非内在特征:
联应(Correspondences)
活的自然(living nature)
想象/中介(imagination/mediations)
转变(transmutation)
传承(transmission)
整合(concordance)
如果更仔细地考察一下安托万·费弗尔提出的标准,便不难注意到,它们实际上很像是对“附魔(enchantment)”的定义,而与“附魔”相对的则是与后笛尔卡主义、后牛顿主义和实证主义科学相联系的“除魔(disenchanted)”世界观。
对四个内在特征的理解(在此作者摘录了一些个人觉得有共同之处的克系原文):
费弗尔的“联应”概念最终源于普罗提诺(Plotinus)(公元205-270年,是新柏拉图主义的奠基人)的“交感”(sympathy)概念:它暗示,宇宙的各个部分是相互关联的,无需中间环节或因果链,因此显然意在取代线性因果性或工具因果性。
它意味着世界被构想为一个生命有机体,其中渗透着一种无形的生命力,而不是被构想为一部死的机器或钟表。
3. 想象/中介(imagination/mediations)
一种多层次的柏拉图主义宇宙论,与一个只可还原为运动物质的宇宙相对立;它不仅主张有各种“精微的”实在层次介于纯精神和纯物质这两极之间,而且提出我们可以藉由想象来契入它们。因此,想象只是一种认知工具,而不像启蒙理性主义所认为的那样只会制造幻觉。
指人或自然经由它可以达到更高的灵性状态或神圣状态。
现代西方神秘学概念背后的三个常见模型中,个人认为另两类与本篇想讨论的克系世界观与神秘学的关联并无特别大的关联(甚至这两类模型中还可能存在洛夫克拉夫特本人都排斥的观点和信仰),在此便不做展开。
这里简单地列出了神秘学潮流发展史上比较著名的一些(注意,仅片面举例,并不全面)学术观点及其对应年代,意在以一个比较宏观的角度展示西方神秘学这个宽泛的概念所包含的内容,而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比较清晰地通过这个时间轴了解和定位到洛夫克拉夫特所在的年代,及其对应的西方神秘学发展的状态。
“二战”后神秘学的发展日渐多样化,在其影响下发展出了诸如荣格心理学和弗洛伊德的理论等。
在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那个年代,被称为当代的“混沌魔法(Chaos Magic)”现象开始兴起,这类现象以创造的形式将虚构与现实的区分归为现代主义的神话。
在2007年发布的一篇文献(Wouter J. Hanegraaff, 'Fiction in the Desert of the Real: Lovecraft's Cthulhu Mythos', Aries 7:1(2007). 85-109.)中,克苏鲁神话便被归类为这类现象的典例。
从中也不难看出,洛夫克拉夫特的短篇所缔造的这一系列神话世界观,其影响远远不止步于文学创作。
本篇的前半部分比较简洁地介绍了有关西方神秘学相关的基本概念和发展历程,本篇后半部分则意在定位到洛夫克拉夫特所在的创作年代,结合当时西方神秘学的发展图景,具体点名和挖掘一些貌离神合的相似和共通点。
这世界变得太忙碌而忽略了美,太狡黠而忽略了梦。 时间与空间以及幻境和现实之间一直交叉缠绕,只有一个幻想家才会洞察其中的奥妙。
在西方神秘学古往今来的发展历史中,“接触”被定义为与正常感官范围之外的认知世界的第六类修习。
18世纪以德国医生弗朗茨·安东·梅斯梅尔发明的“动物磁性”理论和疗法,发展出了一种名为“人工梦游”的现象,大概可以理解这类现象为通过某种手段(据说是催眠治疗)诱发一种奇特的昏睡状态,在这种昏睡状态中患者常常会显示出惊人的“超常” 能力并进入幻觉状态,声称可以与其他实在层面的灵性存在相沟通。
在19世纪末,由于神智学的传播, 通过催眠诱导能进行与未知“实体”接触的思路得以推广。这套理论的先驱者之一是美国的帕斯卡尔·贝弗利·伦道夫(1825-1875,这里无从考据其人与爱手艺创造并命名的小说角色“伦道夫·卡特”是否有关联),他引入了一种复杂的七层结构,认为通过诱导、催眠等因素,可以让人类接触和认知到具有无限意识形态的多维宇宙。
显然,催眠术和梦游症在19世纪初对神秘学(也许甚至文学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梦游症患者在恍惚状态中显示出来的惊人的视觉和认知能力在当时的社会被广泛讨论,浪漫主义者们通过一种针对理性主义的反对态度来试图阐述和解释这些现象。他们认为理性主义只会将一切事物都还原为冰冷的逻辑和推理。
浪漫主义者们声称,当身体感官关闭,进入梦乡或梦游状态时,我们的灵魂便意识到了更大的精神世界,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家。换句话说,沉睡着的其实是理性主义者,他们对实在的更深层次毫无察觉,纯粹是出于“无知”才将人类超常的认知能力和神秘力量排斥为迷信。
而在克苏鲁系列短篇中,洛夫克拉夫特曾在多篇中提及通过非自然状态的过渡(如毒品、药剂等方式),通过想象与梦境的方式认知到世界的真相,其中幻梦境系列的作品最能突出这一观点。
我们总是从梦境回到身边这个狭隘的因果联系与三维逻辑组成的拥挤、僵硬与客观的世界。
1922年3月洛夫克拉夫特完成的《修普诺斯》中第一次描述了以药物(确切来说是毒品)的形式产生幻觉从而触碰到世界真相的故事。
我们所研究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明的,因为毕竟都与人类世界关联太少,人类更是无从想象。那些事情设计更加广阔、更加可怕的宇宙,由黑暗的实体和意识 ,比物质、时间、空间更加深邃,那些仅仅存在于梦境之中的世界绝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是最富有想象力的人类在一生中也仅能梦到一两次。我们清醒时了解的世界正是从这种宇宙诞生,就好像一个小丑管子里吹出的泡沫,一个泡沫就是一个宇宙,只有当小丑一时兴起去吸吮制造泡沫的物质并吐出泡沫时,我们才能触碰到那些宇宙。
——摘自《修谱诺斯》
永生的种子飘荡着,从一个世界飘到另一个世界,从一个宇宙飘荡到另一个宇宙,然而诞生的所有一切,却都等同于他本身。
在前启蒙时期(可以简单理解为18世纪以前),有一种流传广阔的神秘学世界观观点,他们把宇宙看成一个宏伟的和谐有机整体,其中所有部分都是彼此联应的,无需中介环节或因果链。
整个宇宙处于一种交感状态,如同一个活物;相距遥远的东西其实很近,正如一个活物的指甲、头角、手指或并非相邻的肢体部分。远处的东西会受到影响,虽然感觉不到两者之间有什么东西;因为相似的事物并非彼此临近,而是被不同的事物分开,但因其相似性又受到相同的影响,因此一部分所产生的影响必定会抵达远处的另一部分。既然它是一个活物,各个部分都属于一个统一体,那么属于这个活物的部分无论距离多么遥远,都足以相互交感。
普罗提诺的观点无疑来源与延伸于柏拉图主义的“流溢”观点,即:灵魂和理智并非由神从无中创造,而是从他的永恒本质中流出。
普罗提诺还论证说,太一、理智与灵魂为“三个首要本体”,也即“三个首要原则”。严格来说,这个本体更接近于具体的神,它超越存在和本质,因而可以决定存在和本质。
太一是源头,是世界和存在之源。它不具备多样性,是不可分割的原初之一。
关于普罗提诺的这一套理论,作者个人在学习和理解的过程中确实联想到了克系神话的世界观,也正如本文试图考据并列在脑图上的一样,普罗提诺对“太一”的论证令人想到阿撒托斯,而如果存在所谓理智与灵魂所谓的接近于具体的神的话,也许那便是伟大的犹格·索托斯。
真实之人超越了善恶,真实之人来到了万物归一者前,真实之人理解到幻觉即是唯一的真实,了解到物质即是欺骗。
面对这可怖的奇迹,那个穿越了终极之门的卡特忘却了自我与个性被毁灭时带来的恐怖。这是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是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的东西,它联合着无穷无尽的存在赋予了生机的终极本源——最终,这是一个没有限制,既超越了奇想也超越了数学逻辑的绝对浩瀚。它也许就是地球上某些秘密异教中谣传的“犹格·索托斯”,同时也曾以其他名字的神明出现:其中有那些来自犹格斯星的甲壳类生物所崇拜的超越者,也有那些螺旋星云中的气态大脑所知道的一个不可解译之印——然而,在一瞬间,这个卡特意识到所有这些概念与想法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在揭示了瑰丽的幻梦境存在的同时,洛夫克拉夫特同样在这篇文章中论证了他所塑造世界中的宇宙观与存在观,空间中的每个形状不过是更高维度与这个空间相交所产生的一个面而已,人类与人类之神所属的世界仅仅是一个渺小事物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方面而已。
无数维度中的任何生物及其他们的后裔,以及每一个生物成长的所有阶段,全部都是一个超越了所有维度之外的永恒存在所投下的倒影而已。每一个位于较低维度的生物——无论是儿子、父亲、或是祖父——他们都只是一个永恒存在所拥有的无穷无尽个面相中的一个,仅仅是观察原型的意识所选取不同角度进行切割而产生的不同截面而已。
每一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伟大的巫师、任何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任何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全都是他的一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在洛夫克拉夫特过世的几十年后,超个人心理学家琼·休斯顿在1982年出版的教学如何增强体能、智力和创造力的实用修习教科书书中写道:
……突然间,钥匙转动,通往宇宙的门打开了。我没有看到或听到任何的事物。没有异象,没有光的爆发。世界依然如故。但我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我自己,都进入了意义。每一个事物……都成了统一体的一部分,这是一部灿烂辉煌的交响共振,宇宙的每一部分都是任何其他部分的一部分并照亮了后者。……每一个事物都很重要。没有什么东西是陌生、不相干或遥远的。最远的星星就在隔壁,最深的奥秘被洞悉。在我看来,仿佛自己无所不知。在我看来,我仿佛就是一切。
琼·休斯顿的这段描述,如果不是在西方神秘学严肃的研究文献中读到,一定有相当一部分人以为是在效仿洛夫克拉夫特笔下伦道夫·卡特的的故事。
这令人着迷而细思极恐的巧合究竟证明了什么,无人知晓。也许这位超心理学家也深受克系恐怖的影响,或者也许她与洛夫克拉夫特一样,在研究和消化了现有神秘学文献之后整理出了相似的世界观认知体系,又或者,也许是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窥觑到了宇宙真相的一角。
五朔节的韵律即将可怕地爆发,它那宏达的韵律中将汇聚起一切原初与终极的时空的骚动,这些骚动声隐藏在物质宇宙之下,有时会少量溢出,微微渗进实体世界的每一层,在历史上某些可怕的时期向世界透露出一点可怕的重要意义。
——摘自《魔女屋中之梦》
早在1921年发表的《月之沼》中,洛夫克拉夫特便提及了笛音与星系韵律的概念(此时他还尚未将奈亚拉托提普、阿撒托斯以及吹笛者联系起来)。
我在一阵恐慌中惊醒。凄厉的笛声依旧在耳边楚楚作响,有一阵,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仍在梦中。但那单调的笛声仍从远方飘来,狂野的韵律使我联想到农牧神们在遥远的梅纳琉斯山脉中的狂舞。
——摘自《月之沼》
1921年12月发表的《埃里奇·赞之曲》中,洛夫克拉夫特进一步揭示了如星系频率一般的笛音与潜伏在大地诸神背后的“外神”的关联。
在这一片声响中,我从那扇位于最高处的山墙窗户里望了出去,却没有看见下方绵延的城市,也望不到亲切的灯火从记忆里的街道上照射过来,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无穷无际的黑色虚空:那是一片无法想象的空间,里面充斥着旋律变化与音乐曲调,与地球上的任何事物都毫无相似之处。
——摘自《埃里奇·赞之曲》
两年后,在1923年发表的《墙中之鼠》中,洛夫克拉夫特试图点名旋律、笛音与超越人类认知的宇宙真实存在之间的联系。
那声响是魔鬼诞下的老鼠们急促奔走的可怕声音,它们总是在寻求新的恐惧,并决心将我一路引领到更深处,哪怕下面就是深处地心、咧嘴嘲笑的洞穴,那是疯狂的无面神奈亚拉托提普随着两个没有形体的白色痴愚笛手的笛声漫无目的地嘶吼的地方。
——摘自《强中之鼠》
在爱手艺去世50年后,曾有一篇活跃在当时新时代背景下的多维宇宙论文观点,其在文中论述:
宇宙每一个八度音程中都有许多层次的向导、实体、能量和存在。其中一些是神灵,就像在现实的一个八度音程中存在着希腊诸神(Grecian Lords),在现实的另一个八度音程中存在着扬升大师(ascended masters)。存在着宇宙的神灵,星系的频率。它们都在相对于你自己的吸引/排斥机制进行挑选和选择。
无论这种观点是受爱手艺克系文学的影响,亦或是源于西方神秘学在当时结合天文的衍生发展,但这不约而同的相似观点着实令人细思极恐,源于幻想的恐怖小说与神秘学学术界的认知世界观点不谋而合,而这也许也是正是克苏鲁神话的恐怖与伟大之处。
马克思·韦伯曾在Wissenschaft als Beruf(1917/1919)这篇文献中提及,哲学理性主义者和自然科学家们已经设想了种种复杂的策略来反驳或捍卫对神的信仰,在此情况下,再想坚持对特定宗教传统的基本信念,就必须牺牲一个人的理智。
而柏拉图的《菲德若篇》(Phaedrus)中则对真正的哲学家藉以通神的“疯狂”做了极富影响的描述,但那在普通人看来却像精神失常:
他避开忙碌的人类,和神亲近,却被众人斥为精神失常,因为他们不知道他被神所充满。
一种疯狂被认为可以将寓言赠予人,而另外几种则被认为会影响人的意识状态,能使人的灵魂脱离正常的共识,使之更接近神。
回归流溢说的观点,如果理智从太一中流溢而出,灵魂从理智中流溢而出,那么灵魂的回归会影响理智的流溢么?关于这些思考作者自己也无从论述清楚,柏拉图的许多观点仍然过于难以理解和消化。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克系的设定中,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人类的脑如容器一般盛着理智和适度的知识,而当关于真相的知识超过极限时,理智便会溢出。
在神秘学发展的传统中,获得知识的类型并不仅局限于理性和信仰。信仰比较便于理解,而理性,大概可以定义为根据现有物理科学基础认知和了解到的现象和规律。
神秘学中的另一类知识被称为“灵知”,灵知不同于其他两类知识,它是不能被独立检验的,而且据传,它甚至不能通过理性语言来交流。
当然,西方神秘学并不排斥“理性”以及“信仰”,它们是寻求答案和追寻真理的典型和毕竟步骤,但西方神秘学家们认为这些进路存在自身的局限性,只有“灵知”型知识才能将人类引导向真理本身,而“灵知”概念本身又是不可交流而不可名状的。
我看到了,是的,我看到了无法言表的深度。……我还看到了一个心灵在推动灵魂。在一阵神圣的狂喜中,我看到他在推动我。你给予我力量。我看到了我自己!我想说话!恐惧是我退缩!我已经发现了至高力量的开端,而他自身并没有开端。我看见一个沸腾着生命喷泉。……我看到了。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第八和第九论说》中赫尔墨斯与其学生的对话
如果要从克系的设定和世界观中来理解神秘学这类现象的话,也许这些神秘学家本身便已经可以被划定为狂信徒范畴了。当然,如此糅合小说文学和真实学术文化显然是不妥的。
但确实,神秘学中这一“不可交流”的概念与克苏鲁神话中的不可名状十分相似,所有声称有过那些“灵知”体验的神秘学家们都声称,要想真正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必须自己有过亲身体验,仅有理性知识是无法得以理解这些更深层的真理和现象的,而这些真理和现象对尚还对世界一知半解的人类来说,确实是不可名状的。
作者自己写这篇考据的时候心情其实也是十分忐忑的,毕竟和真正研究克系的大神们比起来作者只是两年多前入坑的普通克系爱好者,而在写这篇感悟之前也并没有看见过类似的观点。本篇的灵感起源于作者最近努力硬啃的《西方神秘学指津》(那真的是本好书,推荐给大家,并且建议结合本文的脑图食用,方便理解),在了解和挖掘神秘学发展和定义的过程中,有许多与克系神似形离的设定,这种共鸣和发掘让人十分激动,大概这也是考据和挖掘知识的魅力所在吧。
评论区
共 13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