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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27岁的休·赫夫纳花500美元买到一组玛丽莲·梦露的性感照片。然后,他咬咬牙,走到时代的牌桌前,将自己的全部家当(大约8000美元,几乎全是借的)外加余生几十年的命运一股脑地赌了下去。
用赫夫纳自己的话说,没人比他更懂男人,他就赌男人肯花50美分去买一份纸片人老婆。
这本创刊号卖了5万多册,成功跻身全美最畅销杂志的行列。
后面的故事很简单,休·赫夫纳乘胜追击,将《花花公子》打造成全美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色情刊物,进而形成了一个无所不包的情色帝国。休·赫夫纳热衷于(根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以下不予显示)而乘着色情的东风,《花花公子》席卷美国,乃至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成为影响欧美几代人的重要读物。
反正大家只要牢记,在(某网站名,因审查被删除)诞生之前,playboy是当之无愧的色情文化代名词。
以今天的视角和观点来看,这本杂志充分证明美帝的流行文化有多腐朽落后;资本主义文化确实有值得我们好好批判的地方;美国乃至西方盛行政治正确也是苦色情文化久已的反弹;女权主义的觉醒是必要且具有重大意义的文化事件……
总而言之,一旦聊起,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摆正立场:playboy是一本不折不扣的色情杂志,被时代淘汰一点都不冤。任何敢在后面留言“请问,哪里能看到这本杂志的?”都应好好反思一下,自罚几顿晚饭,正经修身养性一下。
但是,批判之余,我们也能从《花花公子》中提炼出一些值得借鉴和学习的东西。
时至今日,大多数科幻爱好者聊起美国科幻黄金时代的起因,都能背出一大串原因:二战后的经济复苏、地摊文学的盛行、美苏太空争霸的时代风潮……但事实上,对于这一点,《花花公子》杂志社的编辑们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用《花花公子》杂志社的话说,1954年之前,科幻奇幻小说的地位很低。一方面,主流的媒体杂志完全不接纳科幻小说和奇幻小说,此类作品受困于发表途径,只能寻求那些单纯为了满足爱好者的小圈子杂志。另一方面,那些小圈子杂志的主要受众,所谓的“硬核科幻读者”过分强调科学正确、技术正确的倾向,将科幻写作逼得晦涩难懂、毫无乐趣。编辑用来举例的是雷·布拉德伯里和他的《火星编年史》:那些所谓的科幻爱好者居然会因为作者搞错了“火星的卫星从地平线上升起”这样的科学错误,而批评这部优秀的作品!
所以,《花花公子》——一本真正“超越时代”的,极其畅销的,面对优质男性的超级杂志,决定改变幻想文学的尴尬境地。它会给予那些优秀的幻想文学作家开出两项无法拒绝的条件:
1.广泛的社会认可
2.值得自豪的稿费
以此来帮助那些真正有趣的,满是奇思妙想的幻想文学作品。
然后,1954年4月开始,《花花公子》用了三期连载雷·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
一部在《花花公子》上连载的幻想小说,就好像一部迪士尼出品的成人电影。无论作品风评如何,反正势必成为当时曝光率最高的大热门。至此雷·布拉德伯里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科幻作家的标签,而被美国正统文学圈接纳。多年后,弗朗索瓦·特吕弗选择将《华氏451》改编为自己的第一部彩色电影,到底有多少蹭热度的成分,谁也说不好。
今天看来,很多人或许会觉得,无非是《花花公子》编辑的审稿眼光好,挑中了《华氏451》这种高水准作品。但事实恰好相反,与其说是审稿眼光好,不如说是《花花公子》真的勇。1954年。整个美国政坛及文化圈受麦卡锡主义影响,仍处在谈共色变的敏感时期。而此时《花花公子》勇敢的跳出来,连载《华氏451》这样一部痛斥文化审查的作品,基本上属于对麦卡锡主义的骑脸输出。而这种敢于坚持自我,敢于直面一切的文化自信,也为《花花公子》之后在文化推手上的大成功,奠定了最为重要的基础。
为此,《花花公子》杂志的编辑表示:“花花公子”没有任何任何禁忌,从性到政治,这种自由选材的吸引力,能让那些被迫写些半吊子水准冒险故事的科幻作家们大呼过瘾。”
当然,绝不要忘记《花花公子》腐朽文化刊物的本质,因为当编辑解释为何如此自由时,给出的理由,在今天看来,嗯,活该它停刊:
《花花公子》杂志之所以如此自由,是因为它是由男性编辑的,为男性编辑的;这种幻想文学,从作者到读者,男性的数量远多于女性,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可能跟男性的智力优势有关……我们应该感谢意大利语,它没有称其为科幻小说,而是为这种美妙的事物提供了一个优雅的专有名词——幻想曲(Fantascienza),它凝结了两类事物的奇妙和浪漫,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夜空的浩瀚和床帏的啪啪啪。
尽管充斥着刻板愚蠢的两性偏见,以及纵欲主义的下流腔调。但《花花公子》确实如它自己所宣称的,成功将幻象文学拉进了更大的受众群体,并为其挖掘出大量优秀的,带有不同视角的创作者。
除开与《花花公子》调性相合的雷·布拉德伯里,当时在科幻圈鼎鼎有名的阿瑟·克拉克、阿西莫夫、罗伯特·谢克里、西奥多·斯特金等名家都被《花花公子》收之麾下,成为幻象文学专栏的重要供稿者。而在科幻圈之外,《花花公子》请到一些影视圈写手来客串。比如,参与《阴阳魔界》编剧的查尔斯·博蒙特(Charles Beaumont);曾获得奥斯卡最佳编剧提名的布鲁斯·杰·弗里德曼(Bruce Jay Friedman)。
《花花公子》还充分发挥自身特长,找准时代痛点,形成短程优势,开发全新赛道——它动员自己旗下诸多著名的情色文学作者,如伯纳德·沃尔夫(Bernard Wolfe)(此君为美国著名托派,曾受美国亲托组织委派,在墨西哥陪同托洛茨基生活,担任其秘书和保镖)进行跨界尝试。其中有位情色文学作家谈到了有关科幻加色情有没有搞头时,是这样回应的:“科幻作家们显然对性现状过于满意,然而这明明才是亘古以来,人性中最为被迫安于现状的部分。性满足大概是传统科幻中最令人失望的地方。” 有一说一,这个观点真的很厉害。但碍于篇幅这里没法展开讨论了。反正,我确信《花花公子》搞出来的科幻,一定很好看。
美国科幻文学一举从地摊文学擢升被中产阶级接受的时尚文学,《花花公子》功不可没。
当代欧美年轻一代的作者们,说起自己的科幻启蒙,往往热衷于列举《星球大战》《星际迷航》之类的影视作品,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创作出《星球大战》《星际迷航》的老家伙,读到的第一篇科幻,很可能来自《花花公子》。
如果科幻文学被算作奇技淫巧,且富含YY成分,故而和《花花公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被收录进情色杂志算情有可原。那很多人大概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花花公子》一直是全世界最严肃最专业的文学杂志。
知道你们文人清高,不愿意跟我们搞颜色的一起玩。没关系,你开个价吧~大胆点,可以再大胆点!
没有《花花公子》砸钱搞不定的作家,如果搞不定,那只能是钱不够。
由于几十年的通货膨胀,所以《花花公子》的稿费究竟一篇多少钱,已经没法细查。但毫无疑问,作者们和读者们相当确信,《花花公子》的稿费是当之无愧的业界最高。
如果海明威(诺贝尔)、约翰·斯坦贝克(诺贝尔)、艾萨克·辛格(诺贝尔)、索尔·贝娄(诺贝尔)、约翰·厄普代克(普利策)、 约翰·契弗(普利策)这帮白人老登是因为其腐朽的资本主义特质与《花花公子》杂志沆瀣一气。
那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纳博科夫、卡尔维诺、村上春树这帮子亚非拉出身的穷逼作家必然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可厄休拉·勒古恩、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多丽丝·莱辛这帮今天已被尊为女性主义文学代表的优秀作家们,也都在这本著名的物化女性、符号化女性,与当代女权主义不共戴天的反动杂志上发表过作品……这还能怎么解释呢,只能说,并非她们立场不坚,真的是因为《花花公子》的文学版块水平太高。
事实上,休·赫夫纳并不是一个装腔作势的文学青年。支付业内最高的稿费,邀请全世界最出名的作家供稿,给予不限体裁、不限立场、不限观点的绝对自主的创作空间,仅仅是因为这样做符合他的享乐主义调性。所以,他对作家们最后写了什么,并不十分在意。
哪个创作者不想遇到这样的金主爸爸?哪个创作者又会张扬自己有这样的金主爸爸?“口嫌体直”四个大字被刻在每位给《花花公子》供稿的作家脸上。
上边列举的著名作家,每位都在生平里列满了获得过的奖项,但也没哪位公开宣称自己曾给《花花公子》写过稿。哪怕作品后来出名了,有单行本了,也没编辑愿意声张——这篇作品是为了赚《花花公子》的“脏”钱创作的。
我挑了些有中文译本的,在《花花公子》上登载过的名家大作,大家有兴趣可以品鉴下。感受下《花花公子》的文学水准。
厄休拉·勒古恩《九条命》登载于《科幻世界》2003年第10期
加西亚·马尔克斯《世界上最美的溺水者》 新经典出版
村上春树《再袭面包店》 上海译文出版
卡尔维诺《可恶的房子走火》 收录于《在你说“喂”之前》译林出版社
博尔赫斯《另一个人》收录于《沙之书》上海译文出版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泥潭人》收录于《荒野指南》河南大学出版社
大家都想赚它的钱,大家都很嫌弃它。大家都爱它,大家都烦它。大家怕大众知道自己和它的关系,大家更怕失去它。我只能说,曾经的欧美文学圈不能没有《花花公子》,就像如今的中国游戏圈不能没有米忽悠……
没有作家愿意承认自己曾给《花花公子》写稿,同样,没有作家可以拒绝《花花公子》访谈。
《花花公子》访谈栏目,是休·赫夫纳亲自挂帅,主抓主负责的杂志龙头栏目。如果说性是他的人生态度,那访谈则是他的人生目标。访谈栏目每期都要占据杂志最多的页面,以及最多的字数(通常是两万字左右)。
时至今日,哪怕《纽约客》《巴黎评论》之类的“主流”杂志,也都必须承认,《花花公子》访谈是上个世纪访谈栏目的天花板。美国新闻界在描述《花花公子》访谈时,用了一个永远俗套但永远贴切的形容:它是美国新闻时代,皇冠上的大宝石。
2000年后,《花花公子》公司曾出版一系列50年纪念合集。其中《摄影集》《卡通集》等图片类图书,均含有大量淫秽色情图片,请尊重国家法律,绝不要收藏阅读。
但50周年访谈系列,是一套极具收藏价值的出版物,电子版合集堪称居家旅行之必备读物。请自行下载收藏,挖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墙角。
因为这套访谈合集里猛料太多,我随便挑些著名的八卦简单介绍一下:
1976年美国大选前夕,《花花公子》采访当时的民主党候选人吉米·卡特,通过一系列的对谈,让吉米·卡特坦诚了自己“每天祈祷数次的虔诚天主教信仰”与“每天因男女欲望,会在内心犯几次通奸罪的恶行”。卡特的形象居然因此讨选民喜欢了些……数月后,吉米·卡特以微弱优势击败福特当选美国总统。
1980年10月,《花花公子》采访约翰·列侬和大野洋子,话题一度纠缠在大野洋子和披头士解散的关系,采访记者试图用吉米·卡特在采访中认罪的故事PUA洋子,洋子给出了“卡特只能代表美国,列侬和我代表整个世界”的牛逼回应。然而本期访谈尚未登出,列侬即被刺身亡。结果,列侬的讣告和本期访谈一起登上了美国报刊亭。本篇访谈也被视作了解列侬和洋子的最重要资料。
1967年和1985年,先后两次采访卡斯特罗,每次采访均长达数日,这也是卡斯特罗少有的接受美国媒体的正式采访。话题围绕着各种敏感问题展开,双方同样真诚,同样坚定。这些采访成为西方世界了解古巴和卡斯特罗的重要资料。
花花公子:尽管固然,美国人民关注的是,西方世界的个人自由与古巴的个人自由存在明显的差距。
卡斯特罗:在我看来,美国所谓的自由,和古巴追求的自由完全不同。比如美国每年有一百万儿童流落街头,在百万富翁周围满是食不果腹的乞丐。而在古巴,既没有被遗弃的儿童,也没有无家可归的乞丐。你们张嘴闭嘴都是自由,自从你们发布《独立宣言》以来,你们就把自由挂在嘴边。而在我们这里,人人平等也是天经地义的。当乔治·华盛顿和他的小伙伴们引导美国独立后,他们可没有解放黑奴。哪怕不久以前,黑人球员依然不能在大联盟打球。(痛斥美国政府,因审查被删除)。你们却声称自己的国家是最自由的国家,请问,你们所谓的自由究竟是什么?
……
花花公子:你谈到了唐吉坷德,关于这个角色,你是认同他的那些特点吗?
卡斯特罗:嗯,我认为堂吉诃德是最为贴切的革命者形象,特别是他对骑士精神的敬仰,对匡扶正义的想往。他打抱不平,甚至不惜与巨人为敌。有人觉得《堂吉诃德》是为了嘲笑骑士文学。我倒觉得这恰是这本书的高明之处。平心而论,我觉得它是对梦想家和理想主义的最真挚的赞歌之一。而这份狂热,就被藏在如此胡逼中。它塑造了两个角色:桑丘是一个关注细节的,小心谨慎的典范,他脚踏实地,直面各种问题并给出切实建议;而另一个,总是憧憬着要为之付出一切的崇高事业。堂吉诃德的激情与革命者的激情如出一辙;那种气质是相通的。我非常喜欢那个角色。我确信堂吉诃德会坚定不移地面对北方的巨人。
马丁·路德·金在接受采访时关于种族偏见的阐述,被认为是就相关问题,最深刻且最直白的表达,是有关民权研究必读的重要资料;
冯内古特的采访(因审查被删除)
罗宾·威廉姆斯的采访(因审查被删除)
乔布斯在1985年,自己被苹果公司扫地出门后接受了采访,那时他就像布道者一样继续喋喋不休介绍自己的理念和观点。
雷·布拉德伯里则表现出“令人难以接受的一面”——传统意义上的老白楠,傲慢,自我,仇视女性,立场坚定而毫不退缩。
……
休·赫夫纳热爱访谈栏目,就好像他热爱形形色色的各式美女。《花花公子》每期推出一名专属女郎,会登载其大尺度照片,并附有各种详细资料——三围、爱好、成长经历。休·赫夫纳用同样的方式经营访谈节目——真实、真诚、真情。他知道,自己的读者除了热爱纸片人之外,也愿意去了解一个真正的名人。
在《花花公子》访谈里,绝大多数人都是真实的——毕竟身处那么多裸女的包围,谁还愿意再带起假惺惺的社交面具胡说八道呢?
如果说文字类栏目算《花花公子》千金买马骨,花钱赚吆喝。那杂志作为文化推手,在生活设计方面的杰出贡献,才是真正被刻进整个时代的。
“如果没有彩插和漫画,那《花花公子》就是一本正经文学杂志——休·赫夫纳”
这句话从另一个维度证明了漫画对《花花公子》有多重要。
自冷战开始,美苏便开始利用政治漫画打舆论战,《纽约客》的漫画专栏成为其最出名的栏目。讽刺漫画家赚的盆满钵丰;同一时间,超级英雄漫画成为全美最畅销的地摊读物,又有一大批漫画家找到了金饭碗。休·赫夫纳锦上添花,为那些更另类更偏门的漫画家送上一个全新的题材——性主题漫画。
用《花花公子》的话说,情色漫画针对的是(以下部分因审查被删除)。
当然,以今天的角度看,《花花公子》的情色插画过分低俗,充斥着直白的性暗示(其实是明示)和单调的男凝视角,既不幽默,也不讽刺,确实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但单从艺术表达的角度评价,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和竞争,政治漫画受困于内容限制,超英漫画受困于读者年龄,倒是《花花公子》的情色漫画,画来画去,只有裸女,变相逼着作者在整体构图、元素符号,线条运用、明暗对比、字体设计等细节上不断精炼技艺,就,最后硬生生将一群情色插画师炼成了插画艺术家。
一个人一直画鸡蛋能成为达·芬奇,一个人一直画裸女能成为爱德华·马奈——沃夏硕德
接下来,在建筑学和家具设计上,《花花公子》真正做到引领整个时代。相较推崇室外运动的美国主流理念,休·赫夫纳一直是不折不扣的死宅标兵。自创刊起,《花花公子》就在大力推广好男不出门的生活理念。如何营造一个优质单身汉的生活环境,成为杂志连续几十年不断钻研探讨的主题。
如果你跟单身男青年说,你该这样这样这样如何生活。他很可能回你一个大白眼“你在教我做事?”但如果你跟他说,只要这样做,你也可以被美女包围。那他一定会乖乖听话,认真学习。
《花花公子》表示, “我们热爱公寓——留声机上放着轻柔的音乐,面前摆起鸡尾酒,再配一两样下酒美食,邀一位女性朋友对坐小酌。而我们将就毕加索、尼采、爵士乐和(因审查,被删除)进行一场安静的讨论 。 ”
将室内布置、家具选用和生活品质、生活目标联系起来,并且成功地植根进无数美国男性的潜意识里。这相较于单纯的说教有用的多。有专业研究者表示“ 男人渴望拥有自己的空间——不只是一个挂帽子的地方,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由他主宰的领域。《花花公子》从无到有、事无巨细地,为城市中的单身汉们设计、规划和装饰了一个顶层公寓。”
《花花公子》有关生活品质的探讨,(做出的种种重要贡献,因审查被删除)。曾有建筑评价家如此评论:“《花花公子》在建筑设计上的贡献,超过所有建筑杂志的总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时至今日,每当提到休·赫夫纳,大家最先想到的依然是那个身着深红睡衣,叼着烟斗,左拥右抱一众佳丽的油腻老白男。人们津津乐道他的享乐主义思想,放纵生活方式,以及无与伦比的情色帝国。每当提到《花花公子》,人们也只会记起那只打着领带的兔子,印满各种裸女的下流杂志,代表西方腐朽生活的地下俱乐部。
但他依然是上世纪最好的也是最成功的文化推手。有位作者这样写道:“ 自从我记事以来,《花花公子》就是美国人生活的基石。我认识的每个男人和男孩都看花花公子。有的男人,像我爸,会假装不看。我认识的每个男孩的爸爸,都有一个藏男性杂志的小窝,爸爸们都以为那里无人知晓,而孩子们却都一清二楚。每隔一阵子,我们都会把爸爸的杂志拿出来交换。”
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几代人,总能在《花花公子》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文化、生活、态度、观点以及性。最妙的是,每个人都在获取所需后,会将其来源深深藏在心里,轻易不会谈及。没有站队,没有争吵,更没有鄙夷和批评。谈论拳击,是因为看到了穆罕穆德·阿里的访谈;谈论客观主义,是因为读过了安兰德的访谈;谈论微软,是因为登载了比尔·盖茨的访谈……蝴蝶步、《阿特拉斯耸耸肩》、windows在当时离民众很遥远。但因为《花花公子》的存在,这一切都成为了中产茶余饭后的谈资和装腔作势的花活。
上个世纪,杂志承担着今天互联网的主要工作,而那时的《花花公子》便承担了今天互联网上下载平台的主要工作。
要想象上个世纪没有《花花公子》,只要想象当下的社会没有下载平台就可以了。那将是多黑暗且无聊啊。
最后,从休·赫夫纳身上,可以试着总结下上世纪最伟大的文化推手究竟做对了哪些事:
先要开办一家在某行业内非常有影响力且有话语权的公司——《花花公子》(机核)
必须有一个吸引大量受众的关键点——色情(游戏)
色情吸引读者,内容留住读者——优质的文章及选题(Gadio story)
相信读者的鉴赏水平,不反智不愚众——请最好的作家(Gadio Pro)
享乐主义包装下真正开明自由的立场——不站左右,站公理正义(迄今没有枪毙%¥#)
紧跟时事,发表专业社论——休·赫夫纳经常亲自写社论评论时事(Gadio News)
从单纯的纸面推广变成大型线下聚会——花花公子酒会(核聚变)
以身作则,倡导享受生活,引导读者享受生活——至死都在左拥右抱(钓鱼)
延伸出相关的服装品牌——Playboy服装(吉考斯)
发展壮大后,打造俱乐部——花花公子会员俱乐部(GPASS)
休·赫夫纳表示:(文明世界的三大发明,因审查被删除)
希望有天钓鱼佬能挺起胸膛说:网络文明社会的三大发明是,电、电子游戏和机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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