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一个叫做城市的地方,在那里找到最高的建筑。站在建筑的最高层,您能看到远处的卡加索山脉,那是一个常年积雪的雪山。在雪山山脚下,你能看到一整片由红砖白瓦堆起而成的村落。那就是我们的村庄,卡加索村庄。
这些都是老师和我们说的。即便在说完这些以后的三年,大部分学生还不知道城市是什么,他们只听闻自己的长辈和他们说起过,那个叫城市的地方,有很多村庄里吃不到的食物,有很多想象不到的新事物。他们说那里的代步工具从来不是牛和马,人们会开发出用一种用水和空气就能驱动的四轮车。那里还有一种看不见的摸不着的物体,但是它能传递信息甚至传递声音和影像,那里的把它叫做网络。人们会在一种叫荧幕的东西上看别人事先准备好存储在上面的表演。
我不知道,我也无法知道城市那边的人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至于我,还有我的家人们,我们祖先们,我们常年住在这个雪山下的村庄。老师说卡加索雪山是个很奇特的山,怪异的地理因素让上面的积雪常年不化。即便是穿上我们村里由动物皮制成的最后的衣物,再在外层裹上好几层厚厚的禾秆草,也没人能在雪山底下站着超过五分钟。我们的村庄通往外界的路有只有一条,那条路必须翻过雪山。十年前村里的一队青年人自发要闯出去离开村庄,走之前他们裹了不止一件的皮质衣,更是在四肢和躯干上绑满了禾秆草,走之前他们留下了一句话:“我会把外界的信息带回村子里,等着我们。”但是他们走之后整整十年了,他们彻底的失踪了,跟着失踪的,还有他们穿去的那宝贵的皮质衣。从此后村长便叫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要靠近雪山。
我们在村庄里生活了很久,人们开始用太阳的阴影计时,也有人开始往石头上刻字。根据记载,我们这里的原住民到现在整整接近几百年。
我出生在墙角,对的,你没听错,我的母亲生我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墙角,我至今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还是单纯的巧合。于是我的父母就给我取名“王墙”。我知道这是一个很蠢很滑稽的名字,仿佛我的一生就和墙绑定在一起了一样。可笑滑稽。
我的人生,不,应该说我们村的命运改变就发生在36天前。最早发现异样的,是隔壁家的木匠。木匠是很喜欢发呆的人,他不干活的时候就爱呆呆地抬头望着天看向远方,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者在想着些什么。36天前的傍晚,他盯着远方时,突然大喊:“那是什么?那边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他们意识到木匠指的是雪山,而在雪山上,多了一个奇特的建筑。那是多根棍状物搭建而成,建筑的内部建构并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到,建筑的正上方,有一个闪亮着的东西,有节奏的闪烁着红光。
“墙儿,别乱说,这还是白天,哪来的星星。”母亲在一旁指责我。现在我知道了,那当然不是星星,那个东西叫“指示灯”,并且那个奇特的建筑叫“瞭望塔”,至少那边来的人是这样说的。
在木匠发现“瞭望塔”的两天后,常峰向我提出了疑问。常峰一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从来不会嘲笑我这个滑稽的名字,反而有一次主动和我说:“王墙,你这个名字不觉得很酷吗,仔细想的话。”一直以来我们无话不说,这一次我也丝毫不怀疑常峰会把内心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告诉我。
“墙啊,你说,那雪山上,住人了吗?如果有人住在上面的话,他们又是怎么上去的呢?”
“不太可能吧,怎么可能有人能耐住那寒冷而去到山上那么高的地方?他们不会冻死在上面吗?”
“那上面是怎么突然多了建筑的?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要我说肯定是有人在上面盖的。”
有这些疑问的不止我们,整个村庄都弥漫着阴谋的气息。有的人说住在上面的是神明,有人说住在上面的是根本不是人类。
“肯定是,百分比是人类!”老师发话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情绪那么激动。
有人反驳老师:“你说是人类,那他们是怎么上去的?不会冻死在半路吗?”
“那边的人,城市里面的人。他们肯定有抵御寒冷的技术手段。”
“那照你这么说,城里的人过来我们这边了?那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我们?为什么要躲在寒冷的雪山上?我们村庄可是周围地带上最暖和的地方。”
老师这次没有急着反驳,他仔细思考了片刻后,举起手指向雪山的方向,然后对着我们说到:“那边人在观察我们。他们是观察者。”
老师发表这段猜测时是命运转折点的前十八天,这或许是他里离真相最近的一次。随后的几天里,村子里的人都揣揣不安,没人喜欢被人监视下的生活,没有人知道在村庄尽头的雪山上,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在注视着他们,他们看着村庄里面的人起居,观察着村民们在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我也被老师的言论吓得睡不着,终于在半夜三点半(当然这个时间点是那边的人告诉我的,我们这边没有精准的时间概念)爬起来,爬上我家的屋顶。我就这样坐在屋顶上,远远地盯着远处那个闪烁着的红色星星发呆。我在想,或许对于雪山上那完全未知的人们,这颗闪烁的红色星星是我们所有的已知信息。我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它,呆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在等着这颗星星能给我什么新的信息一样。
正当我要起身想回去时,我发现,应该说察觉到,那个闪烁的红色星星变大了,仿佛正朝着我迎面扑来。
红色星星的扩大持续了五秒(秒数计时也是那边的人告诉我的)。随后它便停止了扩大,就仿佛它朝我向我奔跑着又猛地挺住脚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稳定了一下心神,随后再次朝着闪烁着的红色星星看去。我感觉它的距离是离我更近了,比起之前大了一点。在黑夜中,闪烁着的红色星星与这宁静的夜色极不和谐。在这半夜,整个村庄都入睡了,仿佛只剩下我一人还清醒着,和这红色的星星进行长时间的对视。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红色的星星已经不在有变化了,我也觉得自讨没趣,跳下屋顶想跑进里屋。但是我一直有觉得,有人在注视我,偷窥我,那颗闪烁的红色星星下,天知道藏着多少颗眼睛。
第二天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常峰,但是一直和我心心相印的常峰,这一次却对我提出了质疑。
“星星在变大?还在朝你靠近?你是不是犯迷糊了?星星又不是人,总不可能长脚向你走过来吧?”
“常峰,我知道这不可思议,但是我亲眼看到了,你相信我!就这一次。”
“这样吧常峰,你半夜和我一起爬上屋顶去看!我一个人可能看错了,但是两个人不可能同时看错。”
我看到常峰在听到这句后明显想拒绝,毕竟陪一个人在半夜三更爬上屋顶就为了证明他没有出现幻觉这听着就很离谱。但出乎我的意料,常峰思考片刻后,居然点着头:“好吧,我答应你,但就这一回。”
一切顺利,夜晚降至,到了凌晨的时候,我爬上了屋顶,常峰的家就在我的对面,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早已在自己的屋顶等候我多时了。
“喂!”我小声的喊着他,挥手致意他过来。常峰翻下自家屋顶,朝着我走了过来。爬上我家的屋顶后,常峰对我说:“我绝对是疯了大半夜和你做这种事。”我把手指向雪山的方向,让他看着山上闪烁着的红色星星。
我们俩就这样呆呆望着它几个小时(小时计时当然也是那边的人教我的),常峰已经开始犯困了,再加上不耐烦的情绪,他一再示意他要回去。
就在这时,那颗红色的星星突然变亮了一下,随后开始变大,它的形状愈发的明显,它是个椭圆而不是标准的圆(椭圆和圆的定义也是那边的人教我的)。它开始朝着我们靠近。
“常峰你看,快看。”我赶紧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常峰。常峰睁大眼睛看着星星,我感觉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没错,这次确定了,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在扩大,在朝着我们靠近。
我和常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昨晚的疲劳和疑惑让我们即使被父母叫醒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我只记得母亲在我的耳边大喊:“墙儿,快起来,雪山那边的人来了,城里的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后我猛地惊醒,随后不安的情绪填充了我。这代表着什么?和我昨晚的发现难道有关?难不成——
不等我多想,我就被母亲牵着手走出了家门,道路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我看不清道路的尽头人们在围观什么,和我一样疑惑的,是道路旁的常峰。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俩猛地想起什么,朝着对方喊道:“快,上房顶!”
声音当然被熙攘的人群淹没,但是我们几乎同一时间爬上了房顶。在房顶上,我们直接能望到道路的尽头。道路的尽头,人们簇拥着一个体型巨大的人,即便周围挤满了人,他高大的身躯也在人群中极其的显眼。
不,那不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机器人,根据那边的人以后教给我的内容来说,这就是典型的军用机器人,型号是rt-306,这种型号放在现在都不多见了,算是十年前的老古董了。机器人全身被钛合金包裹,头部在眼睛处安装了热感应仪器。这种十年前的机器人在当时还是用的水和空气以及多种聚合物来作为动力驱动,现在的科技已经完全可以用纯空气来驱动。
村民们对这个没见过的玩意充满好奇,这是他们见过的除了人和各种家畜后的第三类活物。大人们簇拥着抚摸着他,小孩们甚至想爬上去一探究竟。机器人俯下身子,对着村民们说话了:“你们村长在吗?”
人群中村长走了出来,他对着机器人说:“我是管事的,你是?”
“啊哈,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城里的改造部门,负责将失去联系的地区现代化、城市化。”
机器人看到村长一脸迷惑的表情,他又说:“是这样的,我们将落后的失联的地区进行现代化,修改成城市系统,以后你们也可以使用高科技的技术。你们也可以用水空气发动的车,也可以使用智能的气体交流系统,我们有人工臭氧层,我们还可以布置人工智能劳作机器人,而至于这些。”机器人用粗大的手指指了指远处的牛和马,“这些在城市里,是我们的食物。”
机器人点了点头,同时他从侧面的存储箱里掏出了用纸包装着的糖果,他蹲下来给身边最近的小女孩,说道:“这叫糖果,这在城市里,是我们用来招到客人的。”
小女孩拿到糖果后开心的拆开糖纸,一口丢进嘴里,咀嚼几下后她说道:“这是什么呀?好好吃,我从来没尝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旁边的大人们看了说到:“我也能尝尝吗?”有几个小孩甚至直接爬上机器人身上去扒拉那个存着糖果的存储盒。
“别别,都别抢,每个人都有份。”机器人俯下身子发着糖果,一边发一边说道:“等以后这里变城市了,这东西你们每天都能吃,随便吃。”
人群中一开始只是人呼喊,后来直接变成了群众们的齐声喊叫:“城市化!城市化!”
人们开始欢呼,有人开始尖叫,这一切,都从这刻改变。
但是有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跑到村长面前,他拦在了机器人面前。
“你问吧。”机器人不再分发糖果,他站立起来,低头望着老师,老师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你们是怎么抵得住雪山上的寒冷?山上那个发着红色光的建筑也是你们的吗?”
机器人在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后并没有急着回答,他杵在原地不再动弹,足足过了一分钟后,他才又开口:“你是说那雪山上的寒冷?我们的衣服有自动调节体肤温差的系统,这点寒冷对我们来说根本感知不到。”
老师听了以后大为震惊,他知道城里人的科技他不能想象,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没想到村子里世世代代都敌不过的严寒居然被城里人如此玩笑般地轻松解决掉了。
机器人继续说:“我们在50天前从聚城出发,经过十天左右的跋涉来到雪山下。我们把物资和要用掉的材料运上雪山,在雪山上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勘测点,而你说的那个发着红色光的建筑,那是我们的瞭望塔,上面那是红色的指示灯。”
“那请您回答我,你们在山上建立起自己的据点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山下找我们?”
机器人这次思考了有三十秒,随后回答:“我们对于周围失联的居住群落要进行生命体评估,这要花费几天到几十天的时间。”
这次轮到老师沉默了,他在脑中不断地思考消化这些回答。但是机器人突然发问:“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说你是这里的老师?这地方还有老师?你教给他们什么?生物学?物理学?数学理论?”
老师这次回答得很干脆:“抱歉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是什么,但是我能教给村里人如何播种,如何耕田,如何利用村里的资源,甚至是如何用用阴影来区分时间。”
“阴影区分时间?”机器人这次居然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世界上早已有了时钟这种东西。”
老师听了瞬间满脸羞愧,但取而代之的是,是愤怒,他抬头怒视着机器人,他想说什么,但他只是这样望着它,几十秒后,他便主动离开了人群,离开了驻足着的机器人。没人在意他,因为片刻的宁静立马被人群的欢呼给淹没。人们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兴奋中,机器人也继续在村里行驶,他推开挨家挨户的门,他登记着每一口人的住处情况,同时不忘继续发着他的糖果。
在傍晚时分,机器人来到了我家门口。高大的身躯让他只能弯下身子,低着头朝着屋子里看,就像一个巨人在把玩自己的新玩具一样。我站在门口不敢出身,机器人对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墙”。我回答到,我甚至不敢多说一个字,我感觉他那强壮有力的机械手臂,完全可以在下一刻伸进屋子把房间里的一切捏得粉碎。
“啊啊,王墙,这是一个,额,有趣的名字。”机器人说道。
“啊,咱家生娃的时候,我恰好在墙角接的生,就给咱娃取名王墙了。”母亲在那边补充道。
机器人没有对母亲的话作出反应。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往自己的“机械口袋”里掏出用纸包着的糖果,分发给我们。母亲拿到后,没有片刻犹豫就撕掉糖纸丢进嘴咀嚼着,说道:“你们城里的东西就是好吃呀。”
我没有急着去撕掉糖纸,只是把糖果用力的攥在手心。机器人看着我,我知道,他想看着我吞下去。
“请问我能留到明天再吃吗?今天人不是很舒服并不是很想吃东西。”我主动做出解释
“啊,我们家孩子就是好东西不舍得吃,一直以来都这样的。”母亲在一旁解释到。
机器人站起身子,他调转方向,朝着常峰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深夜,机器人发完了每一户所有的糖果。他朝着雪山走去。机器人的躯体上本身有着深蓝色的发光体,所以即便是在夜晚,他的身体也极为显眼,在夜晚中,他和雪山上闪烁着的红色星星成了两个亮眼的存在。
村民们集体站在村门,他们聚在一起,目送着机器人的离去。当代表着机器人的蓝光靠近雪山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当那个蓝光踏上雪山,朝着闪烁着的红色星星走去时,人群中爆发出了惊叹的喊叫,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喊着,尖叫着。对于村里的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蓝光在靠近红色星星的地方消失了,这应该是他走进了他们自己的建筑群,消失在了建筑之中。
人们总算是各自走开,人群一哄而散。对于这个奇迹的夜晚,是他们保存着的记忆中,最闪耀的存在。
第二天早晨,我找到了常峰。我先问他:“你吃了吗,他给你的那个叫糖果的东西。”
常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的小球,对着我说:“当然没吃,我信不过他们。我把他给的糖果当着他的面丢进嘴里,等他走后又吐了出来。”
“结合上一次我们在夜晚的发现,我相信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我对常峰说道。
我把昨天没动过的糖果也拿了过来。常峰的糖明显比我变小了一点,这是因为糖在他的嘴里融化过(融化也是他们日后教我的)。
我们俩就这样仔细打量着这两颗糖,突然常峰说:“我们把它砸开,看看糖的里面有什么?”
我和常峰都被吓了一跳,这不能理解?能被嘴嚼开的糖居然石头砸不开。
正当我们看着糖果愣着出神时,我突然有了点子。几乎同一时间,我和常峰一起说道:“去找老师。”
老师的家离我们并不是很远,我们找到他时,他正一人瘫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对于老师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对以往的世界产生质疑。
我们和老师说明了来意,甚至把夜晚对于闪烁的红色星星发现也告诉了他。他听了后眼中突然有了光,整个人瞬间有了精神。他昨天根本没有收下机器人给的糖果,没想到现在这糖果成了这一切的突破点。他让我们把糖果掏出来给他,他拿到糖果后把它们放在木桌上,就这样借着光线打量着他们。
片刻后,老师突然说:“用口水,用口水,口水可以分解它!“
于是我和常峰不断从口中吐出口水吐到各自的糖上,我承认这是我做过最恶心的事情。
糖在接触到口水后明显顶端开始变软,然后开始以一定的速度开始变小,用他们教我的词来说,这叫融化。
当糖果缩小到一定程度上以后,有一个黑色的小片从糖的里面显露出来。当我们把整颗糖融化完后,我们得到的,只剩下这个很小的黑色长方形小碎片。
“无论这是什么,那边的人希望我们把它吞下去。“老师说到。
然而没有给我们更多的思考时间,突然间整个房子开始剧烈晃动。我在慌忙中把黑色碎片收集起来,和老师他们跑出了房间。
村子里所有的物体,无论是房子还是道路上的石子,都开始剧烈晃动。随后让人惊讶的是,所有的房子、所有的事物朝着雪山上瞭望塔的方向平行移动。所有的房子不是被吸过去的,更像是在房子底下安装了不可见的传送带,或者说在整个村子底下安装了不可见的传送带,整个村子开始朝着雪山的方向前进。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对着常峰大喊:“根本不是那颗星星在靠近我们,是我们在靠近那颗星星!“
当我们来到街上时,街上聚满了人。他们都朝着雪山的方向走去,像是被人使唤着,他们没有声音,没有表情。
老师跑过去拦在他们面前,喊道:“你们疯了吗?那是雪山!你们想冻死在那上面吗?喂!!“
走在人群最前的是村长,他就这样略过了老师,随后身后的人群也是。没有人听或者听到老师的话,他们继续行走。
我看到老师想向我说什么,他朝着我的方向喊着什么。但是我没有听到,因为接下来一声巨大的电流音滑过了村子的上空,紧接着一股白色的亮光开始吞噬村子里的一切。
卡加索大学时附近最好的一所大学,里面有着最先进的教学设备和科技产品。这里的智能温控系统让整所学校常年处于最适宜居住的常温。上午的物理课上,周围的学生依旧在进行着关于他的讨论。
“你知道吗,旁边班级还是和我们同年级的一个学生,说什么我们这里其实是个村庄,还说我们其实都是这里的村庄原住民,真是个疯子!”
“可不是,上一届一个老师也对学生这样说,他现在已经被送去聚城的精神病院了。“
在一旁听着的班长突然转头问我:“你也不相信这些屁话的是吧。“
下课后班长叫住了我,因为她是我们班的班长,所以她对我的指令我必须服从。
“你在撒谎,我看得出来。“班长对我说道,“我在视网膜上安装了最新的syt微表情捕捉系统,再小的微表情我都不会错过,刚刚我的系统分析你有百分之67.3的概率是在撒谎,当你说自己也不信这些屁话的时候。”
我瞬间脊背发凉,对班长说道:“新系统总有出错的时候不是吗?”
她反过来对着我说到:“那要么下次在班会上,我把你叫上来,当着全班的面我们再试试?”
我愣住了,随后理智驱使我说道:“我可以对你实话实说,但是你得保证你不会泄露给他人甚至举报给机构。”
班长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她对我说道:“我保证,这样吧,作为诺言,我先支付给你30点生命值系统,要是我违背诺言,你随时可以把这生命值占为己有,一次坦诚换延长寿命,这不亏吧。”
话到这一步,我也不得不说了,我把班长领到了三层楼的隔间,这是整个学校唯一的信息盲区,所有的监控录音都无法在这里进行,任何微小的电磁波都会在这里被屏蔽。
“其实他说得对,我们就是这里的原住民,你我都是。”
班长被吓了一跳,随后说:“你怎么也变这样了?我们难道不是从聚城来到这里求学的学生吗?”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制盒子,那里面保存着两片黑色的长方形片。我示意给班长看,她看了后说道:“这不是人控芯片吗?这玩意不是很早就停产了吗?”
“不,实际上,这东西现在就在你的身体里。”我没等班长提问继续说:“你还记得十年前聚城派出的rt—306号军用机器人吗?
“根本不是。“我情绪有点激动,随后对着班长说道:“接下来,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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