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觉现在这段时间做这个事情,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你就不做。等你感觉时机对了,它能给你带来快乐了,那你去做就行了。这个事是很自由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蘑菇派/复方行者廿六,克苏鲁神话爱好者,佛系作者,八闽地缚灵,苦海飘摇医学狗一只。没得感情的屯书机器、心血来潮民俗爱好者。主要的爱好是原创故事,从克苏鲁相关到民俗传说再到科幻方面都有涉猎。目前处于躺平充电期,接下来将会以民俗传说作为重点创作故事。 2019年3月,机核故事绘分区里一篇名为《沃土》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小说略显粗糙的文字下有着非常优质的克苏鲁内核,行文中不时闪现的本土风情让人眼前一亮。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私信联系了对方,想征求作者蘑菇派授权这篇文章给我制成广播剧,蘑菇派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在制作完两部由他撰写的作品改编成的广播剧后,我不禁开始好奇,能写出这种兼具怪力乱神与地方民俗气息的作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2020年12月,我终于见到了这位合作了近两年却从没见过庐山真面目的伙伴。
高个子,单眼皮,白白净净,典型的南方青年。蘑菇派有些腼腆,不是那种会主动与人攀谈的性格。但在谈及故事创作时,他的话匣子仿佛被猛然打开,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一下子都被他拉进了我们所处的空间中,仿佛真实生活在他的身边一样。
在撰写了一系列本土克苏鲁故事后,蘑菇派开始尝试创作不同风格的故事。当然,在享受写作本身的同时,他也会关注读者们的意见和建议,努力让自己在文学创作上更上一层楼。
2012年左右,我还在上初中。那时候无意间在网上看到克苏鲁这个东西,就感觉这类风格很合我胃口,是我感兴趣的类型。接着就上网找相关书籍,忘记是哪个出版社的了,反正是很原始的那种,上下两册的克苏鲁神话。我拜托爸妈从网上买,买回来读了一下。我第一感觉是,好无聊,真的好无聊。
后来又随手翻了两下读了读,感觉还ok,然后慢慢就读进去了。
创作《沃土》是在2016年,那天晚上好像喝了咖啡还是奶茶,总之睡不着,躺床上翻来翻去。躺着躺着文章第一段突然就从我脑子里蹦出来了,我抓起笔就开始写,差不多写了两天写完。我当时是手写,写了大概八九千字吧,写完后就把文章扔在一边不管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心血来潮把它录到电脑里。那个时候在B站加了一个做克苏鲁相关内容的up主群,然后我把文章发到那个群里面,接到的反馈还算好吧。但写完了就写完了,入伍前就再没写过。
2017年我志愿参军,入伍之后时间特别紧,基本没有个人时间,有个人时间也是经常想尽办法休息。
再次动笔已经是入伍第二年的3月份了(2018年3月),那时候好像刚过完年,稍微有点空闲,有一天在玩手机时翻到那个up群,又看到了我写的那篇文章。那个时候也刚好开始玩机核,当时用机核是因为看到了故事绘区疯狗大佬(蓟犁的疯狗)写的文章。我看了后感觉真牛逼,然后就一直在追他的故事。后来我想了想,我是不是也能发机核?于是我就试了一下,把《沃土》复制粘贴丢上去,也没有排版什么的,然后就放着就没动了。那次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手机,再一次碰手机是半个月以后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白天我在靶场好像还打靶了,晚上回去翻下手机,然后发现机核的那个红点亮了,点进去发现那篇文章被po出来了,评论区上面还有白广大白大佬的评论,再一看,感觉反响还不错,我感觉我可以写,然后我就开始写了。
我小时候看书看得比较多,感觉跟身边同龄人比我肯定是看书看得最多的。什么类型都看,也看了很多小说,网络小说也看,基本上所有方面的书我都会看一点吧。但是最感兴趣的还是外国文学,比如说尼尔·盖曼,还有斯蒂芬·金,还有杰夫·范德米尔。爱手艺大神绝对算是我的外国文学启蒙了。
写作对我来说算是一个爱好吧,就跟打游戏和运动健身一样,写的时候能让我感到开心,写完了发表,其他人看得开心了,那我就更开心了,虽说现在笔力也不怎么样吧,但好歹是能写的。
小时候家里除了一个电视之外,其他什么娱乐手段都没有。
我应该算比较乖的那种,其他小孩跑去打街机啊,去网吧什么的,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没有事干。看电视也会看得厌烦嘛,没办法也只能看书了。
因为我喜欢看书,所以经常去逛新华书店,我记得一开始最喜欢买的书是冒险小虎,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每一本书里面都有一张解密卡,那个卡搞得还挺高级。我记得我买了特别多,如果摞起来可能跟我一样高了。还有一个系列叫鸡皮疙瘩,因为我当时看他那个封面描述,感觉很恐怖的样子,也没敢多看,可能就看过一两册吧,现在什么内容也忘了。
后来到了初高中,我记得是看漫画,还有那种期刊的小说。初中开始流行看网络小说,我也尝试着去看了一下,发现并不对我的胃口。因为情节内容感觉都很快餐,虽然看着一时爽,但是回想起来也没啥可回味的。
上高中后,每个星期五都要到学校旁边的书店买《小说绘》和《知音漫客》,这两个是必买的。
后来家里有了电脑,而且我从小英语也挺好的,而且对英语这块也感兴趣,所以就开始看美剧了。
这美剧一看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因为好多美剧都是由小说什么改过来的嘛,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高中看了《血族》,就是挺重口的讲吸血鬼的那个美剧。后来知道是小说改编的就自己上网买了原著小说看,看完之后,我特别佩服那些作者,居然能想出那些情节。
上高中后学习就没有初中那么努力了,当时就是能混则混,但是成绩还算过得去。
当时我们高一的语文老师布置我们每个星期写一篇随笔,题材不限,内容不限,字数不限,每个星期写一篇随笔然后要交。我爸给我买了个很厚的本子让我去写,我每天下晚自习回来后,在睡觉前那段时间,会自己拿那个厚厚的大本子,趴在客厅沙发上写东西。
虽然老师说题材不限,内容不限,但一开始我写的基本都是考试作文什么的,但发现写得并不称心。因为老师都说了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就想,干嘛非要写考试作文?而且那段时间高强度的在看《知音漫客》,当时也大概受了点上面那些故事的影响吧,我就结合自己看的东西,每星期一篇随笔,开始写一些自己的故事。一写还写了挺多的。现在那本子还在,放在家里。
我记得写的第一篇故事是关于烛龙神烛阴的故事,写的比较粗糙,是当时很流行的那种《知音漫客》妖怪风格的故事。
大概的故事是有一天在一座城里,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睡不着了,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为啥就是睡不着。
机缘巧合下,故事的主人公在城里的一座寺庙中找到了烛龙神的公鸡。
烛龙神那个设定嘛,就是睁眼为昼、闭眼为夜,如果要睁眼的话,他必须听一只公鸡打鸣他才会睁眼。
我那个故事设定就是烛阴的公鸡跑了,跑到凡间这座城里。公鸡无法给烛龙神报钟, 所以烛龙神睡不着,导致其他所有人也都睡不着,大概就是这么个剧情。
后来上大学看着感觉太羞耻了,我就把那几页从本子上撕下来放在家里了。
高中时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搞得我心态不太好,我就想反正县城就那么几所高中,我当时也在县城最好的高中,基本上是只要进去了,只要不自暴自弃,都能考上大学,我就想,随意吧。但是现在想想有点后悔,没努力学习。
因为我英语一直挺好的,所以高中那三年全靠英语吊着分数。数学、理科我是真不行,但是后来还是选择了理科。如果我选了文科可能更不行,反正后来就勉勉强强去参加高考,分数一出来,超了一本线三十几分。
我们福建分也蛮低的,但考完就更焦虑了,不知道报什么专业,那分数很尴尬,想报的专业报不了,不想报的专业又不想去。当时我爸带着我去教育机构咨询,后来想也没想就报了现在这个学校。
真的,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学医呢?但是也没办法,学都学了,说啥也没意义了。
上了大学后,因为专业不是很喜欢,心态也没调整好。每天心情都不好,一直闷闷的,大一我可能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事,就是把四六级给过了,除此之外啥正经事没干。因为上课也没啥兴趣,就经常玩游戏,但是当时也穷嘛,也买不起游戏,就随便玩一玩。
后来感觉这样下去不行,按当时那个情况那个状态搞下去,可能毕业都毕业不了。想来想去,干脆去当兵算了。我就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其实我上了大学之后,家里人也管不住我,我跟他们说我想去,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后来就参军了,在机核上更新的大部分文章都是在当兵那段时间写的,那时候太高产了。
《沃土》是当参军之前写的,《沃土》发布之后,我看反响不错,然后脑子里灵感什么也挺好的,立马写了后续《桐月洪流》 《桐月洪流》写完后那段时间我相对比较清闲,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写东西。于是又写了《越王古剑》(“不光”),那时候我一天到晚也闲不下来,就是拿着笔,想写些啥好。 因为看克苏鲁神话,所以肯定会对里面的某个神灵感兴趣,我就对奈亚(奈亚拉托提普)比较感兴趣,当时就在脑子里面过《夜魔》那篇的剧情,里面有“光辉之偏方三八面体”的那个设定,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看过一个科教频道的纪录片,是关于越王不光的佩剑的。等于是一拍即合吧,闪了火花就把这两个设定合在一起,写出了《越王古剑》。
后来又尝试着写了一些不同风格的作品,比如scp,比如赛博朋克。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会去看看尼尔·盖曼的小说,他的小说看一回灵感涌现一次,真的太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机核上的文章我也经常看,特别是疯狗大佬,他应该是西安人。他经常在他的文章里写一些陕西那边的风土人情。我想我写的话,我的故事应该也体现故乡的样子。
然后我就沿着这个想法,继续往下写了,《晏公屿》算是第一篇尝试。其实这篇小说里我也带入了身边的一些真人真事,所以你们看着可能感觉挺真实的。写完后又写了《阿雅》,还有一篇番外《安息之地》。这个系列还是会继续更新下去的。 至于《蓝七七》这篇文章,我当时是抱着“没有女朋友就给自己写一个女朋友”的这个想法来写的,可能这篇以后也会有后续吧。(笑) 《七月十四》和《归乡》这两篇作品算是写福建民俗类故事的一个尝试和开端,以后这方面的故事会多一点,克苏鲁会少一点。 至于“门阶拾遗”这个名字,我当时也在《洪巢溢梦》这篇文章下面解释过: 历时一年,最开始动笔写关于“沙母”的故事时,我的初衷是营造一种像“这故事好像真的一样”或“这故事好像正在发生着”的错觉。所以相关的文章大都是平铺直叙,没有什么起伏,完完全全的摊在人们面前。
“门阶拾遗”的意思是:“在家门口捡到的故事”,“沙母”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故事,也许我们现在的生活很无趣很枯燥,但也许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另一个你正在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与城市经历着无法言说的恐怖与绝望。也许有一天,天刚下完雨放晴,现在的你打开家门,看见自己门前的台阶上正躺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总之,这个故事会在以后一直发生下去,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肯定与支持!
其实这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梦想,想写出一种接地气的、本土怪谈风格的小说。虽然可能看上去会涉及一些克苏鲁元素,但也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克苏鲁小说。因为说实话,跟机核的大佬们相比,我这个理解真的不算什么,就是一些皮毛,可能连门槛都没摸到。克苏鲁风格的写作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表达的方式,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把我的点子写出来。
但是我发现一直这样下去也肯定是不行的,一直想从这个方向找突破口、找灵感那也是钻牛角尖,所以以后可能会多尝试一些其他方面的。大的方向可能是福建民俗,后面有兴趣的话可能也会尝试一下科幻。
我写文章基本上都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想写。既然写都写了,不写完又不合适,都写完了,发上去也无妨。我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来写的,其实对自己没多大要求,喜欢看也好,不喜欢也罢。
其实我现在灵感已经有点枯竭了,因为当时在部队时生活特别紧凑,每天都给你安排得满满当当,自己的时间也挺少,所以我那个时候一闲下来,脑子里的想法特别多,就想把它写出来。现在不行,一回学校节奏慢下来,感觉思维模式都变了。但是写我还是会写的,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就不停下来了。
可能有时候也会因为想不出想写的东西而烦恼,但是没办法,既然你选择写这个故事,那必然会碰到这个阶段,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会碰到这个阶段。
之前我看过尼尔·盖曼的写作课,他给观众灌输的一个概念就是:
东西写出来了,比没写好,哪怕没写完也没关系,把它放在那就行了。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拿出来写。就是说你有个想法,把它写出来总比就让那个想法待在脑子里好,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其他其实都无所谓。
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就是说可能怀疑自己没有灵感啦,或者说到瓶颈啦,这些都是挺正常的,所有人都会经历的。但是只要坚持写出来东西,不管你感觉自己写出来东西多狗屎,写出来就行了。那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虽然说灵感这个东西不是每天都有,每时每刻都有的,但是怎么说你也得给自己创造灵感,就是说平时也多看看书,多看看剧什么的。
就拿我个人来说,因为最近也要期末考了,所以平复习压力比较大,也就每天躺床上睡觉前的时候码几个字。然后平时上课也不想,就这样断断续续写写写。
其实这样写也行,就是时间跨度可能拖得比较久,但是总比什么也不写好。保持有产出就行了,保持自己对写作有兴趣就行了。
当然了,也不要太逼自己了,这东西毕竟也只是个兴趣,既不指望它吃饭,也不指望能给你带来什么。如果你感觉这现在这段时间做这个事情,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你就不做,等到你感觉那个时机对了,它能给你带来快乐,那你就做就行了,这个事是很自由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城市青年》是我记录同龄人生活与想法的一次尝试,如果您也想分享您的经历与故事,不妨与我联系,机核站内信联系即可。希望能用影像与文字记录下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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