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臣》第一季于1980年2月25日首播,比原计划晚了一年。国内政治议程上的问题与一年前并无太大变化:失业、通货膨胀和劳资纠纷依然高居榜首。回顾1979年“不满的冬天”,英国公众恐怕难以接受一部需要他们关注(甚至同情)一个政客和一个文官各自抱负的新情景喜剧。当时,来自西斯敏斯特(政客)或白厅(文官)的任何消息都难以让人发笑。
在失败的阴霾下,国家政治建制的影响力跌至谷底。除了物价上涨和失业率攀升的常规报道,整个冬天似乎充斥着关于政治领导力薄弱、工会势力强大、内阁缺乏凝聚力以及反对党机会主义的负面新闻。
1979年1月,卡拉汉(时任首相)在卡车司机罢工期间(《是,大臣》原定播出的时间)从阳光明媚的瓜德罗普经济峰会返回英国,面对记者关于国内危机的尖锐提问,他先是兴高采烈地谈起在温暖加勒比海的畅游经历,随后又傲慢地警告记者不要如此“狭隘”。这一“危机?什么危机?”的公关灾难让舆论哗然。随着报纸上愤怒的评论文章激增,罢工、争吵和日益严峻的经济预测持续主导新闻,社会氛围更适合激进的宣传剧,而非优雅的喜剧。
一年后,部分创伤开始愈合。新一届下议院的清新感,因英国首位女首相的出现而更加鲜明,进一步激发了全国较为宽容和开放的心态。物质层面上,国家的处境可能比以往更严峻,但在完成选举周期的宣泄后,国民情绪中短暂地回归了一丝坚韧。
政客与文官之间的关系如今被公开讨论,而一部新喜剧正准备向更广泛的观众揭示其运作动态。在这个意义上,《是,大臣》的延迟播出反而成了一种幸运。正当现实中的权力斗争上演,这部贴近现实的喜剧出现可以说是恰逢其时。
不过,电视行业对新节目的宣传依然保守,大多数节目几乎像秘密一样悄无声息地开播。与之前的许多经典情景喜剧一样,《是,大臣》主要依靠运气和口碑逐渐积累观众。在只有三个电视频道的时代,没有为评论家安排的预映,也没有面向公众的宣传活动,这些如今已成为新剧常规的预热手段当时并不存在。临近播出时,节目得到的最有力宣传仅是《广播时报》中一篇短文,更多聚焦演员而非主题,甚至还以“来自部门的人”为标题,模糊了该剧的独特之处。
1980年2月25日周一晚上9点,节目终于在BBC2台首播。这并非最佳时段,通常而言,喜剧节目在工作周后半段(周末临近、心情放松)表现更好,且在BBC1台上能吸引更多观众。周一的BBC2台通常是慢热剧或严肃纪录片的时段,这部融合高雅与通俗元素的节目被视为一种实验,视前几集表现决定是逐步推广还是悄然下架。
当晚的竞争节目也带有周初的沉闷气质。BBC1台在8:10播出时事节目《全景》,接着是九点新闻和一部旧电影。ITV则在8:30播出《世界在行动》(关于越南战后某些问题),随后是虽受好评但观众寥寥的间谍剧。BBC2台当晚的《是,大臣》首秀则被夹在怀旧娱乐节目《与安东尼·纽利共度一晚》和科学节目《地平线》(关于晚期疾病治疗的报道)之间,处境颇为尴尬。尽管条件不理想,但不伦如何、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
《是,大臣》的首集旨在介绍主要角色和核心主题,同时吸引主流观众。节目以选举夜的“现场报道”开场,候选人及其伴侣紧张地站在市政厅阳台上,等待结果公布:“詹姆斯·哈克:21,793票”。在熟悉的家庭场景中,哈克身着便装,焦虑地守着电话,妻子安妮端着茶杯走进客厅,这一幕让人联想起《美好生活》中的杰瑞(同样由爱丁顿出演)。节目通过诙谐精准的对话迅速抓住观众,乎每句都引发笑声:
哈克:真希望大家别老打电话来祝贺,他们不知道我在等最重要的电话吗?
安妮:听起来你就像要当大臣了一样。
哈克:是啊,但是什么大臣?这才是关键!
安妮:我开玩笑的!
哈克:哦!(突然注意到妻子不停摆弄家具)你看起来很紧张。
安妮(讽刺地):紧张?我才不紧张。我只是个政客的妻子,不允许有自己的情绪!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政客妻子!
当哈克得知自己将领导行政事务部,场景迅速转向白厅内部,这一环境此前仅在时事节目中略见一瞥。
伍利:你们应该认识吧?
汉弗莱:是,在去年公共账目委员会上审查预算时,大臣给我出了不少难题。
哈克(略显得意):我可不会那么说。
汉弗莱:您提出了所有我希望没人问的问题。
哈克:反对党的职责就是提出棘手问题。
汉弗莱:而当局的职责就是不回答。
哈克:可您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汉弗莱:很高兴您这么认为,大臣。(举杯)祝好运。
首集以哈克与汉弗莱的初次交锋为核心。汉弗莱从内阁秘书处获悉首相急于与美国达成国防贸易协定,决定给哈克一个“下马威”。他故意让哈克和魏塞尔“发现”一份1000万英镑的美国设备采购发票,哈克要求公开此事,汉弗莱先假意反对,后建议通过演讲向媒体公布。但这是一个陷阱:公开此事将影响英美关系,哈克也因此被首相召见。
《是,大臣》首播后的评论反应基本符合新情景喜剧首集的典型模式:一些评论家选择再观望几集后再做评判,另一些则小心翼翼地发表意见,带着诸多疑虑和保留,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看法。
《卫报》的彼得·菲迪克认为节目“看起来不错”,并称赞其“目标远高于简单的搞笑段子”,但随后又抱怨一处引用《议会记录》格式的错误破坏了真实感——考虑到只有极少数观众能察觉,这种批评显得过于吹毛求疵。最积极的评价来自《泰晤士报》的戴维·辛克莱,他盛赞节目的独创性,预测它将抚慰那些认为情景喜剧近年陷入低谷的观众:
在这部剧中,常见情景喜剧套路全被抛弃。你可能会尖叫:那还剩什么?当然是政治——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稍加思考,你就会发现其令人捧腹的潜力。
首集观众人数仅180万,这个数字令人略显失望,但这对于BBC2台并不罕见。或是因其早期被定位为“高端”频道,普通公众对收看BBC2台节目的兴趣不大,但若是同样的节目在BBC1台重播,他们却乐意一探究竟。好在口碑效应使第二集的观众略有增加,但直到第三集后,收视率才开始与节目质量相匹配。
收视好转的一个原因,是《听众》杂志刊登了一篇重量级评论。作者是前内阁大臣罗伊·哈特斯利,其评论代表了“圈内人”的认可。他称赞编剧杰伊和林恩“不仅想描绘政治生活的琐碎细节”,并预测这部喜剧前途光明:
政治职业有许多可笑之处,政客们的荒诞行为能提供巨大的娱乐。杰伊和林恩先生,从早期的几集来看,或许能通过这些内容带给我们乐趣。
媒体的其他正面报道也提升了关注度。有报道称政客和文官开始猜测哈克和汉弗莱的角色原型。《每日邮报》八卦道,“有人指向前工业大臣埃里克·瓦利”,并引用本人的抱怨:“如果他们想在节目里用我的形象,我会收一大笔授权费。”
猜测的准确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目引发了讨论,《是,大臣》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其优雅、深刻且引人入胜的虚构世界。相较于大多数情景喜剧在单一情节间跳跃,《是,大臣》在保留细节和色彩的同时,始终着眼于大局。剧中对文官与政客之间张力的讽刺观察入木三分。如第三集中,汉弗莱向伯纳德解释白厅的自我评估逻辑:
文官体系需要某种衡量成功的标准。利兰公司(英国的一家已解散的汽车公司)用利润大小衡量成功,或者更准确地说,用亏损大小衡量失败。但我们没有利润或亏损,我们的成功靠员工人数和预算规模来衡量。伯纳德,大部门就是比小部门更成功。
而在另一集中,哈克无意中透露出西斯敏斯特的类似逻辑:
哈克:你得明白,现在有种对激进改革的强烈渴望。我创立的跨党派特别委员会就是个例子,非常成功。
汉弗莱:的确。它取得了什么?
哈克:嗯……暂时还没什么,但党内很满意。
汉弗莱:哦?为什么?
哈克:上周一《每日邮报》给了十英寸的报道!
汉弗莱:哦,我们要用报纸版面来衡量成功了?
哈克:是……不是……是也不是!
在后续剧集中,汉弗莱罕见地总结了文官对常务秘书与大臣关系的看法:
汉弗莱:您不是来管理这个部门的。
哈克:你说什么?
汉弗莱:您不是来管理这个部门的。
哈克:我想我才是!人民也认为我才是!
汉弗莱:恕我直言,大臣,您和他们都错了。
哈克:那谁来管理这个部门?
汉弗莱:我。
哈克:哦!明白了!那我该做什么?
汉弗莱:我们之前说过了:制定政策,推动立法,最重要的是在内阁中保住部门预算。
哈克:我有时觉得你唯一在乎的就是预算。
汉弗莱:这确实很重要,大臣。如果没人关心预算,我们的部门可能会小到连大臣都能管得了。
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主题是“语言的欺骗”——修辞的运用与滥用。汉弗莱和哈克都擅长“反话术”,即掏空语言的实质,用空洞的言辞作保护层。汉弗莱几乎每次开口都如此(“传统上,行政职责的分配总是旨在解放大臣,使其免于琐碎事务,通过将管理职能下放给更具经验和资质的人员,从而让政治领导者专注于更艰巨的职责和深远的思考,这是其崇高地位不可避免的伴生物”)。哈克在面对刁钻的电视采访时也不遑多让(“您知道吗?我很高兴您问这个问题!因为……很多人都在问这个问题。为什么?因为很多人想知道答案。我们得直截了当、不绕圈子: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人民有权知道!”)。
剧集多次捕捉到政客操弄媒体的危险。例如,哈克为博取正面报道,仓促发起“节约运动”,汉弗莱则指出,哈克的尝试只会催生更多官僚,建议放弃政策、取消空缺职位,然后发布声明称大臣兑现了承诺。哈克抱怨这“虚假”“不诚实”,汉弗莱却狡黠一笑:“不过是新闻稿罢了。”
媒体主题还涉及政客家庭的不可控风险。哈克支持一项剥夺乡村保护地位的法案(“只有城市中产才关心保护乡村——因为他们不用住那儿”),却发现自己女儿计划在受威胁的獾群栖息地裸体抗议,最终,汉弗莱靠“周旋”化解危机。
初到部门时,哈克一心做正确的事,但很快在现实压力下妥协,之后底线进一步动摇,愿意贿赂外国领袖(“人人都有价”),或误导议员(“我不要真相——我要能跟议会说的东西!”)。到最后一集,哈克已远非初入白厅时那个高举开放、诚实和正直的理想主义者,尽管仍怀善意,却在普遍腐败的世界中如鱼得水。他与汉弗莱合作,通过任免权收买银行家、驯服工会成员,甚至让聒噪的原则派顾问闭嘴。
此时,哈克的手已和其他人一样脏。(“脏手”的概念来源于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的一个戏剧的名称,意思是在原则面前做出了妥协和让步。)
第一季较少涉及私人生活,这反映了现实中大臣逐渐沉浸于政务,疏远普通生活的过程。哈克像维吉尔笔下误入暗洞穴的可怜人,唯一的方向是越陷越深。剧中仅有一幕汉弗莱与妻子同床的短暂场景(55秒),哈克与妻子的家庭戏份也仅有六场(16分钟),与女儿仅一场(4分钟)。这种简洁更贴近事实,而非虚构。哈克的妻子偶尔作为倾诉对象或良知出现。
私人生活的边缘化传递了一个信息:行政事务部已成为哈克的“家”,汉弗莱和伍利是他的“家人”。他从竞选夜与妻子挽手站在阳台上的画面,逐渐被红盒子和堆积的问题拴住,慢慢扎根于白厅。
如所有伟大情景喜剧都是围绕彼此之间难以割舍的关系,《是,大臣》的故事基于哈克与汉弗莱之间的“斗争”,尽管两人存在分歧,却彼此不可或缺。季终时,两人注定相伴,观众也期待这对别扭盟友尽快回归。
每集平均观众人数约为 200 万(收视率略高于 74%),《是,大臣》 第一季已获得评论家们的热烈好评,几乎可以说是一炮走红。除了迅速获得第二季的保证外,它还赢得了当年英国电影学院奖的最佳喜剧奖。几个月后,该节目在 BBC1 上重播,由于播出时间更加引人注目,吸引了更多、更广泛的关注者,这次的收视人数达到了惊人的 1,220 万。
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是,大臣》其卓越品质得到观众们的认可,前景一片光明。
《是,大臣》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其真实感,这一特点很快赢得了积极评价。该剧最早、最热心的粉丝中不乏政客和官僚,他们被剧中如镜子般反映的角色和故事情节深深吸引。事实上,每集播出后的第二天早上,在西斯敏斯特和白厅的饮水机旁,最常听到的疑问是:“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第一季中,就有无数例子让官员们感到疑惑。在首集中,吉姆·哈克盯着电话期待来自唐宁街10号的召唤,这一场景让众多政客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还有哈克的特别顾问弗兰克·魏塞尔被汉弗莱爵士毫不掩饰地轻视,这一情节同样有现实依据。曾在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担任内阁秘书的罗宾·巴特勒爵士回忆道:“我曾对国防部一位常务秘书说,这个情节有点夸张,但他说,他们确实曾试图把一位特别顾问安排在远离主楼的的地方。”
甚至一些当时看似过于荒诞的细节,后来也被证明惊人地真实。例如,在一集中,哈克向外交大臣透露了一个外国的情况:
哈克:发生了一场政变!
外交大臣:你怎么知道的?
哈克:新闻里报道了,你没看到吗?你不知道?你可是外交大臣!
外交大臣:是啊,但我的电视机坏了。
哈克:你的电视机?你没收到外交部的电报吗?
外交大臣:哦,那些电报总是晚到。我的外国消息都是从电视上看的。
一位外交部官员后来私下尴尬地承认,在前互联网时代,外交大臣关于海外事务的信息确实有相当一部分是从电视新闻中获取的。林恩后来证实:“我们不可能凭空编造这个情节。当然,外交部的电报最终会到达,几天后会带来比ITN新闻更详细的信息,但如果发生了政变、外交绑架或劫机,外交大臣和我们一样是从电视上得知的。”
这些具体的洞察,让执政阶层在整个系列播出期间都紧张地盯着屏幕,现在他们确信,他们看的不是一部情景喜剧,而是一种政治“推理剧”。每个周一晚上,他们都会试图弄清楚这次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行业秘密。
“其他观众立刻将《是,大臣》视为一部出色的讽刺剧,”时任影子内政大臣、已是该剧忠实粉丝的罗伊·哈特斯利反思道,“但我们却认为它几乎是我们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肯尼斯·克拉克(Kenneth Clarke),第一季播出时担任初级交通大臣,也很快附和:“我一直说,《是,大臣》太贴近生活了,公开播放有点不安全。”
带着这种高度好奇心,业内人士分析了第二集《官方访问》中的一个场景,哈克乘火车北上苏格兰,准备与一个政治上不稳定的非洲国家的新总统进行重要会晤,结果由于一系列助手的闯入讨论紧急危机,他被挤在自己的头等卧铺车厢里,像沙丁鱼一样。
普通观众可能认为这一场景只是搞笑桥段,但一些业内人士回忆后怀疑,这灵感来自哈罗德·威尔逊的一次类似滑稽事件。威尔逊在从布莱克浦返回唐宁街10号的途中,遭遇了与哈克相似的窘境。
威尔逊是著名的火车爱好者(他在牛津大学本科期间曾因撰写关于维多利亚铁路系统的获奖论文而闻名),经常乘火车从利物浦的选区海顿前往伦敦。他常常在火车上“失联”,让急需传递信息的政治同僚和公务员抓狂。他甚至在1966年大选获胜后,在火车上接受了一次电视采访(他还故意选择ITV而非BBC,理由是BBC近年来的“亲保守党偏见”,频繁拍摄他“下上火车”的镜头)。
他的交通方式为准备重要演讲带来了无数麻烦。1975年布莱克浦大会前,他的秘书玛西亚·威廉姆斯(后为法肯德男爵夫人)宣布(在她周期性发脾气之后)留在伦敦,随后引发了一系列近乎滑稽的事件。
由于她坚持要审阅和“修改”领导人的演讲稿,她的一位年轻女助理被派去乘坐周五的夜班火车,将她的版本带到布莱克浦,以便将修改意见纳入最终稿中。然而,周六早上到达时,威尔逊顾问又做了进一步修改,女助理只得再次乘火车将最新稿带回伦敦给威廉姆斯。威廉姆斯匆忙做了新修改后,又让助理乘夜班火车返回布莱克浦。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女助理周日早上到达布莱克浦后,她被要求带着下一份修改稿回伦敦,然后又被命令乘夜班火车带着最新修正稿返回。当周一早上得知威廉姆斯还要她再回伦敦时,这位筋疲力尽、明显崩溃的女助理说“够了”,拒绝服从。
威尔逊的一些前助理看到《是,大臣》这一集的场景后,认定编剧杰伊和林恩一定是以这些事件为蓝本。他们确信该场景回溯到1965年秋天的紧张时刻,当时罗得西亚(现津巴布韦)总理伊恩·史密斯准备切断与英国联系。
据说,在布莱克浦一周结束时,英国驻罗得西亚高级专员向威尔逊及其随行人员简报后,他们匆忙登上返回伦敦的火车,伊恩·史密斯正在唐宁街10号等待进行关于国家未来的关键闭门谈判。由于多位顾问反复修改会议策略,威尔逊在试图洗漱时不断被打扰。
与史密斯的峰会最终未能解决问题,罗得西亚继续推进独立,但那次混乱火车之旅的记忆仍留在挤进首相烟雾弥漫车厢的人们的脑海中。十五年后,当他们看到《是,大臣》这一集时,这段记忆被突然唤起,怀疑编剧又一次巧妙地“抄袭”了现实。
讽刺的是,这一次的联系主要是巧合。乔纳森·林恩后来透露,这一场景的真正灵感来自马克思兄弟电影《歌剧之夜》的经典船舱场景。然而,这一孤立的反常现象反而凸显了剧中积累的真实细节对观众的影响。《是,大臣》的研究如此严谨,如此植根于现实,以至于业内人士甚至认为,剧中最离奇的场景也一定直接取材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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